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做饭,打扫……
突然感觉吃到肚子里的饭没有了味道,他们不应该这样的。
他一直在看着她,目光缱绻的,温柔的,暖暖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打破。
“谢谢,面很好吃。”
她说出这些的很平静,仿佛一阵微风,刮落了一片绿叶,那么自然,那加很明显的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淡漠,从来没有的淡漠,仿佛,对陌生人的语气。
这就是所谓的距离,她自己建筑的保护膜。比起死去的已不可挽回的生命,活着的人更重要。她知道,但是她放不下。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冲淡一切。
但是,有的时候,时间并不能够冲淡一切。
那些曾经的快乐。
那些曾经的伤痛。
那些残忍的真实。
也会随着时间的发展,淬成了毒药,一分分沁入骨髓和血液,再也无法找到解药了。
说到底,不过是情之一物,委实太过伤人。
听到她的话,那加的世界一片赤火燎原,痛心疾首。
“宝……”
“那加,我吃饱了,我想睡觉了,晚安。”
她朝他笑,笑起来时眼睛格外明亮,璀璨如琉璃,和很久之前一样的语气,很久之前呵。
其实她都明白,什么是她的,什么该是她的,什么是她能拥有的……和很清楚,很清楚……
看着她的背影,双手紧握、薄唇紧闭,本就神秘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邃。
但是,下一刻,他紧握着的手松了开来,她是要回到以前那种关系吗?玫瑰色的唇翘了起来,无比妖娆,孤鹜般的神情、流泻无疑。
当一个人好容易真正在乎上一个人了,那感觉,那心思,那是不容易被理智控制的。宝贝,你知道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
这个女人,那加算是看得够透彻了,她只能是他的,更何况,那个想要和他脱离关系的人还怀着她的种,他的娃。
眸光略略一闪,微澜起伏之间,似薄冰滑过。
长腿迈开,朝她的房间走去,这个男人一向都是雅着且妖着,这确实是一个多让人向往的男人,当他笑着走进一个女人时,那画面,真的就是销魂呵,无赖,是男人的权利。
不是吗?
他要和她磨下去,磨到天荒地老也在所不惜!
窗外夜幕深沉,远处依稀有几点未息的灯光,朦胧不真切地闪烁。格子雕花的窗户上,依稀映着小院子内斑驳的树影,如水墨画一般分明。
叶赛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
突然,身边的床就塌陷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上半身就落入了一个怀抱,手触及到的是滑嫩的皮肤,温度是淡淡的凉,玉一般的感觉。
“那加,你干什么!”她气急,她以为他该明白的,该明白她的态度,可是她没想到!
“宝贝,睡觉。”他圈禁她,黑暗中吻一下她的睫毛。
已气到极致,半晌,才咬牙迸出几个生硬的字。
“你想怎么样?”
“睡觉。”他回答。说着,腿夹住她的,她动弹不得。
她因为大肚子,所以不能乱动,只能趴在他怀里,眼神带毒的瞪着他。
“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出去。”
“宝贝,这个在我们之间不成立。”
“布雷尔!”
“嘘,宝贝,你吓着小宝宝了。”说着,沉思片刻,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然后他的手还按在了她胸口的柔软地方,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它疼吗?”他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胸部都会出现胀痛的情况。
“你,你无赖。”
是的,无赖。她真的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宝贝,你不愿意接受我,那我就只有接近你,无赖也好,他浅笑,望着她,像无数个无数次望着她的,眼神。
“宝贝,我给你按摩,你只管睡觉。”
他的手放在他那里揉着,她怎么会睡着?
他瞪着她,瞪着,直到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真的睡过去了。
那加看着她睡着的动作,然后将她摆好姿势,恍惚之间,她感到禁锢的力道渐渐放松,仿佛陷入了一团棉絮中,再也凝聚不起意识。
那加和他一起睡着了。
窗外,月影浮动,静谧如斯。
因为半夜折腾得够久,叶赛西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抽离的意识瞬息归位,她想起来昨晚上今天是对门婆婆的80大寿,昨晚还答应来着,今天去和她祝寿,歪头看着表已经11点了,立即掀被起床,从卧室出来,看见那加坐在沙发上正在敲着笔记本,大束大束的阳光温和的洒照进来,落在他的眉眼上,仿若镀了一层透明的薄金,一晃倾城,他一向都是个漂亮的男人。
走到卫生间,简单的刷洗之下后,出来。
“要吃饭吗?”
“不,不用,今天于奶奶生日,我答应和她一起吃饭的,你不用管我了。”
然后开门。
出去。
对面的于奶奶是一个华人,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在叶赛西刚来的时候对她很照顾,经常教她孕妇要注意的事情,所以,她和这个奶奶的关系比较好,平常无聊的时候经常是来这里,而且老奶奶还喜欢养花,她的院子里有很多稀罕的花,像一个花园,很自然闲适。
因为知道她的儿子和孙女来了,她倒没和平常一样直接进去,还是礼貌的按了按门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