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张闽澜的眼睛,他放下杯子,歪着头,朝四周瞄了一眼,嘲讽道:“哦,这里珊瑚不少啊!这么喜欢珊瑚的人,不多呀!”
寒风顺着张闽澜的视线,眺望四周,淡笑道:“呵呵,我也是从这里,开始真正了解珊瑚。”
“珊瑚不就是摆设?能有什么寓意?”张闽澜不以为然,小资情调,都是女孩子的把戏,什么花语呀,都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女人。
寒风端起咖啡杯,庄重地解释:“古罗马人认为珊瑚具有防止灾祸、给人智慧、止血和驱热的功能。它与佛教的关系密切,印度和中国西藏的佛教徒视红色珊瑚是如来佛的化身,他们把珊瑚作为祭佛的吉祥物,多用来做佛珠、装饰神像,是极受珍视的首饰宝石品种。”
张闽澜晃晃头,懒散地往沙发椅上靠靠,嗤笑道:“呵呵,还有这么多说道啊!我只知道珊瑚是西方的三月诞辰石之一。”在国外那几年,他了解一些有关宝石的东西,但他对首饰不太感兴趣,他最喜欢的还是手表。
“呵呵,张总,我的主业是服装,专门研究女人们喜欢什么?”寒风往他想说的话题上引。
“投取所好,那你怎么至今还孤家寡人呢?”张闽澜翘起二郎腿,撇撇嘴。
“张总,这就是我寒风的命,天命不可违呀!”寒风神色黯淡下来,完成他一桩心事,他真要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了,不为别人,也要为父母考虑一下了。
张闽澜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轻轻放下精致的咖啡杯,转过头来,盯着寒风那张俊俏的脸,调侃道:“寒风,我和你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真让我感到意外啊?”
寒风往后靠靠,笑容可掬:“谢谢张总,你能赏光。”
张闽澜翘起二郎腿,如无其事地说“寒风,你能不能不酸,我可不受不了。和他们一样,喊我阿澜吧?”
“呵呵,好,阿澜,首先我为过去的几年,对你的怨恨,说一声抱歉。”寒风站起来,冲张闽澜鞠躬。
张闽澜撇撇嘴,摆摆手,讥讽道:“切,说酸,还醋味越来越浓了,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难道商场上的那一套礼仪,你没够吗?”
寒风坐下来,从张闽澜眼睛一丝敌意渐渐淡去了。寒风心中暗叹道:“但愿他的劝解,张闽澜能听进去一知半解。”
“哈哈,阿澜,不像南方人,倒像北方人直爽。好吧,那我就直说吧,对樱兰的死,我真诚地说一声抱歉。”
提到樱兰,张闽澜眉头皱皱,他的心里对那段情不再留恋了。过去了,再提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洒脱地摆摆手,沉声道:“缘分尽了,即使她不走,我们两个人也走不到头,唉,这就是命运,相爱的人,没有彼此的信任,还谈什么爱呀!”
“你?伯母都告诉你了?”寒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张夫人把事情始末都告诉张闽澜了?那张闽澜岂不是更痛苦吗?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过去了,就让她过去吧,尊重她的选择吧!”张闽澜低头,右手抚摸着左手上的钻戒,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曦儿的安危。
“好,过去的事情不提,那我们就提提曦儿,你的妻子。”寒风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愿他能帮张闽澜走出误区。如果一个人看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么活着,就是浪费时间啊,有几个十年,让你荒废呢?
“曦儿,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还没登记。”张闽澜茫然若失,要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才不管那么多,先和王曦儿登记就好了,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么差头了?
“阿澜,那还有什么质的分别吗?她已经怀有你的骨肉,难道在你的心里,她还不算是你的妻子吗?”寒风盯住张闽澜的脸,小心翼翼反问。
张闽澜放下腿,扬起头,长叹道:“唉,那不是我想的事情啊。今天中午,你不看到了吗?她选择和你走,也不愿意理我了。”
寒风奔向主题:“明天三十了,难道你真让她一个人在外过年吗?今年春节,对她来说,也许是最煎熬的一个春节。”
嗯?提到春节,张闽澜反问一句:“你不是去英国,陪你父母过春节吗?”
寒风点头解释:“是啊,昨天的机票,出事了,我怎么能丢下你们呢?再说,黑寡妇不是善类,凭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万一,曦儿有什么闪失,阿澜,你不后悔吗?”
“谢谢你寒风,得到你的关心,真是没有想到啊。”张闽澜自嘲道,没想到,今天不是鸿门宴,却是真心相助,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小人好得多呀。
“呵呵,甜甜说得对,换一种思维,活得挺好的。”终于他从张闽澜的眼睛里,读到一丝真诚来,以后他和张闽澜不是朋友也没关系,起码能成为合作伙伴了,但绝不会是敌人了。
提到甜甜,张闽澜露出一丝歉意:“甜甜?甜甜的事情,对不起……”年轻痴狂,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说甜甜也是花黄闺女呀!就让马海清那么轻而易举得手了?然后她就被马海清甩掉了,甜甜仇恨他们,理所当然啊!
寒风站起来亲自给张闽澜倒入一杯滚热的咖啡,咖啡嘛,还是现煮的味道醇正。他的双眸覆上一层忧郁,却淡淡地说:“阿澜,不是说好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提了吗?”
唉,甜甜明知道那是陷阱,但为了能博得马海清的心,还不是独自前往,被马海清毫无情面地甩掉以后,才缓过来,爱,不是强求的,爱,不是单相思,爱,两个人同时产生共鸣,才会久远的。
“寒风,你想告诉我什么?”张闽澜打断寒风的遐思。
寒风爽声地笑道:“哈哈,像你张闽澜的风格,快速出击啊!那娜告诉我,曦儿要搬到同学哪儿去住,而且是女同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