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身形比印象中顷长了许多,也高大结实了,比起十年前,此刻的洛儿更加精壮迷人,不足之处便是过于阴骛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仿佛在他眼中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一般。
还记得那时候的洛儿很听话,很乖,很会讨人欢心,若不是当初一直过于在乎道德伦理,她一定会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他了,而后来洛儿真的让她走进了他的温柔陷阱,自从得知他死去时才知道没有任何男人可以代替他,只有他可以让她真心的笑,真心的觉得温暖。
可那时候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直到再次见到慕枫,她知道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爱到了没有他就失去了生活的重心,爱到了没了他就终日浑浑噩噩,颓废四年。
十年了,不知是老天的垂怜还是它过于无聊,安排了洛儿重生,不管他对她如何,心里还是喜悦过多,只要活着就好。
想着想着,不自觉望着男人绽放出了一朵最纯良最具有亲和力的笑容。
“干嘛?露出这个表情,是想连朕也一起勾引吗?还是说……只要是男人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献上自己?”
云挽香清醒了过来,见男人露出一副嫌恶的神色,仿佛她就是一只挥之不去的臭蚊虫,心里一阵绞痛,被爱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人如此唾弃是什么感觉?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如此污蔑吧?
蓦然间,云挽香发现她真的很厌恶自己总是拿元玉泽去和善良的洛儿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没有!”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想回去赶快完成自己的分内事,好提前出宫,忘了就忘了吧,谁能摆脱老天爷的安排?她并非是一个会逆天而行的人,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只希望他过得好就别无他求了。
元玉泽讥讽的冷哼一声,矫健躯体靠向椅背,双腿叠起,食指改放于膝盖上,很是不给人留丁点台阶的揶揄:“没有?那你千万百计接近皇后,又万般讨好,不就是想利用她而得到朕的临幸吗?然后可以一举成名……”
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无力的垂头,真的很不想和洛儿这样谈话,太伤人了。
“你又默认了?”某男仿佛对女人痛苦挣扎的模样很是满意般,并未有要停止这个话题的意思。
元玉泽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带着戏谑,在他的眼里,自己真的连妓子都不如了,忍住苦涩的眼泪,抬头望着那一脸鄙视的俊美脸庞道:“没错,奴婢就是饥渴太久,见玉锦生得飘逸除尘,所以便起了色心,想方设法的去引诱,那皇上现在满意了?”
不就是破罐破摔吗?谁不会一样。
英眉瞬间拧成一团,搁置膝盖处的大手随着女人的话不断弯曲,视线好似越加凌厉了,仿佛一下子赌得他哑口无言了,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闭目仰头,带着一抹无奈,半响后才睁开眸子,好像再也维系不了那副故作深沉的假象了,只见他半眯起了眼阴冷道:“以后你若再敢接近他,朕便砍了你的双腿,下去!”
怎么?害怕她玷污玉锦吗?没有再去看男人一眼,叩拜道:“奴婢告退!”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朝华殿。
女人潇洒的背影令元玉泽攥紧的双手再次扭曲,比起晌午,此刻好似更愤怒了,端过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奈何也无法消灭心中的那一把火般,竟硬生生将翠绿色琉璃杯捏成了碎片,渐渐的,一滴滴鲜血自指缝中落入奏章之上,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急促。
“来人啊,宣蒋太医,另召皇后立刻到叙衍殿等候!”
泛着银光的绣花针有规律的随着主人快速的穿梭在一块墨紫色丝绸上,即便女子此刻一脸的忧愁,依旧阻挡不了刺绣的进度。
不一会,一只彩凤的头颅展现出,快得令人无法想象。
“你们听说没?第一次啊,皇上第一次让后宫的主子提前到叙衍殿,你们知道召见的是谁吗?”穿着翠绿罗裙宫装的阿兰兴奋的自大门进来,期待着屋中二十多人的目光全部转向她,然后问东问西。
“嘶!”
银针刺入白皙的指腹,一滴血珠瞬间冒出。
“挽香你没事吧?”柴雨本也想多问的,但见挽香脸色不对,一直就心不在焉,就闭口不言。
“是谁啊是谁?”大伙几乎全都猜到了绝不是一个经常侍寝的人,否则阿兰不会弄得这般神秘,都放下手中忙碌的活期待着答案。
阿兰拽拽的学男人将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的冲姐妹们道:“你们猜猜,绝对是你们想不到的!”
阿月微张小嘴,沉思了一下瞪大眼惊呼道:“你别告诉我们是柳妃娘娘吧?”顿时一脸的嫌恶。
“哈哈猜错了,算了,告诉你们吧,就你们的头脑,一辈子也不会猜到的,是皇后!怎么样?吃惊吧?”阿兰果真见到了所有人一脸的惊叹,顿时心生喜悦,谁不想被人们关注?
云挽香慢慢捏紧丝绸,紧到布料几乎扭曲,默默的垂头。
柴雨见大伙有意要继续议论此事,赶紧像个母老虎一样训斥:“吵什么?这么快就忘了不可多是非?还有二十八天,有这精力就多做事,少去打听这些不该你们打听的事!”
“唔!”女孩们并没想到柴雨会突然生气,只好撅嘴有些委屈的继续忙碌。
“是!姑姑!”
直到大堂内鸦雀无声后,柴雨才走到最后面的云挽香身边,夺过她手中的绢布摊开梳理:“弄皱了就不好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