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好好在这里休息。"顺着床沿坐下,他缓缓揭开被子。
床上的人,发丝凌乱不堪,满脸的泪水被单湿了大片,感觉到了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她再次一把抢过蒙上了脸,顺带将软枕遮住自己的脑袋。
"成熟的女人是不会哭的如此狼狈!"他沉声的提醒道。
只不过这一次,露比没有回答他。
他猜不到露比为何哭的如此伤心,但是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跟那个叫路易的男人脱不了干系,心头掠过一丝不快,安德烈看着颤抖着的身子,沉默了一会儿。
不希望这个女孩离开,安德烈无言的注视着床上的人,活了三十多个岁月,女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为了生理的需要,直到遇上她,这个不顾自己安危以为他落水的女孩,奋不顾身的跳进泰晤士河中,为了搭救自己差点赔上自己性命的少女。
怦然心动的感觉告诉他,他绝对不想看到这个女孩离开自己的身边。
是不想,而不是不能!他不是一个霸道的人,从来都不是。
可是...望着被子下依旧颤动的身子,这个女孩的心里装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这让他感觉很沮丧,而且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留下来的理由,因为他想不到。
无奈的一笑,他的心沉沦了,因为这个意外相遇的女孩。
"露露..."轻柔的掀开被子,窗大开着,外面风吹了进来,有些寒意,他温柔的帮她掖好被子,"好好休息,晚些我会回来陪你,开心点。"俯身,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上议院会议在等着他,而他也需要好好的想想,应该如何对待这个女孩。
送她离开?留在身边?又或者是...顺其自然。
起身,静静的离开了房间。
这间房,是他死去妹妹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心底响起了一个声音...
跟着心走,你会得到释放...
"查得怎么样了?"迫切想知道露比消息的路易,见穆尼拿着调查后的资料走来,急切的从他手中抢过,"上帝,她在伦敦..."欣喜道,但是随后却发现...
"穆尼,为什么没有具体地址?"他焦急的看着老管家。
"因为通话时间太短,无法得知具体位置,但是管理人员说可能在海德公园附近。"穆尼示意路易不要那么着急,看着他的冷静不翼而飞,可见他对露比是多么的上心。
"派人去找了吗?"颓然的倒在沙发上,他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这总比她不知去向的好。
"是的,他们会挨家挨户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穆尼,我很怕失去她,真的..."掩面,路易此刻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一个强势冷酷的男人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少爷,露比小姐会回来的。"毕竟是从小看着路易长大,于心不忍的穆尼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露比赶快回来,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少爷如此的痛苦。
威斯敏斯特宫,典型的哥德复兴式建筑,而上议院议事厅就位于它的南侧,其中上方四壁由彩色玻璃和六幅体现宗教寓意、骑士风格和法律意义的壁画所装饰。当上议院会议结束后已是第二天上午,与其他重要政员一样,安德烈疲惫的从威斯敏斯特宫出来后,上了久候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走了。
天色依旧阴沉,只是带着秋意的细雨已经停止,凉风习习,让人觉得有些寒意。
"伯爵,有关于那位小姐的资料。"助手将一张纸递给了正在那闭目养神的安德烈。
一听是有关于露比的资料,他蓦地睁开了眼,接过纸张,一愣,"就那么点?"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助手。
"是的,伯爵,这么多已经是全部了。"虽然布鲁诺觉得这很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姓名:露露。
年龄:十七。
身高:1,7。
父母:不明。
就连姓都没有,安德烈这才发现,他所救的女孩似乎神秘的很,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兴趣。
"看来她不简单。"望着车窗外,他喃喃道。
"伯爵,不可不防。"布鲁诺谨慎的看着后视镜内的安德烈。
"放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对自己坦白。
一丝不经意的笑容浮现,讨论了一晚,激烈异常,他有些累了,但是一想到那个在家里等着他的少女,少了几丝疲惫,多了几分兴奋。
而就在安德烈的轿车已经停在了自己家宅邸的同时,意外来访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按响了他家的门铃,"请问,有人在家吗?"
来开门的是一位女仆,她面无表情的微微屈伸,"你们是?"女仆看着面前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有些微愣。
"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小姐?"为首的高达男子拿出了一张照片,而上面笑的灿烂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露比。
女仆不由的一愣,她刚想开口水见过这位小姐,并且她就在他们家之时...
"玛丽,什么事?"安德烈优雅的擦过几个人的身侧,淡淡道。
"他们来找人的,先生。"女仆毕恭毕敬的答道,刚道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安德烈瞅了几眼面前的几个男人,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恩哼,这似乎很有趣,"找谁?"
"照片上的这位小姐。"简短的答道,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望着安德烈。
呵呵,这更有趣了,安德烈暗忖。
这是露比的照片,上面的她笑的十分的甜美灿烂,那笑容似是可以感化任何人一般。
"她是..."安德烈佯装疑惑,指指照片上的少女,眸中无一丝波澜。
"格赛蒙斯总裁的未婚妻。"黑色墨镜遮眼,看不出男人此刻的眼神,但是安德烈可以感觉到他语气的冷漠。不禁暗笑,这小妮子果然有来头,格赛蒙斯他不会不知道是谁,什么样的人,培养出什么样的手下,"先生,如果你见到过,请你联系我们。"语毕,男人递上了一张明片,跟着其他几人一起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