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谨枫仅仅应了一声,便来到段柳晏面前。一个微笑在脸上迅速闪过。双手抱拳,毕恭毕敬行礼,"见过宁远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托王爷洪福,卑职一切安好,多谢王爷挂念。"
他们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单纹惜左耳朵进右耳朵冒。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左臂上。
段柳晏的手,紧紧扣在上面,捏得她有些疼。
而且...
虽然只是轻微微的,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小指,有些颤抖。
脑海里陡然响起那日在清风涧的谈话——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段柳晏,给我听好了记住喽!老娘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所谓!你小子,老娘盖章了!今天以前,你有多少风流债,老娘不管!今天以后,你小子再敢出去拈花惹草,老娘就算把这大明江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小子找出来,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纹惜,纹惜,纹惜...
单纹惜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是这样吗...
啧啧,看来外强中干的不止自己一个,哈哈哈哈...
等等,本小姐才不是外强中干嘞!
坚!决!不!是!嗯哼!
正在某人做心理斗争时,上官谨枫突然望过来。
左臂被段柳晏扣着,无奈,单纹惜只得右手搭左手用衣服遮挡,然后款款屈身行礼,微笑着道:"谨枫兄——啊不,现在该喊上官大人才是,是纹惜失礼了。"
"无妨无妨,惜妹尽管随意便是。日后,只怕愚兄将会跪拜惜妹的。"
伴随着这语气无比平静的话,坏笑在上官谨枫脸上一闪而过,目光扫向两人交握的手时,眼神更是意有所指。
单纹惜的笑容虽然分毫未变,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早已红了耳朵。段柳晏只当没看到。
上官谨枫忍不住翘了嘴角,心中暗道:看来惜妹这个未来王妃比可比柳晏王爷好玩儿多了。
他们三人这一来一往随意地谈着,可吓坏了一旁的县令及其手下。大气不敢出,就那样死死站着。朝中谁人不晓得宁远王是沙场战将,杀人如麻,官场上无人摸得透其脾性,如今又深得皇帝重用,可谓大权在握,治一两个小官,先斩后奏,可是不在话下。
昨日将那小丫头打得遍体鳞伤,现下,他们又直接得罪了这人...此番怕是要丢了身家性命。
然而相较于县令,巡抚则平静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