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整垮那个不出意外绝对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
我惊扯住拉着我的白皙巨臂,试图劝说东方天煞放弃为我报仇的念头,但这时在场的另一位绅士却从他的话里断章取义读到另一层意思,并且当场就发作似的叫起来:“等等!谁是你的女人啊?小爱爱是我的女人!小爱爱是我的!是我的……”
南宫成武的怨念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比当下季节树上积极求偶的夏蝉更加扰人心绪,这种情况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堵住他那张嘴……
我挣开擎天柱的束缚,飞身以掌心压住那两片还在不停张合的性感薄唇,碎碎念的声音嘎然而止。
“变态色医生!你休想趁机碰我的女人!”雷声刚震完,背后突然伸来一双大手捉住我双臂,以闪电之速将我从英俊男医生跟前拉离。
“呃?谁是你的女人?放开我!”我左右甩开手臂上的十指,意外的是东方天煞这回竟轻易让我挣脱了他的束缚。
“没错!变态臭脾气!谁是你的女人啊?别睁眼说瞎话、痴人说梦话!”南宫成武站到我身侧,紧紧搂住我的肩膀宣布所有权。
不搂不要紧,这一搂,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即刻感受到掌心所触及的面料异于普通衣服,我来不及躲避他的注视,他已经看到我身上这条柔软丝薄的床单。
我赶紧捂住耳朵,担忧地望着他那两片即将做超速口腔运动的薄唇,准备好承受他有如燃放烟花爆竹的思想教育。
眼看这个向来在我心目中以碎碎念的形象一枝独秀的心脏科医生今次又反常地沉默了,我以为可以避免一场耳膜的灾难,然而,当他的脸色越见发白时,我知道我估错了。
不料,不等他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东方天煞就捉住我的手往外拉。
从餐厅跑进另一个摆满书架和各种书籍的房间,东方天煞一手迅速推上门,长指迅速在门框附近的墙面键盘按了几下,门内随即发出“嘀”的一声响。
我再去拧动那个形同虚设的门把手已是徒劳,只好冲走向书桌的男人抗议:“喂!我要跟南宫回家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颀长的身影缓缓回转身,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才慢悠悠说道:“在我面前说其他男人的名字是件危险的事!”
“呃?”我惊骇地望了他一眼,即刻把视线从他危险的双眸移开,提心吊胆倚着门反驳:“我……我有言论自由!提谁的名字,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需要你批准!”
“是吗?”长腿往回走,擎天柱般的身躯仿佛带着一股阴风袭来,差点直接把我拍死在门上,好在他似乎大发慈悲,在碰到我瘦弱的身体之前站住了。
仰视着他居高临下的傲气,我恨不得用打桩机把他打压成小矮人,但这种想象显然不能付诸实践,我只好软弱地选择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饭也吃完了,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
“不行哟!”石膏脸上呈现艺术品般的完美微笑,拒绝道:“我说过要让惹你哭的男人付出代价,说到做到是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最基本的承诺。”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没要你的承诺,我也没想过对他做什么事!你不要乱来啊!”我赶紧辩解道。
“你不是等了他6年么?你不是一直期待相认的那一天么?期盼了那么久、希冀了那么久,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很了解你心里的痛。”东方天煞温柔的声音蛊惑着我的心智,又用激将法说道:“恶魔工作室如果连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好,怎么帮P市的老百姓排忧解难呢?”
“话虽如此,但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不能来找我呢?也许……”我试图为那个对我莫名反感的老男人辩驳,东方天煞反而激动地打断我的话:“一个男人,如果连妻女都不管,又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跟别的女人有了那么大的孩子,你认为他会有什么苦衷呢?这明显是移情别恋,抛妻弃女呀!你又何必替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找借口呢?”
石膏脸的推测似乎合情合理,只是从昨晚看到梅延凯的定情信物时,我一直被震惊和难过两种情绪交替折磨着,再加上一杯酒不省人世,根本无暇细想,冷静下来推测,似乎只有移情别恋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东方天煞又轻声说道:“小爱,我知道你虽然外表冲动率直,但你心地善良,不会轻易置人于死地,你放心,我也并没有打算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只想……”
东方天煞刚要说出他的计划,书房门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击门声,南宫成武在外面喊道:“小爱爱,别听臭脾气的,他跟梅叔叔本来就有过节,这次刚好抓到机会报仇,顺便借花献佛!”
“是……这样的吗?”我惊问房内的擎天柱,想从他脸上瞅出端倪来。
“你认为呢?”他戴着温柔微笑的面具,无比优雅地吐着每一个字。
“你……你曾说过梅紫芸即使跟她爸爸断绝关系也不会考虑她,难道不是因为跟她爸爸之间有很重大的恩怨吗?否则像梅紫芸那般***子的外表和柔弱温顺的性格……”我顺着自己的思维推断着,却发觉1点钟方向的擎天柱越来越迫近自己,顿时腾升的危机感像一大铅块压在我舌苔上,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像她那样***子的外表和柔弱温顺的性格,然后呢?”东方天煞不紧不慢地重复着我的话,明明说话的内容与暴力和危险毫无关系,但他迫近的石膏脸却像死神的面具贴过来索魂,烫热的呼吸更像两束灼热的激光直刷在我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