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绿一怔,脸顿时燥热,好在天黑,车里又没开灯,于是紧张专注地开着车,“对不起对不起,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打一针啊?”
“送我回家就好。”原司青有气无力地说着,话音未落就被车子一个颠簸得咳了一声,“……给我开慢点!”
“对不起对不起”叶小绿好脾气地连连道歉,腔调都像在哄小孩子,笑道,“我是想快点开回让你休息嘛。”
“……给我闭嘴。”原司青无奈地按按太阳穴,又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烟,刚刚点燃,还未送进嘴里,就被叶小绿一把夺去了,熄灭在烟灰缸里。“你干什么?疯子!”
叶小绿并不作答,继续开着被,待原司青吼完,之后叹了口气,“我陪你回去,陪你吃药好不好?”
车里没有回应声,只有呼吸声,原司青换了个姿势,舒服地窝在椅子里,睡着了一般含含糊糊地道,“那当然了,我病了你想跑?”“8度5,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叶小绿甩着温度计,替躺在床上的原司青掖掖被角,瞧着他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忍不住疼惜,“喝水吗?”
原司青摇摇头,“我从来发烧再高都是一个晚上就好,不用去医院太麻烦,而且最近我频频上报上媒体,不想再多事了,还要连累你。”
“是我连累你了。”叶小绿小心翼翼隔着被子碰了碰他的右手臂,灯光下看来,伤得着实严重,虽不见血,但已肿胀了起来,红的面积也大了,“其实……你自己都不舒服了,看到那个你不用管我也没事的,反正只是泡沫板。”
“胡说八道!”原司青无力闭了闭眼,自嘲地笑笑,“那里黑糊糊的,救你之前我怎么知道是泡沫板?更何况,就算是泡沫板也一人多高,贴着钢板广告了……你真以为换你自己能活着爬出来?”
叶小绿闻言耸耸肩,手里把玩着温度计,“你刚刚明明说换了铁板钢板混凝土你就不会管我了?”
“我……”原司青一时语塞,无奈地一叹,眼珠转了转,又重重叹了口气,“我是说下次。”
“哦。”叶小绿应了一声,极力眨眼,遮掩心中的悸动。
她摸了摸杯子,感到温度适中了,忙打开药盒,“该吃第二种药了,用我扶你吗?”叶小绿嘴上虽问着,还忍不住掀开被子去扶他。
“不用……别碰我!”原司青被碰到痛处,打掉她的手,“手比脚还笨,极性又不好,越来越疼了,记着是右边,别再碰了!”
“哦,对不起啊。”叶小绿好脾气地连连道歉,将水递到他手里,又把药举到他眼前。
原司青翻了个白眼,叹口气,“你以为我右手现在还能动么,抬都抬不起来好不好?药喂给我!”
“呃……”叶小绿尴尬地把两粒白色药片递到他唇边,那张原本常常露出性感笑容的唇如今泛着不健康的颜色。她皱起眉头,动作有些僵硬,将药片送进去。
却不料,手指被他一口咬住,微微用力,像是恢复了原始兽性的男人企图用野蛮的方式强占自己认定的女人。
“你……不觉得苦么?”叶小绿手就擎着,但见他只含着药片,牙齿却不松开,水自然也没往口里送。“快松开,你还想吃了我了?”
“我是想……”原司青说着松开牙齿,面不改色将想来已融了一半儿的药喝了水吞了下去,并抬起受伤的右手,一把捉住她的手,把玩着刚刚被他咬到,还留有微红牙印的手指,“疼吗?”
“你这不是能动……”
“嘘”原司青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她的唇仍是饱满诱人的,衬着惯常苍白的面孔,水色怡情,他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她唇中,分开她咬紧的牙齿,“我也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我又不是狗”叶小绿说着已被他的手指捉到了下边的牙齿,她狠狠地咬下去,眼睛都因用力紧闭上了。须臾,松开牙,睁开眼,原司青正紧紧皱眉,额上冒着汗,忍耐着,却一声也没吭。
“你有病吗?”
“这不刚刚吃了药?”原司青挑眉,答非所问。
叶小绿狠狠瞪着他,“你有被虐狂!”
“只对你一个人。”原司青笑了笑,人慢慢露出疲态,靠在床上喘气,手也再没抬起来。
“你脑子都烧坏了,还是打一针吧,你们这样的人应该有家庭医生,告诉我号码,我帮你叫。”叶小绿摇摇头,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盖住他受伤的手臂,“而且这手,好象也该打个消肿的针了。”
原司青不屑地摇摇头,“没有!”
“那我帮你把原总叫来吧,让她照顾你,你病了她总不能不知道。”
“她今晚出差了。”
“那我去给你找盒消炎药吧,免得明天恶化了,你吃了好睡觉。”
“叶小绿!”又是那只受伤的手臂,原司青一把捉住叶小绿的手,因她已起身,正准备离开,他抓了一下,稍一用力,又松开了,这一回总算疼得呲牙咧嘴了。
叶小绿见状叹口气,双臂环胸,无奈地看他,“你究竟疼还是不疼?这样你怎么睡得着觉,要不要喝杯牛奶?”
原司青苦笑,“我什么都不要,你能留下来陪我坐会儿吗?”
“……好吧。”叶小绿终于被他打败了,毫不违背地坐在他床边。
“还要你手放我手里,拉着我。”原司青仍是嬉皮笑脸。
叶小绿叹口气,照做了。
“我一会儿睡着了,你也不许放开,听到没有……”原司青说着,已渐进入睡了。
“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