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吱吱心生疑窦,不知道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茫然之下,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巧蕙远远的看到觅吱吱独自站在外边,走进了,“姑娘,您醒了……”她话还未说完,看到转过身来的觅吱吱吓得魂飞魄散。
觅吱吱看到巧蕙见了她也是如此,不禁奇怪,攥紧了巧蕙不让她离开。
巧蕙似乎也没打算离开,只是两只眼睛闭的死死的。
“巧蕙,你快跟我说,你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见了她都是这样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觅吱吱能感觉到巧蕙的身体在颤抖,而且越抖越厉害,说话时声音里也在发颤,“姑娘,眼睛……你的眼睛、眼睛会、发光……”
觅吱吱下意识地摸摸双眼,会发光?这到底怎么回事?
“姑娘,您别走远了,奴婢去去就来!”说完,巧蕙一溜烟跑了。
只剩觅吱吱在原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巧蕙说的话她自然没放在心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微弱的灯光让她有些害怕,她刻意把烛光挑的亮了些,凑到铜镜前。
她已经做好了被自己吓一跳的准备,但是镜子里的她好像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非要说有的话,那便是她比平常略微瘦了些。
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眼睛?
觅吱吱又把眼睛凑近了,哦,眼睛好像不是褐色,也不是黑色,是红色!
可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对,巧蕙说什么,巧蕙说她的眼睛会发光!
但是没有啊。
“姑娘——姑娘你去哪儿了?”门外,巧蕙唤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大概是找不到她了。
她裹紧衣服,走出门外,“巧蕙,我在这儿!”
隔得老远,便又听到几声尖叫。
待巧蕙走近时,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倒是巧蕙身旁的那个人一直无所畏惧,同她四目相对。
“你怎么不害怕?”她疑惑地看着福康安。
福康安并未回答,而是对巧蕙说,“把邢文昌请过来。”
巧蕙应了,逃似的离开了。
就因为那晚的事儿,她对福康安是不待见的,但是,现在很明显,很多人都躲着她,好像除了福康安,没有人敢凑近了跟她说话。
福康安一直盯着觅吱吱的眼睛,似乎明白这就是邢文昌的不确定的地方!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福康安替觅吱吱做的决定,他并不知这决定对觅吱吱来说是好是坏。
所以,在邢文昌到之前,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觅吱吱讲了。
他以为觅吱吱会记恨他,但是觅吱吱的表现很淡然,“所以说,我不再继续嗜睡是因为你们给我吃了药?”
福康安默认。
她原以为是自己恢复的,没想到竟是福康安和邢文昌刻意为之。
“所以说,他们看到我都吓得逃跑了,是因为我的眼睛会发光?”
“嗯。”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两个人看她一直嗜睡,决定用药让她清醒过来,但是用药的话,可能会有不确定的激发毒性的其他病症,而她的病症就是眼睛会发光了,而且眼睛是红的。
对于这个结果,觅吱吱并不讨厌,就是会有些吓人,那她晚上不出门便是了。
她可不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对于福康安的坦诚,她还是蛮欣赏的,不过,并不意味着可以原谅!
没过多久,邢文昌也赶来。
对于邢文昌速度之快,觅吱吱瞠目结舌。“你也在福府?”
邢文昌路上就已经看到觅吱吱的眼睛有问题了。
邢文昌忽略掉觅吱吱的问话,径直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把脉,“还好,只是眼睛比较吓人。”
对于觅吱吱来讲,她感觉不到发光,只是感觉大晚上看东西好像越发的清楚了。
但是,她晚上已经不打算出去,好像清不清楚的也没什么用处。
她还想问邢文昌几句话,但是他的脾气似乎很糟糕,觅吱吱说不上这糟糕的脾气是针对她来的,还是冲着福康安去的。
只能悻悻的收回想说的话。
巧蕙似乎也已经适应了这双会发光的眼睛,已经从恐惧变成了好奇,一个劲儿的盯着觅吱吱的眼睛看。
“你想要?想要我把这双眼睛送给你!”觅吱吱忍不住调侃一下巧蕙。
巧蕙连忙摆手喊着“不要”。
倒是府里上上下下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表示同情,有些表示怀疑,至于怀疑什么,当然是怀疑她是不是狐狸精转世!
觅吱吱只能一笑置之。
索性白天她还和正常人一样,只是这眼睛成了红色,变不回去了。
饶是如此,府里的丫鬟小厮都躲着她走。
在她清醒的第三天,福府似乎很是忙碌,平时躲着她的丫鬟都开始往她身上撞,这些人的忙碌程度可见一斑。
“巧蕙,这两天福府在忙着准备什么?”觅吱吱十分好奇。
“似乎是主子要办个晚宴。”
“晚宴?怎么莫名其妙的要办晚宴?”
“主子决定的事,奴婢也不知。”
觅吱吱搞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却又不想当面问福康安,走着走着便来到邢文昌的住处。
“邢文昌,在吗?”
喊起邢文昌的名字,觅吱吱就不忘楚时玉看情敌似的眼神,生生的打了两个寒战,没接到邢文昌的应声,抬脚便打算走。
“进来吧,”邢文昌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便扭头进了邢文昌的房间。
这里她还是头一次来,一进门便发现邢文昌一头埋进桌案里,他的头顶是摞了三大摞的账本。
房内除了账本便是草药。
“怎么,身体不舒服?”邢文昌从一堆账本中探出头来。
看到觅吱吱不可思议的眼神,邢文昌瞬间尴尬起来,“接手了刑府的事务,他又非要我在这儿住,只能搬过来了。”
即使他解释了一通,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了我吗?”
“嗯,不为你为谁!”邢文昌假装口气轻松,掩饰自己的尴尬境地。
觅吱吱有些跑神,胡乱问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