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铁定了,春节都不想见儿子了。都说沉默是金?阿伦心想,视而不见也是金?现在张闽澜已经从心理败下阵来,他已经扛不住了。失恋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颓废一段以后,就感觉无所谓了,女人嘛,换一个就是了。
有朋友,有家人,在左右,是最好的心理医师。亲情和友情是呵护失落心灵的最好的药剂。尤其在父母身边,回到温馨的家里,父母无私的爱,就像一味良药,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缓慢地愈合了,让你慢慢淡忘一些事情,使你变得更坚强,更成熟了。
几个月过去了,回过头再过滤失去那段情,你会为自己沉沦,感到可笑?爱情,对于男人来说,只不过是你生活之中,一道靓丽的风景而已,闪过之后,不会剩下什么了,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失去的,再想,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还是振奋精神,寻找下一道风景,也许下一道风景更加绚丽多彩。
对于男人来说,事业与爱情,成功的男人,更加看重的是事业,当你春风得意时,爱情,也会飘然而至的,唉,这就是现实生活的写照。当你的事业处于低谷的时候,有一位佳人出现在你的身旁,那一定老天在帮你。
张闽澜缓缓地放下腿,那双忧郁的眼睛,闪烁着一丝苦涩,阿伦握住他的手,低声劝慰道:“阿澜,也许他们也在寻找曦儿,也许他们已经知道曦儿的行踪,怕你再和曦儿吵架,所以他们不打算先让让你知道。唉,阿澜,父母无论怎么做,他们都是为了儿女好,他们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你理解吗?”
“也许我太让他们失望了,也许我对待王曦儿太过分了?”张闽澜双手抱头,双眸迷离,眼前闪现王曦儿绝望那一瞥。
“阿澜,下一步,我们只能从小萱和小清那里下手了,我呢,争取春节前,让你偷偷地见见曦儿。”阿伦避开敏感的问题,你张闽澜能认识到错误,现在你极力挽救,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阿伦的话还没落地,张闽澜腾得从座位上,跳起来,怒吼道:“为什么要偷偷见呢?”
“阿澜,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阿伦觉得是时候,应该让张闽澜知道了,他的父母为什么避而不见张闽澜了?
张闽澜被阿伦那镇定自若的气势,感觉有点晕,难道王曦儿又出事了?病了?还是另有隐情呢?该不会她真和寒风走在一起了吧?他漠然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啊?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阿伦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为自己重新泡上一杯极品龙井,缓缓地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徐徐送到鼻尖,用力吸气,感受淡淡的幽香,缓缓地放下茶杯,淡声道:“曦儿怀孕了。”
“什么?怀孕?”张闽澜站起来,“咣当”一声,又坐下了,他的脸上一丝惊喜闪过以后,又陷入无尽痛苦之中。
那些女人常常用假怀孕逼你就范,而王曦儿却表现出她的倔强,怀着你的孩子,都不让你知道,悄然离去了,为什么?王曦儿带着你的孩子,弃你而走?父母对你失望了,弃你不见了;王曦儿怀着孩子,绝望地离开了,他们都不要你了。张闽澜,你太失败了,事业再成功,又有什么用呢?由于你的自负,你变成孤家寡人了。
张闽澜双手用力撕扯头发,他为自己出口伤害王曦儿感到自责,他要承担一切,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王曦儿一颦一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的双眸湿润了,他捂住头,掩饰着悲伤。张闽澜,你做人,太失败了!你早该知道的,王曦儿和那些女人不一样的,明知道曦儿不是那种贪婪的女人,你怎么还讥讽她呢?你,一次次伤害她,她都原谅你了,可是你却在众人前,为了你可怜的面子,羞辱她,让她陷入绝境之中,让她对彻底失去了信任。蝴蝶的情节,难道就此完结吗?他感觉浑身发冷,好像一阵寒风刮过,寒气沁入骨髓。
那娜挽起马尾辫,随着身体的摇摆,飘动着,多久没有再梳马尾辫了?也许连那娜自己都不记得了,换一种生活方式,换一种活法,未尝不可,只是你要比其他的女人付出很多很多。
那娜身穿黑色宽松呢子大衣,脚穿一双黑色矮跟休闲鞋,这身打扮,不仔细瞅,又有谁能认出你是那娜呢?那娜嘴角上扬,自从那娜上大学以来,她就偏爱职业装,除非上体育课,她很少穿休闲装,矮跟鞋,好像和她那娜无缘。
那娜靠在冰冷不锈钢电梯墙上,自嘲地笑了,人啊,不能说过头的话,更不能做过头的事情,否则,真要遭报应的,没想到你那娜,紧紧嘲笑过同学一次,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的?曾经的你,多么骄傲啊!
娜娜盯着数字在一点点变,电梯徐徐上升,她的心却一点点地下沉。“叮铃”电梯门徐徐打开,那娜双手拎着两个塑料袋子,步伐如梭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径自往走廊深处走去,停在11室门前,掏出钥匙,来回巡视一下,才打开房门,快速闪进去。
五十多米两室一厅的房子,可是那娜好不容易淘宝似的,租到,唉,就是为了曦儿能有一处栖息的地方。每个月二千多元的租金,对于那娜来说,有点吃劲啊。
记得那天,曦儿泪眼婆娑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隐隐作痛啊,她一直待曦儿像妹妹一样,可是曦儿怎么却步你的后尘呢?未婚怀孕,独自抚养孩子,那哪儿是儿戏呀?
爱淡去了,就不要留有一点痕迹,何必自寻烦恼呢?而你呢,在心灵深处依然爱着崔浩然,你们依然是合法夫妻,崔浩然依然在到处寻找你,所以你从知道你的体内孕育了小宝宝以后,你的心就飘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