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博文边翻看医术边喃喃道:“师傅,你看这里,有说用洗胃可以清除癔症!”
“我看看!”孙仲余拿过竹简,后缕缕胡须笑道:“光洗胃不可行,你立刻去准备没有成熟的麦苗,刚成熟的蒜头,快去!”
能不能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行的话,他也没这个能耐了。
叙衍殿。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打我的脸,我是男人!”
云挽香边用毛巾给男人擦头边挑眉道:“做错事可不是要打?玉不琢不成器!”
“那以前你只打我屁股的!”
“你干嘛非要做错事呢?不做错不就不打了是不是?”
元玉泽满脸漆黑,悍妇,知不知道打脸很没面子?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岂能如此没尊严?奈何每次这女人一凶,就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换套衣裳,你以前穿过的都得烧掉,还有用过的杯子不能再用第二次,任何东西都一样,床单每天都要换一次!”
“姐!”男人突然垂头,很是迷茫的看向女人:“我会死吗?”
云挽香见他这表情,顿时心里一软,弯腰捧着那俊脸摇摇头:“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元玉泽鼻子一酸,凝视着女人的眼眸继续道:“如果我不死的话,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那天在定华门,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知道我的,一生气就口没遮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每时每刻,你不在,我就觉得很害怕,就像现在,你不来看我,我就感觉我快死了。”
“谁叫自己那么坏?皇后那么爱你,你却……你为什么要让蒋博文代替你去侍寝?”这真的很伤人,皇后现在肯定生不如死吧?
“你都知道了?”元玉泽不可思议的瞪眼。
“嗯!博文告诉我的!”
男人想了半响,后起身走向床铺,躺了上去,无比痛苦的看着床顶:“当时我脑海里全是你背叛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母后又硬逼着我登基,成亲,登基的前一晚,苗温娇她自己勾引我的,当时我本来就想顺了她的意,好忘记你,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你,根本就力不从心,没有办法,就找蒋博文代替了!”
“可是你们这样做很残忍,活生生将男婴掐死,你们怎么做得出来的?”
“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就不是他的孩子,我本来都打算让他把那些孩子放到宫外找人抚养,可他说我必须以江山为重,这些事不用操心,他好似很害怕我不做皇帝一样,本来他说都要把女孩都杀掉的,不过我说通了他,公主嘛,反正都是嫁人的,我都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什么,很怪的一个人,心狠手辣!”
挽香长叹一声,也坐在床沿,蒋博文到底为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保住洛儿坐稳天下?背后肯定有隐情吧?可他要不说,谁又能知道?
元玉泽翻身将头颅枕在了挽香的大腿上,由下到上盯着女人道:“你……很想离开对吗?”
“嗯!我很想离开这里!”这里太黑暗了,不适合她。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大手玩弄着女人的秀发,见她点头就笑道:“只想和公孙离炎在一起?”
挽香不解的垂头,见他这次并未生气就蹙眉道:“嗯!”
元玉泽怔了一下,后问道:“那次……送他走的时候,你……有杀我吗?”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问?摇摇头:“是你自己要杀你自己,逼着我留下的!”
原来如此,伸手环住女人的纤腰,将俊颜埋进了小腹中,那里正住着他的孩子呢。
感觉男人越抱越紧,挽香也没有安慰,不一会,传出了哽咽声,诧异的垂眸,见对方正在颤抖就伸手抚摸了几下那还带着水气的后脑,对不起,我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即便你是真的,可我不敢再继续,这份爱,太沉重了,我要不起,
这天,孙仲余边取出一根鹅毛边捏着元玉泽的下颚,慎重道:“皇上,过程相当痛苦,微臣希望您能忍住!”
挽香握着男人的手给予鼓励:“你一定可以的,洛儿,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就当是为了姐姐,一定撑住!”
如果我撑住了,你可以不走吗?
元玉泽没有去看女人,点点头,感觉到鹅毛伸进了咽喉里,顿时干呕了起来,趴在床沿尽力将胃部的污秽全数吐出。
“按住他!”孙仲余这一刻不再当对方是君王,而是一个需要医治的普通病人,见吐得差不多了就命令。
蒋博文和三个侍卫立刻爬上床将男人紧紧压制住。
挽香看男人胃都仿佛要吐出来就站在一旁捂着嘴抽泣。
孙仲余面无表情的将一碗麦草和大蒜水用力灌入,后直接伸手在男人嘴里掏。
“呕!”
元玉泽痛苦难当,开始挣扎,疯狂的摇头,而一碗碗过于苦涩的水还是被灌下:“唔唔……呕!”
挽香拿过手帕将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擦干:“洛儿,你不可以昏倒的,一定要吐完知道吗?”
“我……不行……了!”元玉泽变的极度虚弱,实在吐不出来了,好难受,胃好痛,紧紧抓着心爱之人的手祈求道:“姐……我不要吐了……肚子好痛!”
孙仲余冷漠的捏开男人的嘴,再次强行将手伸了进去,残忍道:“不吐也得吐,你这并非一般的瘟疫,定是吃了生病的瘟鸡,好在那瘟鸡病情不够严重,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再不吐出来,就真无力回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