黑暗,仿佛狰狞的鬼脸,狂风,仿佛怒吼的野兽。
看着步步紧逼的陆飞,我不断的后退,对于眼前的男人我知道他的厉害,此人也是懂得一些武功技巧,似乎经受过专业训练,集齐了许多战斗技巧,所以我感肯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开始后悔跑着这个荒僻的鬼地方,给他有机可乘的机会。
我转身朝着身后跑去,现在那包药已经不再我身上,只要回到畅想我就安全了,我要揭开此人的真面目……
寒风刺脸,摩擦着皮肤,有些生疼,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只有活着才是一切的希望,所以我拼命的朝前跑着。
冰冷的笑声越来越近,脚下的泥泞溅得四处都是,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趴在了泥泞之中,却再也无力起身,感觉着停下来的脚步越来越近,近到回头看去就在眼前,我翻滚着朝前爬去,那冷笑声却是一直回响在身后,只有咫尺的距离。
“你想怎样?”我转身看向身后,努力的从泥泞的水泥路上爬起,勉强的站了起来,却是实在跑不动了,脚下传来嘶嘶的疼痛,我不怕他对我怎样,我只害怕再也见不到萧逸尘,害怕这个世界从此坍塌。
“你说呢,这么多人喜欢你,我随便将你丢给谁,没个千八百万的也下不来的,如果是萧逸尘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拿娱乐城来交换呢?”
看着黑暗之中这张丑恶的嘴脸,我的心里更加的悲凉起来,在这阴冷的面容之下我难道就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吗?伸手轻轻的触摸怀中的匕首,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怎么,害怕了?放心我不会将你交给萧逸尘,我还不可能傻到自投罗网的地步,实话告诉你,我不会动你一根头发,因为有人要你,你可是值三千万,哈哈……你说如果一个人钱财太多了,就只想着女人了,可你已经是别人玩剩下的了,竟然还有人傻到出三千万买你。”陆飞完全沉浸在金钱的世界,他企鹅不懂得真情比多少金钱都要值钱,想到他所说的背后还有人存在,我摸在怀中的手又缩了回去。
想到他的身旁有那么多人在害他,而他为了我就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弃,我又能为他做些什么?抬起头看了陆飞一眼,说不出的恨意,而这短暂的对视却是让自己完全失去了直觉,明知道他上前将自己打晕,却故作惶恐不安。
再次睁开双眼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塌陷进去,觉得第那么的舒适,看着自己身上被换好的一身男式睡衣,我开始觉得恐怖起来,这栋房子的主人会是谁?
我起身走下床去,却听见古香古色的屏风后面传出轻轻的敲打声,像是手指敲打的桌子的声音,而且速度有些缓慢,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
透过屏风看向后面,我的心却是扑腾的跳动起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人竟然是吴越,似乎发现我的存在,他正在敲击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而我的眼神也再也收不回来了。
“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吴越微微错愕,或许觉得我醒的过太过突然,震惊之下又带着几分欣喜。
我看着他,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自己不是被打晕了吗?那个陆飞去了那里,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吴越家里?带着一个个疑问,干脆直接走了过去,再说他本身和我并不陌生。
“吴越,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究竟怎么一回事?”
屋里的气氛冷了下来,吴越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起身朝着我走来,看着这双不同于以往的眼神,我却看见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微微张开嘴唇,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感觉着唇齿间传来的的酥酥麻麻,我的手臂狠狠的推开了他,并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一张冷艳的青脸,却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愤怒,我开始向身后退去,却被逼回了柔软的大床。
“萧逸尘究竟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强?我一个人可以支撑起八个公司,每一个都是我辛苦打拼出来的,可是有了这些东西,我却一点都快乐不起来,因为身边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和我分享,就算我拥有的再多心里依旧无比的空虚,只要是好的东西我就努力的得到,包括女人,唯独只有一个我却怎么也得不到,只是因为你和他认识的比我早吗?”冰冷的声音带着咆哮与激动,仿佛他的心底也有伤也有痛,却没有人可以倾诉。
“吴越,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一个人得到的东西再多,如果不快乐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改变不了一些事实,可是你能改变你自己,放下你会得到的更多。”看着眼前的吴越,我却想起初相识的场景,他只是我的一位学长,有着阳光般的笑脸,就像我的哥哥一样照顾我,关爱我,可现在呢,他的双眼也被冰冷占据,仇恨蒙蔽,那种眼神竟然和萧逸尘有几分相似。
吴越看着我,表情越发的冷漠,倾身将我拽到他的身旁,双手紧紧的捧着我的脸,愤怒中夹带着一种恨意:“我只想问你,我还有没有机会?只要你肯离开萧逸尘嫁给我,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放下,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你放手,我是不会离开萧逸尘的,更不会跟你走。”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束缚,却是被他用力的推到在床上。
“那你就老实的呆在这里。”
吴越转身离去,声音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但又带着一种深深的伤心与绝望,看着他凄凉的背影,他们竟然很像,我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明明是幻觉,就是因为自己每次的矛盾心里和善良,所以才造成了和萧逸尘之间的误会,他说的对,爱情世界不能心软,总该有人伤心,总该懂得舍弃。
看着门被关上,然后锁死,我却只能用力的敲响它,去拽它,任凭泪水滑落,大声的喊叫,这里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显得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