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咖啡馆自经营起秉持三个原则
一,只从正午经营到第二天清晨,雷打不动;二,老板郑舞永远忙艺术创作过于生意,任何时候找不到一定是灵感爆发了;三,新来的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员工总会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出现。
而今晚,这三条原则,全部应验了,也全部打破了。
“唉,绿”郑舞几乎是哀求着劝吧台上几乎坐不稳的叶小绿。
他自己时而如嗑药了一般打着哈欠,抬头看看表,再看着压根儿没打算理会他的叶小绿,“姑奶奶,已经第二天中午了,你还想喝到什么时候啊?”
“滚……滚开!”叶小绿迷迷糊糊地推了他一把,自己反而脚下高跟鞋一滑,没踩稳,差点从吧台上掉下来,被郑舞搀扶住后,她干脆双脚一甩,踢掉两只高跟鞋,“别管我!画你的画去……”
叶小绿自然不是在和咖啡,虽然有时咖啡因也能让人迷醉,却只会让人变温柔,而不是粗鲁。而此时的叶小绿,自然是成了个酒疯子。
从医院出来,便一路飙车来到正午,从傍晚一直喝到第二天上午,街巷上早餐的香味都飘不见了,她还不走,于是第一条原则被打破了;
郑舞见她进来时还是清醒的,只是包包里多了三瓶日本清酒,一直喝得烂醉,且喋喋不休。就觉事有蹊跷,因着上次郁孟白喝酒配安眠药片的经验,这一回他只吓得陪在一旁,连上厕所都是一路小跑,甚至画着半截的画都撂下了。第三个原则也被轻易打破了;
而这一次,叶小绿永远地,牢牢地,固定地扎根在这里,大有再也不走了的情势。因为照这醉的程度,八成要醉到晚上,再睡个三天三夜了……
三条原则都打破了,郑舞既无奈又好奇,因为至今为止,他还是不知道叶小绿究竟为什么事跑来酗酒!
“你这娘们儿酒品真烂!”以手当扇子扇扇酒气,郑舞睨她一眼,但人还是没有离开左右,又紧切地盯着她的手和包包。“喂!你不会像孟白那样想不开吃安眠药了吧?”
“呸!给我闭嘴!”叶小绿眼醉了嘴醉了浑身都醉了可唯独这耳朵没醉,只见她啐了郑舞一下,续道,“你从哪学得那么难听的形容词?娘们儿?娘们儿怎么了?看不起我们吗?玩儿了我不够,还玩我好朋友,那是我发小好不好?是我小婶婶好不好……”
“唉!”郑舞暗暗吐着舌头,坐上对面的吧台,掂量着三瓶日本清酒都要见底了,这叶小绿看样子骨头也都已经醉了,便好心陪在那里,希望能借着聊天让她睡去。于是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让景玉帮你收拾行李,你要去哪?”
因着上次集体到医院报到,郑舞也和景玉成了朋友,景玉家的未未居然尤其喜爱郑舞身上混杂着咖啡和颜料的味道。逗得赵余一直说自己宝贝女儿将来不是卖咖啡就是画油画,只是坚决不让这两样也在她身上混在一起就是了。
“不是啦……你傻啊?”叶小绿醉言醉语,自我中心,拍拍郑舞的头,又揉揉他的发,“我……我是做了笔生意,大生意!”
叶小绿说着双臂张开,比划着自己的拥有,然而谁的眼里,那都不过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
“哦?”郑舞挑眉,“什么大生意,说来听听?”
“说起来……呃……”叶小绿打了个酒嗝后,揽过郑舞的肩,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把那家伙卖了!”
说完哈哈大笑,前后的反差振得郑舞揉揉耳朵,莫名其妙,“卖卖他什么了?泰国?”
“泰国哪里要他那样的?”叶小绿挥挥手,做出一个“你很笨”的表情和手势,“卖到泰国还是东东和的有市场,更何况,原茵里那么多新来的男模特了,个个比那一脸阴暗相的家伙强,要卖他我还不砸手里了?除非我提前给他动个小手术……”
“呃?”郑舞听得乍舌,手不可置信地在叶小绿眼前晃了晃,“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重口味了?你真要当人贩子?”
“没意思!”叶小绿突然晃动着左摇右摆,搞得郑舞以为她的酒里掺吃了摇头丸。只见她手舞足蹈起来,坐在吧台那么小的位置上,就四肢乱动。“没意思……没意思……我他妈把你命根子割了我看你还怎么有意思……”
说完突然一头趴倒在吧台上,一动不动。
“喂……小绿,你睡了哦?”郑舞推了推叶小绿的肩膀,没有反应,再使劲推了推,也没有反应,他拍拍胸脯,放下心来。
“哎,好了好了,不想第二天腰酸背痛还是去床上睡吧……”郑舞边自言自语,边拉起叶小绿两条胳膊,搭在自己双肩上,才方便抱起她,“还好我这里有地方,我的宝贝画室啊,委屈你了,就接待这女酒鬼睡上一晚吧……唉,不过你第二天还是有可能腰酸背痛的哦……”
“没有!”叶小绿被他抱着忽然大吼一声,吓了他一跳,险些把她丢到地上。
叶小绿似乎感觉到了不同,扭动着身体,呓语一般地说着,“别怪我,真的……别怪我,是你逼我的……他妈的女人没有了男人总还要有事业,有梦想吧?妈的!姑奶奶我好不容易逃出升天,难道还要在你这里再被玩上三百回合?够了!够了……这一回就够了……唔,其实也不止一回了……”
说完之时,叶小绿刚好被郑舞抱到床上,只是刚刚躺下,又突然呕了一声。
“喂喂喂……要吐你等等,等等……我去拿……”郑舞一句话结结巴巴没说完,叶小绿就吐在了地上,画室里又充斥了第三种味道。
等着她吐得差不多,只剩趴在床边哼哼的份了的时候,郑舞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背,把他扶到地床上,枕好枕头。
“唔……郑老板……”
“我我在……”郑舞哭笑不得。“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啊,什么事?”
叶小绿一串傻笑后,闭着眼,嘴里含糊不请地说着什么,郑舞不得不趴在她耳边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