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单家和南家想收丝绸,大部分也要从他们手里进货。
程老爷子本是云泽河水匪的一位当家,后来因内部纷争,退出水匪,带着钱来到杭州。
凭着暴力夺取丝绸作坊,建家立业。
如今养有子女数人,当家的是两位儿子。
长子程烈罗执掌家业,次子程罗则是个管理的好手,虽然整日在外欺男霸女,却在程家很有地位,无人敢惹,无官来管。
无人敢惹吗?
摊开的账本投落桌上,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
清澈的杏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的笑意,单纹惜整了整衣服,抬步往门外走去。
"去厨房给我拎把刀捉只活鸡来!"
"啊?大小姐..."
店伙计刚要出口的疑问被掌柜的一眼瞪回去,吞了下口水,往后厨走去。
快步跟上单纹惜,掌柜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大少爷单宸非,当家老爷,他都服,但可不代表会任这个小丫头驱使,装恭敬装仰慕的表面功夫谁不会做?一个迟到害他们丢了今年丝绸销售权的人,想要随意调遣单氏商行在苏杭的势力,就得拿出点实力。
否则,不管你是谁,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中午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账本时,单纹惜就深刻地体验了一下无语问苍天的滋味。
外面一直是她老哥行走打点,单纹惜虽然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就差呼风唤雨,但是出了京城,她还真是个空头皇帝。
常年不出京城的原因是有二,一是她懒得挪窝,二则是单宸非不放心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出来。
想起三个月前,差点把嘴唇磨破皮,才让单宸非答应与自己互换岗位。
结果却因为那丢人丢到家的失忆错过了谈判,让丝绸茶叶等等一系列的销售权旁落南家。
单纹惜就有一种冲去把那该死的巡抚及贪官一群人掘坟后挫骨扬灰的冲动。
将那些贪官以及全天下的贪官污吏祖宗十八代问候过一遍,单纹惜便开始应付看似恭敬的掌柜的送来的下马威——那一堆账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