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眼角滑落的泪滴,我根本不会相信那竟然只是一场梦。
那还是学生时代,我与他擦肩,从此相识。
记忆中,我与他长途跋涉,只为体会泥土的浪漫。
第一次,去的地方,苍凉的公园。
这是附近唯一的公园,只是还在筹建中。
“怎么不走了?”看着他停下来,我莫名。
“脚疼,不过没事,我喜欢这种感觉。”记忆中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我只觉得此时是幸福的感觉。
与他,我有了第一次翻墙的经历,虽然有点窘,但我真的翻了过去,这是学校某一封闭阶段的事情。
“湘雨晴,有人给你送冰激凌。”
我看着它,虽然已经开始融化,但是依旧香甜,我永远记得那个味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颗心开始松了。
那天,教室的灯光昏暗,他抱着我,希望我接受他,突然我的心就冷了。
我记得那天他喝了许多酒,说了许多话,但那对我来说只是苍白的笑话。
我转身离开,虽然心中极其的不舍,但是我喜欢自由。
也许,爱情就是个傀儡,再次的擦肩,已经物是人非。
他们牵着手,从我的身旁飘过,却不曾回头。
原来爱情这么经不起考验,今天失去,明天便会拥有,这就叫做速度。
其实记忆只是记忆,即使记得,也只是时常提醒自己而已,原来爱情竟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我不相信它能长久。
“懒虫,该起床了。”惊乍的声音将我重新拖回现实之中。
“这才几点啊?让我再睡会。”
“你今天不用去面试了吗?”
我猛然起身,看着面前贼笑的邱雪心,很不得将她痛扁一顿。
雪心是一个善良的女孩,细细的眉毛下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张樱桃般的小嘴煞是可爱,高挑的身材,透着几分少女的纯真与美丽。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虽然房子是租的,但是却非常的满足。
她有着纯真的心灵,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纯白而洁净。
“坏了,要迟到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你就是这样讨厌,总是喜欢看我出糗。”我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准备着,一边不忘和她斗嘴。
其实,初来A市打工的我们是快乐的,虽然生活有点清贫,但是我们却有着风吹不倒、雨压不趴的坚强,而起正是与她在这风雨同舟中相识。
“我们一起走吧,我也到了上班的时间了。”雪心微笑着,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我们同在一家公司离职,而后她便找到了一份设计职业,而我却还在疯狂的面试生涯中苦苦煎熬着。
“你叫湘雨晴?”
“是的。”我爽快的回答道,没有一丝拘谨。而此时坐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张滚圆的胖脸,黑色镜框下一双细长的小眼,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透着几分威严,尤其是坐在那里肚子上挤出的一坨懒肉,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放声大笑,但还是憋住了。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大不了再找。”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不想拘束自己。难不成找份工作非要把自己弄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不成?我就是我,不屑于伪装。
他每问我一个问题,我都会如心的回答。
“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两天过来上班。”
意外,绝对的意外,这次竟然鬼使神差的被录用了。
我走在大街上,疯狂的歌唱着,这就是最真实的我,喜怒哀乐全部挂在脸上,别人的目光又能影响到我什么?
天空中,划过一丝暗沉,我的心是清凉的。
不知何时,细细的雨滴,轻轻的滑落,溅在我的脸上,是那样的惬意。
我打着伞,走在柏油路上,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心情就是这样好。
天空已经暗沉,雨声不曾停息,此时才想起时间。
火车匆忙中经过一个个站点,我下了车。
晚上,路灯闪亮,行人依旧秘籍,我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当时,冥冥之中记得那是在一个略显黑暗的拐角处,突然就有人鬼使神差的将我向后拖了去,就连嘴巴也被手堵住了,速度之快,根本没有给我留下喘息的时间。
我挣扎之中想要大声喊叫,却无力出声。
“你安静下来,我就放开你,不过你绝对不能出声,我只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微微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变得安静下来,也许是因为他那无助的、凄凉的声音,我竟然真的照做了,我怀着好奇和他微微拉开了点距离,但是却没有跑开,即使我有逃跑的机会。
“我受伤了,但是不方便去医院,你帮我找点止血药和纱布来。”
听到他那苍白无力的声音,我急忙低头看去,却只见他用手捂着的胸部位置,透过漆黑的角落,竟能隐约看见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你等我。”莫名的心软让我在匆忙之中离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几家医院或是诊所,到最后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伞下,我为他做了简易包扎,有人时,我们宛若情侣在那拥抱,两颗陌生的心紧紧贴在一起,竟然有着丝丝暖意,仿佛能清晰的听见砰砰跳动的声音。
“我走了,谢谢你。”黑暗中,他与我告别,他远去,却又在灯光闪亮之处莫名的回过头来。
头上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容颜,我没有看见他的样子,只是那修长的身影足足比我高出半个头。冥冥之中,回头的瞬间,我觉着他在冲着我微笑。
回到家中,雪心还没有回来,此时明亮的灯光之下,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狼狈,身上脏兮兮的还残留着血迹。
我速度的清洗干净,趁她还没有回来之前。
突然这么一瞬间,我回想起他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又不去医院,这雨那么大,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雨晴,雨过了便会天晴,我喜欢自己的名字。
宇腾大厦,二十六层的高楼。世纪报社,这便是我的新公司。
“雨晴,你已经在这工作有两个多月了吧?你表现不错,这样,我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娱乐城,借助去消遣的时候,拍些照片,做些采访回来。”
我当时恨得他牙痒痒,什么破编辑,明明就是恃强凌弱的小人,觉得我是新人,没有什么业绩,好欺负,便把这任务交给了我。谁不知道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去了,谁叫自己没有后台也没有背景呢。
只是在那里,似乎遇见了一个让我感觉害怕的人,从他的身到他的心,除了透着冰冷还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