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老板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这看法我不同意,中国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吃喝玩乐,人之所欲也,以其道得之,乐也。出去玩无可厚非。”
景琛引经据典,但是我没听明白。话说中国有这句古话吗?是谁说的?
我不敢质疑景总,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是E.A的总裁,动动小指头,就可以让我收拾东西走人。
我点头应是,景琛接着说:“而且你明明和大家一起出去了,既然做了的事,为什么还要违心矢口否认,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汗!
居然被景琛看出来了,老板就是老板,果然眼力过人。
我急忙认错,按道理来说,被上司拆穿谎言,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我转念一想,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我可以把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
“是这样的,景总,我的确跟大家出去吃了饭,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慌慌,只是我吃了饭还是慌,因为林部长交给我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我顿了顿,咽了口唾沫。
“哦,什么任务,说说看。”景琛挑了挑眉。
我看景琛来了兴致,急忙说:“林部长让我来邀请Erc参加明天的媒体采访,虽然我才来公司,但是我知道,要想请动Erc参加媒体采访,比登天还要难!”
“所以我才会吃完饭后又返回公司,我今天已经找了Erc两次了,但是他的表态很坚决——他不接受采访。”我一脸苦恼。
景琛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如果你愿意去茶水间煮一杯咖啡送到他的办公室,说不一定他会考虑你的要求也说不一定。”
“真的?”我的眼睛顿时亮了,从早上忙到现在,我总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认为我会骗你吗?”景琛整理了一下袖口,好整以暇地说。
“当然不会,我这就去。”我转身离开,出了办公室,朝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茶水间里并没有现成的咖啡冲剂,只能自己磨咖啡豆。为了能够完成自己的任务,我横下心,挽袖子磨咖啡豆。
好不容易煮好咖啡,茶水间里充斥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让我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正点啊!
好想尝一尝味道。
香浓馥郁的咖啡,一定可以征服安飞飏的!
我端着咖啡回到了安飞飏的办公室,一进门,我发现安飞飏还没有回来,景琛依旧在办公室里。
我有些窘迫,因为我只端了一杯咖啡,这杯咖啡原计划是给安飞飏的,现在看来只能先给景琛了。
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咩,要是等会不高兴炒我鱿鱼,那我多冤枉?
景琛一点儿也没客气,端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闭上眼睛,像是在品味咖啡的香气。
“好喝吗?”我抱着银色的盘子,一脸小心地看着景琛。
景琛睁眼,点了点头,“不错。”
闻言,我松了口气,这咖啡既然合景琛的口味,那么也应该可以征服安飞飏的胃。
我刚想再去端一杯过来,景琛见我要走,问:“你要去哪?”
“我再去端杯咖啡过来啊。”我无辜地看着景琛,刚才那杯咖啡本来是打算给安飞飏的,可谁知让景总喝了呢。
“一杯够了。”景琛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忍不住递给他一个白眼,我又没有说端来的咖啡是给他的。
景琛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脸上罕见的多了一抹笑意,他说:“如果你不喝,那就不必端了,因为Erc已经回家了。”
“昂?!”我呆了,景琛说什么?我幻听了吗?
他说安飞飏回家了?
有木有搞错!
逗我呢!
要是安飞飏回家了,那我煮咖啡干啥子?
景琛居然骗我说煮个咖啡事情就会有转机,骗子!赤果果地骗人嘛!
安飞飏回家了,回家了,了!
“你先别生气,我让你煮咖啡不是没有道理的。”景琛并不急,解释,“你帮我煮咖啡,我帮你说服Erc参加明天的媒体采访,你应该庆幸才对。”
我的眼睛立马瞪得大大的,景琛说会帮我说服安飞飏参加明天的媒体采访?这是真的吗?我不会在做梦吧?
我捏了自己一把,会疼,说明不是做梦。
天呐,有景琛出面,比我亲自去找安飞飏说更有希望啊!
我对景琛千恩万谢,景琛摆摆手说:“等价交换而已,你煮咖啡的手艺不错。”
被他这么一夸,我有些受宠若惊。
景琛示意我可以走了,好像我留在这里会影响工作一样。
我不知道景琛自己有办公室,为什么还要在安飞飏的办公室办公,难道景总有鸠占鹊巢的癖好?
