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槿翻个身,真的睡过去。
安安稳稳睡了一个多时辰,太阳也渐渐弱了下去,毕竟夏天快要结束了。
萱槿回房,并没有见婉儿,傻子一天都不见人了,当然,除了早上...
去哪儿了呢?怎么,难道想他了?萱槿暗暗嘲笑自己。
百无聊懒地翻看柜子,却没有看到叫婉儿拿回来的床单,萱槿也不在意,她不过就是想支开婉儿,好好睡个午觉,好缓解一下身上的酸痛。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于是,她又出门朝后院走去,亲自去找张妈。却远远看到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绝剑。
自从上次在山洞叫他穿淡蓝色,这种天空般的颜色,仿佛就成了他的专属。只要眼里有一抹淡蓝,就是绝剑在附近了。就说嘛,长得这么英俊不凡,气场又这么冰冷,不就是该穿淡蓝色,简直是绝配啊,穿什么黑不溜秋的嘛!
走进了些,看到他正在水池边低头在鼓弄什么东西,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的右臂上一条大大的刀伤,伤口裂开,正往外淌着刺目的鲜血。
"你受伤了?"萱槿惊呼,淡蓝的衣服上,渗着一大块血渍,有的地方已经干了,还有一大块鲜红的,好像刚刚才粘上去。
"嗯。"大惊小怪!绝剑早就看到她过来,堂堂王妃,来这里做什么?也没有打算理她。
"你!"萱槿原本还很担心,但遇上他冷冷的样子,顿时气得不行。刚要发火,又发现他的左手,好像不太灵活啊,毕竟伤在右手,包扎起来有点困难。
"坐下。"萱槿冷声命令。
绝剑不理她,自顾自包扎伤口,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得到他?
"我叫你坐下。"萱槿恼怒,这人,真是欠扁。双手压上他的肩膀,抢过他手里的白布条。
绝剑无奈,静静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心里却莫名起了丝丝涟漪。
"你怎么会受伤了?你知不知道,不赶快包扎止血,会流血而亡的。"萱槿弯下腰,帮他清洗伤口。
听到她恐吓的话,绝剑常年冰冷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就这点小伤,还流血而亡?转头看她,一脸的认真,细心地沾水冲洗着伤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弄疼了他。
大家都说王妃很美,他一向嗤之以鼻,但此刻,他觉得他好像错了。
"怎么了?很痛吗?"注意到他的注视,萱槿抬头问到。这么大一个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用水冲去血水,也很疼吧?
"没有。"绝剑冷冷回答,掩饰住心里的不平静。
萱槿叹气,奇怪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果然冷血!
"咳咳..."一阵轻咳打破了他们的对话,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七王轩辕墨天。忙了大半天,终于在这里找到了绝剑,还有,他的妻子?
这是在做什么...
萱槿抬头看他,嗯?怎么他眼里有些冒火呢?
意识到自己正在帮另一个男人包扎伤口,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那眼里的不满是为什么呢?赶忙开口解释,"他受伤了。"只是,这样好像是在辩解哦,她救死扶伤,有什么好心虚的?
丢给她一个"我看到了"的眼神,轩辕墨天嗔怪她是不是太闲了?
俗话说,行走江湖,那能不受伤?这点皮外伤,绝剑会放在眼里吗?也用得着他心爱的王妃亲自包扎,这番大动干戈?
"我自己来。"绝剑被王爷看得心虚,要抢过她手里的布条。
"你要是可以,怎么会又把伤口弄开呢?"衣服上新鲜的血迹,应该是包扎伤口时,不小心将凝结的伤口又撕裂了。萱槿倔强地躲过他的手,坚持自己帮他包扎。
轩辕墨天站在一旁,也没有多说话,谁让他的妻子这么善良呢?
绝剑见王爷好像没有异议,也只好作罢。
"好了。"萱槿帮他简单地包扎好,大功告成地一笑,转而又忍不住调笑,"你这么容易就受伤,看来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你是怎么能保护得了你们家王爷呢?"
"哦,对了,你可是将军,武功应该比他厉害吧?"突然想起这个事实,萱槿走到轩辕墨天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轩辕墨天,绝剑怎么说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了,要伤他,即使是这么一条小伤口,也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着轩辕墨天突然微皱的眉,稍显担忧的俊脸,萱槿也收起笑容,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
"没事。"轩辕墨天对她微微一笑,安慰她不要担心。
萱槿撇一撇嘴巴,好吧,瞒着我就瞒着我吧。我能有什么办法,上次自作主张惹得麻烦,好像有点大。
轩辕墨天不可置否地一笑,对绝剑说话也带着笑意,"你先下去,过会儿去找你。"
"不行!"萱槿立即制止,"他受伤了你没看到吗?"转身对绝剑说到,"你去找小月,叫她给你上药。"不知道伤口感染也会死人的吗?这古代,可没有什么抗生素啥的。
"不用了。"绝剑冷冷拒绝,心里却多了一丝温暖,有谁这样关心过他呢?即使是王爷,也从不表露对自己的关心的。于是又多加了句"多谢,王妃。"
"你还知道我是王妃啊,叫你去你就去。"萱槿对这个人很不满,总是不拿她当回事。
"属下告辞。"绝剑对轩辕墨天一抱拳,撤身离开。
"你好像很关心绝剑哦。"低声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醋味。
听出话里的酸味,萱槿低头一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转身逃走,这人来了,还有安生的时候吗?脸上却还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娘子...等等我嘛..."七王府静了一天,又热闹了起来。
婉儿刚到后院,还没有找到张妈,就被一双手从身后捂住嘴巴,接着,来人将她强行抱起,飞身出了后院的围墙。
一路的颠簸。
婉儿被黑布条蒙住眼睛,只知道她被推上了马车,跑了好久。来人定是男的,因为女人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也不会在即使看不见的情况下,仍让她觉得很有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