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是一个盲点,他的手下人没有见到曦儿出来,那么对手同样也没有看到曦儿已经离开了,否则他们不会仓促出手的。听消防人员介绍,他们应该是开枪射出火点,是专业杀手做的,是谁要至于曦儿于死地呢?不会是黑寡妇吧?
小清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悦,那娜迷糊了,难道小清心里有数了?曦儿安然无恙了?谢天谢地啊!不过这个点,那娜拿出手机,已经是旁晚五点半了,曦儿能去哪儿呢?难道真像曦儿说得那样,你走了,她就去她同学那里住了?亏得没有听你的,否则现在曦儿变成了烤肉了。
小清沉声解释一句:“救火的,没找到人,但里面的东西,基本销毁了,看来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严格的说,冲曦儿来的。”
几个着装的警察走过来,小清拽着那娜朝一辆黑色帕萨特走去,那娜恋恋不舍地望着楼上那扇窗户,那间她曾经喜欢的房子,那间梦寐以求的家,瞬间就消失了。
小清扶着那娜快速离开,他低声解释:“警察来了,那娜,还不走?难道你有情况告诉警察吗?”
那娜回过神来,急促地说:“不,我要立刻面见张夫人,有话要说。”
小清打开车门让那娜坐进去了,老司机拍打着车窗,“师傅,您有事吗?”小清警惕地问。
老司机递进去找给那娜的零钱,关心地问:“姑娘,你的朋友没事吧?”
“谢谢您,没事!她不在家。”
“好,那就好,要过年了,平安无事,就好!”
望着离去老司机的背影,不贪心的老人,这个年头太少见了。老一代人,做人有原则啊,可是那个迈入五十的黑寡妇,怎么却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呢?她这样做,伤及无辜,不怕遭天谴吗?
小清摇上车窗,起车快速离开是非之地,他对后视镜低语:“我带你去见张夫人,张夫人正着急呢。”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那娜心绪烦乱,遐想曦儿能落脚的地方,她后悔了,怎么就不问问曦儿的同学在哪儿住呢?还有她就职的那个幼儿园的名字呢?
那娜被小清送到离她和曦儿居住不远的一个僻静的小区,在顶层的一套公寓里,她见到脸色憔悴的张夫人。
张夫人依然坐在轮椅里,她一反冷静的作风,劈头盖脸地冲小清去了:“怎么一个大活人,你们就看不住呢?你们确定曦儿不在里面吗?”
那娜喃喃低语:“曦儿,去哪儿了?按理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里啊!”
小清推着张夫人的轮椅走到沙发跟前,轻声地解释:“手下告诉我,亲眼看见曦儿走进去的,半个小时以后,就起火了。”
“会不会?”还没等小清说完,那娜眼睛里泪水就像滂沱大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小清坐在沙发上,递给那娜纸抽,安慰道:“那娜,别哭,消防队的人,非常有经验的,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曦儿在里面。”
“唉,菩萨保佑曦儿,平安无事。”张夫人轻轻擦拭着眼角,喃喃低语,她的心里绞痛,澜儿又去喝酒了?如果他要是知道曦儿失踪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张夫人抬起头,领会小清的眼色,“那娜,再没有找到曦儿之前,我们不要瞎猜?对了,那娜,你不是坐火车回家了吗?”
那娜擦拭着泪痕,摇着头,叹气道:“一言难尽。”她抬起头,欲言又止,当着小清的面,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小清冲张夫人点点头,知趣地走进一个侧门去了。
客厅寂静下来,只能听到水族箱,水泵循环的声音,那娜才娓娓道来,她所知道的一切,她想也许这些,对张夫人能有些帮助了。眼下看来,只有张闽澜一家人安全了,曦儿才能安全啊!至于崔浩然和她自己,黑寡妇轻易不会动手的。有情在,就会扰乱人的思维,也会影响人的判断力。
自从你们搬进来第一天,黑寡妇的人随后就跟进来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组合,唉,掩人耳目,他们就是要在你离开这一天动手啊!要知道这样,她就和曦儿在一起了,那样曦儿不也就安全了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关键的是,快点找到曦儿呀!
那娜的话音刚落,张夫人满脸露出惊奇的神态,她急促地问:“那娜,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娜没想到张夫人不相信她说得一番话,她哪有闲心编造故事呢?至于真假,那就要看黑寡妇说得是不是事实了?她怎么能分辨真假呢?
“阿姨,这个,我不好说呀,要不您去问问张闽澜的爷爷,让他老人家回忆一下,不就全明白了吗?”那娜小心翼翼地回答。
张夫人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她频频点头,忽然她大声嚷道:“曦儿,曦儿在哪儿?”
那娜走到张夫人身旁,轻声地解释:“中午,她先走的,说是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上画画课呀!”
小清跑出房门,手里握着手机,急促地汇报:“夫人,曦儿还是没有消息。”经过两个小时的寻找,他们再也没有寻找到曦儿的踪迹,小清的心慌了。
“小清,愣着干嘛!快去找啊!”张夫人有点语无伦次了。那娜望着张夫人那张精致的脸,是焦急?是担忧?是胆怯?不知道她是担心曦儿的安全呢?还是惦记曦儿肚子里的孩子呢?管他呢,只要他们能保护曦儿就行了。
小清冲那娜点点头,冲出房门。
夜幕降临,旁晚的上海,天色阴下来了,淅沥沥的小雨噼里啪啦。房间里静下来,张夫人沉思片刻,她自己转动着轮椅,停在窗前,轻轻拉上窗帘,喃喃低语:“可怕的女人,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那娜匆忙走到张夫人身后,不解地问:“阿姨,您说的,我不能理解!”在这里,那娜没有见到一直不离左右张闽澜的父亲,难道张夫人和张先生为此事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