管他呢!
反正我任务算是完成了,景琛出马,要是他也搞不定,那我更没戏。
华灯初上,明亮的落地玻璃窗上,倒映出三个美丽却慵懒的身影。
最中间的是我,两边分别是珊迪和安琪。
由本美女相邀,请珊迪和安琪一起出来聚一聚,一是为了庆祝我正式入职,二来是感谢珊迪的知遇之恩。
至于安琪,其实安琪是半路杀出来的,听我说要去吃草莓戚风蛋糕,她二话不说就跟来了。
蛋糕配咖啡,完美的搭配。
我们三个人埋头吭哧吭哧地吃着蛋糕,突然,店里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门铃声,来了客人。
珊迪看向门庭,然后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抬头,看见进来的是两个高达帅气的男子,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一个西装革履,一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帅气逼人,身上有着长期居于领袖位置而彰显的气势。
另一个男子一身米色休闲服,看起来却并不随和亲切,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傲慢。
这两人,除了景琛和安飞飏外还有谁?
“怎么样,过去打个招呼?”珊迪毕竟是多年混迹商海的人物,低声跟我说了句。
我点了点头。
见到领导,不上去打个招呼问个好,貌似很不礼貌咩!
我是那种不礼貌的人吗?
开玩笑!
“了解。”珊迪潇洒起身,向两人走过去。只见她上前打招呼,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景琛和安飞飏纷纷把视线投向我这边。
我跟着走过去,向他们介绍:“这是安琪,我的朋友。”
“景琛,安飞飏。”我介绍着,安琪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我们五个人就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因为草莓戚风蛋糕还没吃完,所以我邀请景琛和安飞飏坐到我们那边,两人并不反对。
我帮景琛和安飞飏切了蛋糕,然后问他们想要什么口味的咖啡。我才知道,景琛喜欢喝蓝山咖啡,而安飞飏则喜欢纯黑咖啡。
安飞飏的口味比景琛重。
我由此得出结论。
大家吃着蛋糕聊着天,我发现景琛其实很健谈,虽然有时候他表现得很淡漠,但是骨子里的血是热的。
但是安飞飏就不同了,这家伙从头到尾说的话不超过三句,而且都是“嗯”“啊”“嗯”的,和传闻分毫不差。
借着安飞飏上洗手间的间隙,我偷偷尾随上来,在洗手间外面恭候他解手完毕。
他走了出来,看到我站在洗手间外,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有事?”
“我想问一下,明天采访的事……”跟这种人说话,最好不要拐弯抹角,这点我已经深有体会,因为那些客套话在安飞飏看来,纯粹只是废话。
“我答应了。”说着,安飞飏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三秒才反应过来,卧槽,安飞飏果然厉害,这种人做事绝对干脆利落一刀切啊!
草莓戚风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大家是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在想怎么送珊迪回去,这时候安飞飏出奇地开了口。
“我送她回去。”
我看了看安飞飏,又看了看珊迪,安飞飏这么积极,难道他对珊迪又意思?
像他这种高冷的男银,不懂得表达情感也很正常。
谁知他丢下两个字:“顺路。”
我勒个去……
因为我和安琪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安琪有宝马座驾,所以我不担心自己回去的问题,倒是景琛,我身为下属,总要关心关心领导。
景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难道你要坐我的车回去?”
“啥?”我愣了,似乎我什么都没有说好吧?
景琛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懒懒地说:“不想坐我的车,为什么刚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我愕然。
“你的眼神跟我说——”景琛看着我,压低声音,“我要被抛弃了,快来送我回家。”
我:“……”
景大老板的眼神解读能力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佩服!是在下输了。
我最后还是坐了景琛的车回去,因为安琪很没义气地告诉我,他还要去找她的麦金利。女人有了男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我不知道安琪对麦金利是否真的有情,这不是我该问的,我也不会过问。
车子在路上飞驰,我看着窗外的灯火,忽然有些失神。
望了望夜空,并么有星星。
“今晚的夜色不好。”景琛忽然说了句,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景总说这句话是虾米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