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就已经准备覆盖到她的丰满上了。
“啊。”良锦向后一躲,后脑勺直接撞到车窗上去。她疼的龇牙咧嘴之余还不忘记回一句:“雷老虎,大不了玉石俱焚,我良锦从来都不是那种肯委曲求全的人,你要敢动我,我管叫你今天就给我陪葬!”
“哈哈哈哈。”他面目狰狞的靠经她,满身都是令人作呕的气息:“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呸,老子还没沦落到用鹤城区的人用过的女人,不过你长的倒不错,我的那些手下会喜欢的。阿苏啊,多叫些兄弟过来,女警的味道可不是能经常尝到的啊。”他唰的一声撕裂她胸口的布料,良锦护之不急大片白腻的皮肤露了出来。他却如同打量艺术品一样的打量她:“这样才诱惑妩媚,女人嘛,遮得严严实实的做什么?”
阿苏在一边笑的yindang,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放心吧大哥!”
“呸!”真是恶心,黑社会,她几次接触都并不是官颜颜说的那样,本性不坏么?不黑暗么?如果真的本性不坏,那起码还应该做到祸不及妻儿吧!
她被人推来推去,最终推上鹤城区一座大厦的顶楼,这个大厦的格局和别处不同,有很多的安全出口,和旁边的大厦隔的又近,一架铁锁横过去,还真是进可攻退可守,真想为绑票的人精心设计布局的。
她开始只觉得这个地方很是熟悉,后来终于回忆过来,这正是习风跟她求婚的那座大厦啊!
她被人推到顶楼的铁栏杆边,紧紧的挨着铁栏杆,仿佛在用点力,她就会从顶楼掉下去,届时,她大概真的粉身碎骨,只是如果没做到玉石俱焚,那就真的可惜了。
临街的地段,眼底是川流不息的车海,楼顶的风不小,吹在脸上有轻微的疼感,她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耳边还是雷老虎的话:“怕了么?嗯?”
怕?不怕,她只知道,如果她死了,就一定有人为她杀了雷老虎,不管是习风也好,还是几年来依旧死心不改的杜仲亨也罢,都没关系,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习风是安全的,虽然,两年来,他瞒了她这么多东西。良锦把自己现在的这种心情理解为一日夫妻百日恩,并不打算把它和两人的身份扯上关系,也不打算把它归为爱情,就算是普通朋友,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是希望对方安全的。
只不过,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她嘴硬而已
习风来的很快,不过没有快到雷老虎的人把现场都布置好了。他不傻带着不少的人来,只是两方冲突,人多人少不是问题,关键是她在雷老虎的手里,而她恰好是他的弱点。
“雷老虎,你做人不仅没格调还没眼光。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也扯进来。”习风看起来风轻云淡,眼神里却有难遮难掩的痛楚。良锦知道他这句话八成是假的,可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评价自己,到底心里是有几分难受的。
不过这句话,连雷老虎都是不信的:“不相干,那你还跑的这么快?得了,不相干,就别为她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了,这女人反正是条子,就赏给我的手下吧!雷老虎作势一推,良锦腿脚都被束缚着,往前一倒就有一个人高马大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要接住她,良锦咬着牙,硬是让自己往左边倒去,楼顶铺着的地砖被太阳一烤变得又热又硬,她这么一甩上去,差点没把眼泪摔出来。
习风这下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她妈的雷老虎,你今天要是敢动她就别想活着下去。”
雷老虎满是不屑:“呵呵,或者,你和警察合伙算计我兄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
他所指大概是前段时间和雨花区频频出漏洞很多人被关进局子的事情,把这件事怪到他们兄弟几个人的头上也不是不无道理,两件事看起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习风如果解释的话,换做谁都不会相信这件事不是鹤城区做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要钱要货要地盘,开个口!”他说起话来,狠劲很足,平时的油腔滑调一丝也无。
雷老虎压根就不想要这些东西:“钱?地盘?习风,你当我傻了?老子就要你们哥几个生不如死,白千千那丫头,从小就叫我声叔叔,我给白大哥一个面子,不动她!你和顾少骅的马子,我可就没这么好的心肠了!”
习风已经怒到了极点,手腕上青筋尽现,一根一根的煞是恐怖:“你——敢!”
