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觅吱吱眼珠转了一圈,房间就这么大,没看到小七人在哪儿。
“他回来了,又出去了。”邢文昌看着觅吱吱被小七折磨的十分痛苦,也是于心不忍。
“……”
“他将自己爹娘留给他的玉佩拿去当铺当了,回来报了个平安,又出去了,说是找工匠,想在茅屋旁边要再盖间茅屋,说是给你住的,这样就没人能觊觎你了。”说实话,连邢文昌都觉得小七对觅吱吱太在乎了。
那块玉佩应该是小七爹娘留给小七的,毕竟,小七被抛弃的时候还小,恐怕他连自己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只能靠着一块儿玉佩找他的爹娘,竟为了觅吱吱把玉佩当掉,要么是他已经不指望找到爹娘,要么就是他太在乎觅吱吱了。
觅吱吱也意识到这点。
即使小七做的所有都是为了她,但她的反应不是感动,而是自责,若是找不回玉佩,那小七就找不到爹娘了,小七都等了这么多年,却因为她找不到爹娘,她怎能安心。
“他可说了是哪家当铺?”她要想办法要回来!
“仁寿堂前的那条街一直走到头,再右拐,走到头左拐第二家裕同当铺,这附近就那一家当铺。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那家当铺的掌柜出了名的只进不出,你这一去,肯定是要不回来的!”这里面没有比他更了解这里面的门道了。
“要是用更好的换呢?”觅吱吱在房间里翻腾了许久,从小七给他的锦囊中掏出一个物什,竟也是一块儿玉佩!
邢文昌立马被这块儿玉佩吸引,这玉色泽匀阳浓正,玲珑剔透,轻轻一敲,如泉水敲石般清脆,表面平滑温润,他若没猜错,这玉佩该是从昆仑山玉河中捞取的籽玉所做,极为珍罕。
他立马动心了。
“羊脂白玉籽玉?”一直默不作声的永琏在看到这块儿玉佩时,同样大吃一惊。
觅吱吱倒是不识得这玉是什么玉,是穿越过来发现身上有的,看玉的质地应该还不错,她便直接放到小七给她的锦囊里了,看这两人的反应,好像还挺稀奇的。
“你也认得?”邢文昌认得,她并不奇怪,竟连永琏也认得。
“这玉,价值连城!”永琏的话再次震惊了觅吱吱。
“如此甚好,这样就可以把小七的玉换回来了。”她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邢文昌的脸蛋囧成一团,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玉!她竟然还要去换小七的那块。
永琏也是眉头紧皱,倒不是因为她要拿这玉换另一块儿,而是这玉……
“吱吱,可否给我看下?”心怀疑惑的永琏想着仔细看看这块儿玉。
永琏极少有要求,好不容易提一次,觅吱吱自然不会小气,只不过听说了价值连城,她不能再大大咧咧的拿着,而是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直到指尖触着灼热的指尖,手才赶忙收回来。
他眉头紧蹙,盯着玉佩下几近于无的“琏”字,愈发的深沉。这玉正是他丢的那块儿,因为这玉佩上的琏字,是他专门找匠人刻上的!
觅吱吱觉察到永琏眉头紧蹙,以为是假的,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这块玉佩算是价值连城了,你为何对其一无所知?”她最想问的问题是,她哪里来的这块儿玉佩!
“我……捡的!”
他知道她在撒谎,但没再问下去,显然她不想说,完好无损的将玉佩还给了她。
邢文昌在一旁坐不住了,“哎,我说,要不你把这玉佩给我,我帮你把小七的那块儿玉佩弄回来?”这块儿玉佩他实在是喜欢,这种上好的玉,除了贡品,还能见到的真的不多了,他忍不住对这玉起了心思。
这玉佩于觅吱吱而言没什么用处,要是前几天能想起这块儿玉佩来,直接当掉换点钱买药就行了,也不至于走莺歌燕语这一遭。
所以,邢文昌的提议,觅吱吱并没有异议,他与那当铺掌柜的关系,怎么着也比她熟,只希望小七的玉佩能快点找回来。
她对着邢文昌点点头,并嘱咐他尽快找回小七的玉佩。
邢文昌高兴的应了,嘱咐了刑三儿几句话,一刻都等不及,去找小七的玉佩去了。
永琏知道,其实原可以不用这玉佩的,裕同当铺是刑家的产业,邢文昌是刑家的二少爷,只要他往哪儿一站,小七的玉佩就回来了。
他自然也知道是邢文昌想要这玉佩,只是,这话,他现在还不能说,在邢文昌手里也好,要回来会容易点……
不过他更讶于觅吱吱的反应,他都已经告诉她这块儿玉价值连城了,她竟然一点想要独吞的想法都没有,依旧坚持换回小七的那块儿,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不一样。
玉佩的事儿有了解决方案,觅吱吱也不着急了,她现在就是要守株待兔,等小七那个臭小子,等他回来,非得好好把他收拾一通。
只是,她现在饿的厉害。
脑袋一转,看刑三儿站在一旁无所事事,把主意打到了刑三儿身上。
“小三!”
刑三儿转转脑袋,确定觅吱吱喊他无疑,只是这称呼很是别扭,但他还是问道,“姑娘,何事?”
“你们吃饭了吗?”
“还未进食。”实际上从昨天下午他就米粒未进了,此时肚子已经饿得不是自己得了,但是碍于掌柜的都没喊饿,他这伙计也不好意思喊饿,觅吱吱的一句话,惹得他肚子咕咕乱叫。
觅吱吱乐的他们都没吃饭,“你可有银两?”
一提起银两,刑三儿拍拍脑袋,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上次的九两银子他还没给觅吱吱呢!
“有有有,上次姑娘多给了八两多的银子,还没给姑娘呢!”说着,刑三儿赶忙从袖口掏出八两银子,递给觅吱吱。
干净的眸子上蒙了一层叫做迷茫的东西,她上次给的不是不够嘛?何来多八两之说?问刑三儿为何,却惹来刑三儿和永琏的一通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