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香放开元思焉,上前揉了揉两个少年的头颅道:“她还小,还不到七岁,你现在问她这个问题,她是不懂的,这样吧,等过十年,我带她回来找你们如何?”
“一定要走吗?”段鸿砚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把擦掉,好似不想在人前展露脆弱。
褚奜铭也忍无可忍,大颗大颗男儿泪滚下,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他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一步也不离开也不行吗?
柴雨感动得一塌糊涂,还以为只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如此早熟,也跟着上前劝解:“你们也还小,如今要是皇贵妃去抓人,你们能阻止吗?”
“我爷爷可以的,他很厉害的!”
“皇后本来就和皇贵妃不合,你爷爷要真管了,却又管不了,那么阿樱以后就真的会很危险的,孩子,等你们哪天有能力和她们对抗了,再去接阿樱也不迟,我们相信你们,等找好了住处,一定让她经常给你们写信!”
孩子毕竟是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其实大伙都看得出这两人并非那种爱哭哭啼啼的人,只是此刻要他们面临了一种极为痛苦的事,才如此悲伤。
褚奜铭无奈的点头:“好!”
段鸿砚也点点头。
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爷爷毕竟是爷爷,万一他突然不愿意为一个宫女奔波,自己岂不是害了阿樱?
掏出怀中的珠花上前送到了女孩面前,诚恳道:“那天……对不起!并非有意,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给我写信知道吗?”
“我!”阿樱看看褚奜铭,他说过不许和这个人玩的。
褚奜铭微微点头,阿樱这才接过珠花。
而这一幕也令大伙全都明白了,将来挽香的女婿到底是何人,都将褚奜铭上下打量了一下,其实她们更喜欢这个孩子,或许是太过敬重褚大人吧。
那个永远刚正不阿,不惜和丞相做对的人,这样的正人君子孕育出的子女,也是人中之龙凤,且绝不会嫌弃阿樱的出身。
谁都知道褚邦国只有一位妻子,虽说他家不富裕,可大家都明白,他家比谁家都富裕,倘若他要贪,恐怕早就成帝都城数一数二的富裕之家了。
朝中难得的清官,即便是云挽香,也是崇拜得很,能和这种做亲家,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你们出宫,需要帮忙吗?”段鸿砚望向大伙。
“不需要不需要!”云挽香赶紧摆手:“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是相信你们才告知的,明白吗?”
“那我明白了,我……先走了!”见大伙都在看褚奜铭,而阿樱接珠花时都要去看一眼,突然有些自嘲,原来我是这么的多余,仰头故意装得很潇洒,等一离开绣珍房,立刻垂下了头。
爱她,就让她幸福,对!让她幸福,你们放心,就是死,也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的。
院子内,阿樱指指褚奜铭天真烂漫道:“我未来相公!”
褚奜铭顿时红了脸,很是羞涩,在这么多大人面前,想镇静都镇静不起来,就不知道阿樱的母亲是否喜欢他,将来是否愿意将阿樱嫁给他。
别说十年,十一年他也等。
“褚奜铭……斐铭对吧?你父亲从来就没收受过贿赂吗?从来就没有吗?”柴雨好奇的瞪大眼询问。
褚奜铭点点头:“他说做人要是忘了本,那活着也毫无意义!”
“哇!褚大人好样的,那他是不是很疼你母亲?”
“还行,有时会给娘亲洗脚!”
云挽香想尖叫,那么刚正的人,居然也会给妻子洗脚?好幸福哦。
“羡慕死个人了!”阿月双手环胸道:“将来我也要那口子给我洗脚!”
“做梦去吧,有几个男人愿意给妻子洗脚的?”阿兰立刻泼冷水。
褚奜铭不解道:“我爷爷也给我奶奶洗脚!”
阿樱笑呵呵的指着褚奜铭道:“她也给我洗过脚!”原来这事这么多人惊讶啊?
“啧啧啧!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柴雨重重的拍了拍阿樱的肩膀:“你太幸福了!”
“挽香啊,这么说,阿樱走的值了,给你带回来个这么好的女婿!”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让褚奜铭有点无地自容。
“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他一直照顾我的!”阿樱见大家如此喜欢褚奜铭,顿时欣喜若狂,还怕娘亲不喜欢呢,赶紧帮着说好话。
“哟!这么快就向着自己的相公啦?也不害臊!”阿月抱起宝宝,在她小脸上刮了几下,羞羞。
阿樱红着小脸埋进了阿月姐姐的肩窝里。
云挽香拉过褚奜铭的手,露出慈爱的笑容,言:“不知要怎么感谢你,但还是要说声谢谢,伯母现在也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个!”自怀中掏出一块翠绿玉佩道:“这是我娘曾经留给我的陪嫁品,别看它不起眼,但在我心中,它是无价之宝,因为这也算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一直就准备在阿樱出嫁时给她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回去问问你爹,如果他不介意,那么就当是定亲了,好不好?”
“真的吗?伯母,那我晚上回去后就立刻跟他谈谈,伯母我……我谢谢您!”褚奜铭捏着玉佩,手心都在冒汗,绝美的小脸蛋被喜悦占满,可谓是激动万分。
“虽说我并非迂腐之人,却也有两个要求,我们云家有个规矩,就是倘若成亲了,就必须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像你父亲那样,还有中途倘若你们谁反悔了,那么也不能因为这个玉佩而强行绑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