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木槿轩?"轩辕景天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量,四哥这么急着见她吗?
"没遇上?"芮清颜挑眉,话一问出又觉得多余了,自然是没遇上,反倒显得好像她很关心他似的。
"嗯,错过了。"轩辕景天随意答道,"四哥说了什么吗?"
"其他没什么了。"见他有些心不在焉,芮清颜也不多说什么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多说。
"母后,爹爹带我看了好多好玩的,你想不想听舞儿讲给你听啊?"小丫头见父母似乎忽略了她,偏要打断父母的谈话,掰过母亲的脸,郑重其事地邀宠。
"我们小舞儿要说什么啊?"芮清颜宠爱地逗着怀里的女儿,几天不见,身为母亲,她又何尝不想念女儿呢?
"母后,你听说我说哦..."小丫头手舞足蹈地说起一路的见闻,自然也少不了那竹楼里的美人"婶婶",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称她是滔滔不绝也不为过了。
轩辕景天感慨地看着这一对母女,她们脸上的笑,都是那样甜蜜幸福的,他和芮清颜之间,能有这样的温馨,也算上天垂怜了吧?
木槿轩里,萱槿每天乖乖地喝药,脸上不时带着甜甜的笑意,在这里呆了三年的小丫鬟们,从来没见过王妃脸上有那么美的笑容,陈否更是大呼"活见了鬼!"虽然她大部门时间都还是呆在竹楼里,但出来院子里闲逛的时间,明显多了很多。
轩辕皓天虽然问清楚陈否,说她脑子坏了是因为她三年都没有笑得这样舒心了,心里虽有一百个疑问,但又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问她,也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开心地笑着,诡异德让人毛骨悚然,真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心里依旧惴惴不安,自从她抱怨自己变得拘谨,他也有些无奈,谁会想到那个风流潇洒的四王爷,变得稳重淡定,居家好男人一般?
可是萱槿有什么办法,傻子整天陪在她身边,她能不开心吗?想到他瞒着那两个兄弟,想到他说"你知道我是谁还不够吗",她就是想笑啊,控制不住她能怎么办?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陈否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喝下整碗药汁,这几天把脉,她的脉象确实明显慢慢稳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碗药喝下去,她体内的毒素就可以根治了。
轩辕墨天心里还是不忍,那么苦的药啊,她就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气喝下,脸上还带着笑意,难不成喝药就和蜂蜜一样?
竹楼里,陈否有些迫不及待地给她扎针、把脉,沉静的表情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端药的小艾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担心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打扰了陈太医的医治。轩辕皓天屏气凝神,按捺住心里的焦急,静静等待着陈否的诊断结果,连带着面具的鬼面,大家也能感受到他明显紧绷的神经,笔直地站立着,眼里染上一丝看不清的情绪。
要说心态最轻松的,恐怕就是萱槿本人了,她虽然在意自己的毒素,但又好像并不过分关心。上次问了一句,就再也没有过问,不知道是不是她对陈否的医术太过信赖了,如果真是这样,陈否真是要感动一下了。
松开按在她脉搏上的手指,一根银针从她左臂拔出,举到光下细细一看,银针闪出一点璀璨的光芒,陈否的嘴角,随其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解了?!"轩辕皓天惊喜地叫起来,陈否骄傲得意的笑,他再熟悉不过,这就是说明,他成功了!她的毒,解了!
"看来天下再也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了。"陈否得意地笑着,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帮她解毒这件事并算不得什么,但背后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真的解了吗?"轩辕皓天喜不自禁,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否,就想听到他亲口确认。
"四王爷,你可以怀疑你自己,也不该怀疑我啊!"陈否怪异地看着他,这人也疯了,居然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谢谢,谢谢你!"轩辕皓天激动地抱住了陈否的双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额..."陈否额上冒出冷汗,轩辕皓天,跟他说谢谢?!
"呵呵...不要这样..."陈否促狭笑着,掰开轩辕皓天的手,这小子真的变得太...让他无奈了。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风流俊雅的陈太医是个断袖呢!
"谢谢你。"萱槿站起身来,是真心的感谢,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早就不声不响睡过去,就算傻子回来,想必她也没有命见到了。更何况,她病了三年,他也跟着研究了三年啊,终于找到了解毒的药。这一份情谊,萱槿真的万分感激,谁说萱槿天生就是孤女?她不是又这么重情重义的朋友吗?何况,傻子也回来了!
陈否对萱槿一点头,算是应下她的感谢。随即勾起眉角挑衅地看了一眼轩辕皓天,"还是我比较有用吧?"虽然你现在不跟我较劲了,不代表我不能跟你较劲嘛!
"是,是你比较有用。"轩辕皓天现在的心情,好得不行,居然坦言陈否比他厉害?她的病好了,他心上的重担,也算减轻了不少,至少以后在泉下面对七弟,他也能抬起头了。
不过这多少让陈否有些挫败,独孤求败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
萱槿笑着对上墨天的眼,他眼里的喜悦与激动,也是掩藏不住,萱槿自然更觉开心了。
只是,她笑得太甜,那一秒不经意的对视,却被轩辕皓天飞快地捕捉到,狐疑地望向鬼面,他的眼睛,竟也是欣喜的!
轩辕皓天下意识皱起眉,那对视的情愫,是什么?他们...
木槿轩的夜晚,总是静悄悄的,若是传说中的木槿美人心情不好,或许还会闹上一闹,可近些日子,偏偏这位美人心情好得不得了,别说她自己不发脾气,就是陈否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大呼奇怪,她也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是轻轻笑着,看戏一般拿这陈太医当猴子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