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孟白:你家乡在哪?
蓝色晓荷:北京。
郁孟白:我也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她家也在北京。
蓝色晓荷: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
郁孟白:你不是么?
蓝色晓荷:我一定和你认识的那一个不一样。
郁孟白:那是当然,她总是提出问题,而你总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蓝色晓荷:总也该有人解答你的问题了。
郁孟白:你曾经是我的听众?
蓝色晓荷:算是吧。
郁孟白:你觉得……我有帮到别人么?
蓝色晓荷:当然,怎么会这么问?
郁孟白:我……
蓝色晓荷:难道没有受过你帮助的人来感谢你?
郁孟白:有。
蓝色晓荷:是个女孩子?
郁孟白:是。
蓝色晓荷:那个家乡在北京的女孩子?
郁孟白:嗯。
蓝色晓荷:她喜欢你?
郁孟白:不……她只是糊涂而已。
蓝色晓荷:何以见得?
郁孟白:她不了解我的真面目,我不是那个电波另一头,千里之外也能安慰他的大哥哥,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需要安慰。
蓝色晓荷:曾有人安慰你么?
郁孟白:曾有人可以带我去逃避。
蓝色晓荷:你女朋友?
郁孟白:嗯。
蓝色晓荷:她现在在哪儿?
郁孟白:很远。
蓝色晓荷:分手了?
郁孟白:我伤害她了。
蓝色晓荷:为什么不去道歉?
郁孟白:她也伤害了我。
蓝色晓荷:你是男人!
郁孟白:我……不能原谅自己。
蓝色晓荷: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原因?究竟是你不能原谅自己,还是不能原谅她?
郁孟白:我不知道。
蓝色晓荷:不知道就可以解释么?如果自己得不到答案,为什么不去从她那里寻求一个答案?也许……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怪过你。
郁孟白:我需要时间。
蓝色晓荷:你的时间只被你用来挥霍了,有没有想过她在做什么?
郁孟白:她应该生活得很好。
蓝色晓荷:你爱她吗?
郁孟白:爱。
蓝色晓荷:回答得这么犹豫,真的爱么?
郁孟白:至少我从没爱过别人。
蓝色晓荷:她爱你么?
郁孟白:爱。
蓝色晓荷:你对自己不肯定,却对她的爱这么肯定?
郁孟白:那是我生命中唯一笃信不移的。
蓝色晓荷:这是白白给你的,她愿意给你,也许也在等待你,为什么不去索取?
郁孟白:我是男人。
蓝色晓荷:男人的自尊真这么重要么?
郁孟白:不止是自尊……实际上,我的自尊也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我丢得分毫不剩了。
蓝色晓荷:我不想听你的自尊,我只想知道你不去爱爱你的人,是为了什么?
郁孟白:我不知道。
蓝色晓荷:好吧。如果……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几天了,那你是不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需要时间?
郁孟白:
蓝色晓荷:喂!回答我啊!
郁孟白:你……究竟是谁?你是谁?
蓝色晓荷:吓着你了?
郁孟白:你是谁?
蓝色晓荷:我打着一个比方,她的安危都能令你倍感煎熬,为什么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郁孟白:对不起,你的问题太突然了。
蓝色晓荷:那好吧。我换个方式问,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几天,或者几个小时,那你想不想见她?
郁孟白:当然我最想见的就是她,也只有她了。
蓝色晓荷:你不确定自己爱她,但确定她爱你;但是你不想找她,却只想索取她的爱?你真自私!
郁孟白:是啊……我的确自私,可是……你究竟是谁?
蓝色晓荷:我的名字是不是令你想起她?
郁孟白:你是……
蓝色晓荷:别紧张,我只是一个普通听众,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情。
郁孟白:你现在……
蓝色晓荷:我现在想帮你。
郁孟白:怎么帮?
蓝色晓荷:你还问这样的话么?我对你的帮助刚刚都已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行动了。
郁孟白:我可以见见你吗?
蓝色晓荷:对不起,我应该和你不在一个城市。
郁孟白:怎么我感觉你应该离我很近?
蓝色晓荷:只是你的感觉。
郁孟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蓝色晓荷:你想追我?还是泡我?
郁孟白:我也不知道。
蓝色晓荷:你以为我是她?
郁孟白:你……你是蓝瑾,真的么?你是么
蓝色晓荷:对不起,我不姓蓝,我的名字来源于一幅画,上面有蓝色的湖水和荷花,是因为画的人没见过真正的荷花,所以画错了颜色。
郁孟白:这样吗?
蓝色晓荷:别怀疑。若我是你那个姓蓝的朋友,我一定不会再理你。
郁孟白:那你在哪个城市?
蓝色晓荷:对不起,我要休息了,晚安。
叶小绿长呼出一口气,将发烫的笔记本电脑扔在被子一天都没折,如今又要派上用场的床上。
是的,没有错,她仍在金若雨的家里,主人没有回家,她继续留在这里。
捏了捏发酸的手指,叶小绿又不自觉地掀开了笔记本,从上到下看着自己和郁孟白的对话。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他因着被勾起的回忆而不会怀疑她什么……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寂静中令她精神为之一颤,惊惧和警醒刺激着她的神经。
“谁谁呀?”轻轻问一句,这屋子隔音真的不好,她以为声音小到连自己也听不到,哪知门外传来一句咳嗽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