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萱槿眼前一亮,并不是故意忽略他的调侃,只是心里太过惊讶了,"你,你和他见过了?"他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
"我和他相见的时候,你不是也在?"轩辕墨天故意逗她,知道她定是要好奇死了。
"什么?!"那时候,他们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啊!所以,他才会帮助绝剑!
萱槿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当得有些不称职,居然人放在你面前大半个月,还看不出他是傻子,人家绝剑第一次见面,就认了出来。她哪里知道,绝剑凭借他独到的剑术怀疑他,真的确定他是王爷,也是后来的事了。
轩辕墨天见她又是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知道那小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大手抚上她的脸,轻声说到,"熙儿,快点睡觉,明天,我就带你走。"
"明天?"萱槿激动的心情,几乎无以言喻了,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怎么与绝剑联系,但他坚定的眼神,很让她安心。既然他说明天,那就明天吧!
"快去睡觉。"轩辕墨天摇头,要么天还没黑就睡,要么这都深夜了还不睡,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啦,我收拾一下,马上就睡。"萱槿甜美地笑着回过身,将书桌上的书啊、纸啊、笔砚什么的,利索地收到一起放好。
"对了,熙儿,"轩辕墨天想起一件事,"这些纸..."她整天对着这些纸写着什么,写好了就宝贝一样收在一边,除了上次见她写想念他的话,不知道其余都写了什么,又为何不真的写下。
萱槿回过头,怔了一下,啊,这些纸啊!他手指的一沓宣纸,正是她给他写信用的,其实都是白纸,只不过里面承载的思念,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
收好桌上的杂乱,萱槿站起来,神秘一笑,"不告诉你!"谁让你害我思念了那么久?
"哦?"轩辕墨天邪魅一笑,"这些,是你写给情郎的信吧?"
"你!"萱槿嗔怒,脸上发烫,假装生气道,"对,不知道写给哪个负心人的!"但心里的甜蜜,自是掩饰不住,从她扬起的嘴角,就可以全然知晓了。
"熙儿,这些,都是写给我的吗?"轩辕墨天低下声音,深深的感动与愧疚,将他的心都填满了。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抒发对他的想念吗?
"对啊,"萱槿也回过神,相比是上次,他走得那么近,看到了吧?"这些以前的,都只写了'我想你';",一大沓纸都是这一句话,一遍一遍的写,萱槿拿起那些纸,如数家珍,"这一张,写了湖上来了一条小船,很快就走了,被那些侍卫赶走的!这一张,写的是牡丹又开了,这里的牡丹很好吧?这一张呢,是告诉你那天绝剑来了。哦,还有这张,被你弄脏了,"嗔怪地看他一眼,"也只写了'我想你';。"萱槿自顾自说着每一张纸上的故事,压根不知道,背后的人,眼眶泛着红,喉头也开始哽塞,熙儿啊熙儿,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对我如此深情?
"傻子,你怎么了?"萱槿突然意识到他很久不出声,莫名回头。
"熙儿..."轩辕墨天鼻音很重,声音更加低哑了,强忍住似要盈上眼眶的泪水,"这些都是白纸,你怎么分得清呢?"
"什么白纸啊?"都是我的心血好不好,萱槿骄傲地说到,"我就是知道!"哪一张纸不是她深深刻在心里的?
是这样吗?"那你怎么,不写下笔墨呢?"为什么都是提空了笔尖写?为什么不真的落下墨去?不然,他现在也可以陪着她看看,看看这三年的时光,三年的记忆与思念。
"这些都是写给你的嘛,万一被人看了去,怎么可以?"萱槿说得占尽了道理的样子,好像在怪他怎么这么笨?
轩辕墨天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清泪从眼角盈出,滑落在银色的面具,"熙儿..."
这就是唯爱了,心里只有这一个人,所有的情感,都在那人身上。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不愿与人分享,就连那个人,也不可以!
"怎么了?"萱槿诧异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他居然流泪了,怎么?这样,会太让人感动吗?
"熙儿...熙儿..."低哑的声音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怜惜地抚上她清丽的脸庞,深情地吻上她柔美的嘴唇。
萱槿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吓得愣一下,随即嘴角拉开一个小小的弧度,当真是一笑倾城!渐渐开始回应他的深情,缠绵婉转的亲吻,带着一丝霸道与急切,带着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将竹楼里潮湿的空气都变暖了。
只是萱槿没想到,他说的明天,会这么快就到来。她睡下去还没多久,就感觉有一只手在轻轻推自己的肩膀,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萱槿翻了一个身,娇滴滴嘤咛一声,似乎是恼怒地嘟起了嘴巴。
轩辕墨天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只能摇头苦笑,都怪他一时忘形,害得她昨晚又是很晚才睡。春日的天光,总是特别长,其实现在并不算晚,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只稍稍望了熙儿一眼,天色似乎就又亮了些。
"熙儿?"轻轻在她耳边吹着气,暖暖的气息害得萱槿痒痒的,无意识地一味往床里面躲。
轩辕墨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兀自邪魅一笑,嘴唇略过她的耳朵,直往她雪白的脖子覆上去,伸出灵活的舌尖细细舔舐逗弄着,一路从耳后轻舔,滑过颈下,胸前...这样清晰的酥麻的触感,萱槿要是还不醒过来,大概就可以封为"睡神"了。
萱槿被这恶意的逗弄扰的迷迷糊糊醒来,才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虽然是那样熟悉的眼睛,那样熟悉的一张面具,但那眼里的情绪,其实并不是很熟悉的。萱槿意识到刚才身上湿润软绵的触感是什么,条件反射地一惊,"腾"地坐起身来,小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