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认识他这几天来他为我做过的事,无论是富人小区16层的套房,还是帮我追回老奶奶那几百块,抑或是在富人大饭店里强吻我,在医院帮我挡职业医闹……
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擎天柱,他的右手缠着新的白色绷带,没有渗出血迹,似乎快痊愈了。
“已经结痂了,缠上绷带只是为了防止沾水,过两天就不需要绷带了。”石膏脸温柔地对上我的视线,仿佛瞬间看穿了我所有的心思。
我垂下眼,想回避他赤裸裸的注视,却又忍不住将视线从阶梯移到他身上……不同于平常的黑色西装,他今天穿着白色翻领T恤和亮灰色休闲短裤,又搭配了一双白色休闲鞋,看上去令人眼前一亮,颠覆了以往西装革履的沉重感。
这高挺匀称的身躯每上一步阶梯都显得无比优雅、无比高贵,比任何世界顶级名牌男装的代言人更加魅力四射,仿佛那一身衣服就是为他而诞生的,如若穿在另一个人身上就完全成了废布。
然而,东方天煞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每走一步在我心中引起的震撼,他只是以那双柔情似水的单眼皮眼睛望着我,特别是……
顺着他诡异的目光,我低下头,目光一扫到自己两只白晳光滑的脚丫……
“杀千刀的!”我脱口叫起来,火速甩开南宫成武的手,飞过数级阶梯,直接冲回房间。
没穿鞋,这不是最丑的状态,而是这一身绣满各种卡通图案的吊带睡衣,不过,最令人想飞天遁地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我全身上下只披了这件睡衣,别无其它!
门刚甩上,我才猛然记得这扇可怜的门在经历东方天煞的“叫床洗礼”之后,已经失去锁的功能,我只好推一个柜子将它堵住。
南宫成武追到门外焦急地敲门,像个受了气的更年期妇女似的,不带换气地冲着房门念经:“小爱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可以突然从我身边消失呢?你怎么可以不通知一声就把人家的手甩开呢?你怎么可以……”
直到我整装出门,他才幡然醒悟,转头向那位一直含笑不语的邪恶男人:“臭脾气!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擎天柱含笑地瞅着我,下一秒转向南宫成武时,表情突然发生180度大变,张口就吼:“关你什么事?难道我还要把我看到的跟你分享不成?做梦!”
啊?又要吵架了?又要打架了?又要血染穷人小区了?又要涨房租了?
我迅速跳到两个大男人中间嚷道:“你们俩贴这么近,难道对彼此余情未了?”
被我的疑问一挑,两个男人都条件反射地弹开,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更别提互相瞪视互相挑衅了。
“小爱爱,让时光倒流吧……”南宫成武耷拉着两扇长睫毛瞅着我,眼眸里全是对我先前那套装扮的各种淫念。
倒流个皮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径自走上楼梯:“吃早餐!”
踏入一楼的过道,原本若有若无的香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原来梦中嗅到的香味并不是虚幻的,是真实的早餐!
但,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这两个男人都穿着非工作服出现在穷人小区,是不是有点违背常理了?
走进势利眼家里,比萨的香味更加浓厚,只是到了厨房,我才遗憾地发现原本应该铺满一大张比萨饼的大圆盘里空空如也,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残留的油渍和一两点小葱花。
妈妈失踪后的这十年来,我在势利眼家吃的早餐多半是普通的粥和咸菜,或者煮糊的粥和咸菜,今天竟有如此这般美味,必定是出自于南宫成武之妙手,可惜这唯一一次难得的早餐却已入他人之腹。
“看在比萨的份上……”势利眼伸手蘸了一粒葱花往嘴里送,霸气地说道:“今天就允许你们俩旷工来骚扰死丫头,说好了……只此一天,以后不许天天来骚扰死丫头!”
又是死丫头?我是活的啊!虽然我的名字难听了点,也比“死丫头”强吧!
我哀怨地看了这个“后妈”一眼,看来只要有美食,我一大早被骚扰被叫床被那个啥也无关她的事了。
南宫成武进门后,瞅见空荡荡的圆盘时,惊讶地轻叫了一声,旋即帅气地走进厨房,从烤箱里又端出一盘,顺便对这位50岁的老太太溜须拍马道:“我早知道像妍阿姨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士一定有一个健康的胃,所以我准备了第二份南宫牌比萨!”
我沉下脸,不得不佩服这个心脏科医生出人意料的准备,但这并不表示我今天的早餐有所改善……
因为势利眼正以风卷残云之速将大圆盘里那个直径二十几公分的比萨塞入口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她的嘴已经塞得鼓鼓的了。
“啊!我的比萨!”我哀叫一声,顿觉身体的能量被全部抽走,无力地瘫在餐椅上。
东方天煞轻笑一声,默默地走出去,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提着一个神秘的方形编织篮走进来。
莫非、难道……那是比南宫牌比萨更美味的食物?
心里幻想着,我的鼻子早已凑过去,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却神经兮兮地拽住我:“别过去!下了药的!”
呃?下药?
我惊恐地瞅向提篮子的男人,他却依旧一脸慵懒的微笑:“豆浆配法式面包,这是我专程让人送过来的,妍阿姨如果不介意的话……”
说到这里,餐桌对面传来一声不雅的打嗝声替它的主人做了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