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脚还痛吗?”拉开苗温娇,大手开始为她细心的按摩,手法极其熟练,可见常做。
“皇上!蒋太医到了!”何林好似对男人为女人揉脚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除了对苗温娇的魅力大赞外,并无其他。
看来后宫要换主子的事实很快就要实现了。
蒋博文依旧一身劲装,永远都那么的干练,好似一块坚石,一旦被他触碰到,定会惹来一身的伤痕,表情冷酷,找不出丁点的笑纹,可见并非嬉皮笑脸之人。
“微臣参见皇上,听闻此处有人烫伤?”拱手后就散漫的进屋。
苗温娇紧张万分的望着爱人,要证明他有没有还记得那个人,这是最佳时机。
元玉泽挑眉转身,负手而立道:“方才有一位大逆不道的宫女烫伤了苗贵妃,还不快为她诊治?”
门外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难道是他们记错了还是看错了?当时皇上宣太医时明明是因为那个云挽香的,怎么这会又只字不提?
苗温娇悬着的心瞬间落地,笑看着蒋博文道:“蒋太医,有劳了!”语毕便抬起右脚,将鲜红的脚掌呈现在了男人面前。
蒋博文垂头,脚下地毯上有着不曾清理的水分,还有那打翻的铜盆,已经猜想到有人刚刚定被开水烫伤,最严重的那个人应该是那可怜的宫女吧?没有多问,弯腰打开药箱取出一瓶白色乳液涂抹到了那红扑扑的脚底,后拿出白布条开始包裹:“脚底肌肤本就厚实,并无大碍,只要不是别的地方,两日内便会复原。”
元玉泽沉重的望向屋外,那别的地方呢?
苗温娇危险的眸子内瞬间闪过一道阴狠,但并未令人察觉道,招来翠荷搀扶着冲元玉泽道:“臣妾有些疲惫,傍晚还要去陪母后下棋,先告退了!”
“朕也有些乏了,你们都下去吧!”一天一夜未眠,精神很是不振,走到书桌后拿过一个厚厚的本子开始提笔记载着什么。
“臣妾告退!”杏仁眼有些疑惑的瞅向那册子,乏了不是应该去歇息吗?为何还要记载东西?几乎他一有空闲就会批阅奏折,到底是什么东西比批阅奏折还重要?看了一眼男人右侧那摆放着六十多本奏章,带着不解走出了书房。
“微臣告退!”
御花园内,苗温娇尽量将右边的重量全部交予翠荷,故意放慢了步伐,待那个怪异男人越过时便瞅着前方的地面冷笑道:“蒋太医,知不知道有时候一句话都足矣害死一个人?”
蒋博文微微怔住,转身不解的扬眉:“哦?娘娘是指?”
“你不觉得你太多嘴了吗?”苗温娇依旧笑得温和,而视线却异常凌厉。
“娘娘教训的是!”蒋博文恭谦的行礼后便越过女子大步上前,走了四步后又邪笑着转身道:“但微臣也有一句,叫害人终害己,告辞!”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场。
本还笑脸盈盈的苗温娇立刻冷下脸来,捏紧拳头,什么意思?他是说她害了云挽香吗?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连皇上都以为她是自然反应……
针绣坊。
大堂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绣架,二十多个秀丽女孩正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一针一线的秀出各自的花样,表情认真,丝毫不敢马虎,唯独柴雨心不在焉,方才见挽香进入御书房后,她就回来了,很想知道皇上真的会帮她出头吗?
按理说会吧?毕竟曾经皇上那么爱着挽香,即便已经没有感情存在了,可一日夫妻百日恩,挽香都和他有过夫妻之实了,不会见死不救的,其实她也很想那个下流的太医得到惩治,免得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某些无辜之人。
那可是会活生生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的。
拿着银针的手久久无法刺下,就在她决定起身去倒杯茶水时,竟见门外出现了一只手,正颤抖着抓着门框。
云挽香极为虚弱的跪倒在门口,望着柴雨道:“救……我!”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脖颈和手背都起了一个接一个的水泡,很是骇人,吓的其他女孩都忘掉了这是她们最唾弃的人,一同和柴雨把她抬到了旁边的卧房内,柴雨惊颤着解开了挽香的衣裙,当见到小腹处和大腿上均是鲜红一片,数之不尽的水泡很是触目惊心,特别是小腹处,一个拳头那般大的水泡叫人心惊胆颤。
“天啊!”
“吸!”
阿月和阿兰同时伸手捂住了小嘴,怎……怎么会被烫成这样?
柴雨不敢去触碰那些好似随时会爆掉的水泡,同样倒抽冷气,这就是他给你的结果吗?视线定格到了昏厥女子的脸部,那么多楚楚可怜,眼睛红肿,可见哭了很久,瞬间鼻子一酸,泪珠就那么无声而落,这是她见过最坚强的女人,但同时,也是她见过最可怜的一个人。
比起她,自己不知要好多少倍,最起码没有失去双亲,更没有在十岁时就需要撑起整个家,还要照顾一个弟弟,为了道德伦理,抗拒了他的爱,却还是禁不起诱惑,等沦陷了,又要面临心爱之人死亡的消息,这得是多大的打击?
好不容易再度重逢,却从高出重重被扔下,摔得粉身碎骨,却还是割舍不下,为什么要这么傻?
“姑姑,御药房的小粟子送来这包东西,说是蒋太医让送来的!”阿月将药包递上前,看向床上之人时没有鄙夷,落井下石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是吗?确定是蒋太医吗?”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柴雨激动万分的接过药包,快速打开,只见里面有着一个小瓷瓶,想也不想的取出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了所有伤口上,每一下都轻得手指都在打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