“我不敢……呵呵,你试试。”雷老虎丢了个眼色给手下,手下立刻会意,几个人动手吧啊良锦抓起来,拿着小刀就要去划破良锦的牛仔裤,雷老虎这一回还真是不想活了!
良锦在那边又踢又打,雷老虎的手下尚未得逞,只是看着这个形势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雷老虎的声音如今带着无限的诱惑飘荡在习风的耳边,“习风,如果你肯跪在我面前认错,我就放掉你的女人,咱么男人的帐,男人自己算如何?!”
“哈哈,这倒真是一个笑话,你雷老虎什么时候说话算话了?”习风后面的小子听到这一句话都凶相毕露的,几乎是轮着胳膊就要冲上去。习风伸手挡住。
雷老虎蹲下来,捏了捏良锦的脸庞,良锦顺势啐了他一口。狠狠的盯着他。双脚往上一踹,虽然手脚都被束缚到了,却硬是给了雷老虎一脚“呸,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也不跪你这个惨绝人寰的畜生!”
“哟,这夫妻俩性子还真像,也好,我兄弟们就喜欢你这种劣性子的女人。”雷老虎越发的在良锦的脸上拍了两下,良锦挨着护栏站起来,又被人压了下去,她身后就是近百米的高空,如果真的到不得已的情况,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成为习风的拖累。
“够了!”习风再也忍不下去,低吼了一声,一挥手斥退了身手的一干兄弟,那气势大像古时的悲壮的死士。
良锦再一边只觉得心痛的都碎了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这是她结婚了两年的丈夫。她懒散的丈夫。
每天她叫他起床,他耍赖要她去做饭。
她一直觉得,是他破坏了她的生活,是他一直在欺骗。可是她从未想过,他的生活也因为她而全盘打乱。
哪个黑社会的大佬肯把自己的老婆藏在人后?哪个男人,愿意演两年的戏。
他处处骗她,不过是怕失去她。他从前身边肯定有很多的女人,生活潇洒自在。可是为了她,他愿意做这么多的事情。
一个女人一辈子所求所愿不过是所盼望的那个人,能真心实意的给她幸福。她已找到这样一个人,两个人明明可以一直走到白发苍苍!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可以,良锦宁愿那日,没有去找习风,没有发现他苦苦隐藏两年之久的秘密。
她的喉咙已经嘶哑,却还在拼命的装着坚强:“习风,你要是敢跪,你就再也不要回家了!”
这般的威胁,连习风都险些落泪了。
他却依旧笑着,仿佛还是从前那样的油腔滑调:“老婆,我没跪别人,我跪你,老婆,我错了!”
他又说他错了。他总是肯主动承认错误的,不管是他错了,亦或她错了,他常常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他语气已经平复下来,慢慢的变得低沉:“雷老虎,你最好说话算话,你要是让她有一点损伤,我定然你不得好死!”
他丢开手里拿着的抢,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楼顶的地砖这么热,又这么烫,他就这么跪了下去。良锦在那边眼泪如散落的黄豆一般滚滚的落了下来。她的嘴被人堵住,连哭都不让她哭出来。
雷老虎远远的含着一抹冷笑,站在一边,一挥手,便有很多人围了上去。她看见很多人的拳头挥到习风身上,看见他嘴角溢出了鲜血,可是在人很人的缝隙中,他艰难的太多,对着她投来一种她亦是间看不懂的眼神。
他还在人群里叫嚣,似乎有意要惹雷老虎发怒:“这算什么?你不亲自动手,雷老虎,我她妈的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搞不死我,咱们就慢慢算!”
他还知道先礼后兵,这件事传出去,不管如何都不是他的错!
雷老虎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来,当真走了过去。抬腿就给了习风一脚。
习风的眼睛,依旧是看着良锦的。只是一脚而已,他忍了。
良锦这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有她安全了,只有让她安全了,他才可以放手来做!
连最后的毕业考试,她都没有过现在这份干劲,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打人还是在被打,她也不理会自己的用的是什么招式。她只是奋力的抢过离她最近的男人手上的手枪。
脚上绑着最结实的绳子都被她硬生生的挣开了。粗糙的绳子勒紧肉里伤筋动骨的痛。她是真的有点孤勇,竟然把枪夺过来之后还敢用它指着雷老虎的后脑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