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要感谢他长那样。
元玉泽见她嘴角挂笑就起身缓缓上前,后坐在女人的身边蹙眉道:“朕……真的让你想逃离吗?”
“哦!嗯!”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如果你还是曾经的洛儿,那么我永远都不会想着离开,哪怕是每天这样看着你就够了,可是你把他杀了,再也没了他的影子,那么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可怕的陌生人而已。
“看着朕,告诉朕,你再也不想看到朕,即便哪天见面了,也不会打声招呼!”
云挽香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抬起头来,见男人表情过于认真就不由呼吸困难,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抿唇想了许久才问道:“为何突然要这样问?”
元玉泽暗暗捏紧双手,苦笑道:“你不是想离开吗?只要你将朕方才之话重复一遍,便送你出宫!从此……即便将来有一天遇见了,互相也不会再说一句话,你做得到吗?”
小手开始紧张的捏着棉被,不是很想离开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却觉得心这么痛?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这番话,鼻子不断发酸,泪珠骤然而落。
定定的凝视着男人点点头:“奴婢再也不想看到皇上,即便哪天见面了,也不会打招呼!”
“呵呵!”元玉泽低头轻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自嘲,起身道:“好!云挽香,朕许你出宫,也希望……永远都不要有再见的一天!”
“洛儿?”云挽香似乎在那一刹那看到了无数孤寂正围绕着男人的背脊,令她呼吸一滞,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在他身上看到了不舍得?
是眼花了吗?
元玉泽微微偏头拧眉道:“朕说过,并非你的洛儿,或许以前是,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此事关乎着皇后的名誉,希望等查清后你再离去,好……好休息吧!”
语毕,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屋外。
男人的背影那么的决绝,好似这一走,就真的不会在相见一样,挽香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开口挽留。
对不起!不管你是否真的舍得,我们如今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早已经有一面墙将我们彻底隔开了,你是皇帝,而我什么都不是。
不是我不去抓住这份感情,只是天意如此,你有妻女,我云挽香只想要爹爹和娘亲那样坚固的姻缘。
洛儿,不管如何,好好照顾自己,你的辉煌我都会看得到,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祝福着你。
整座皇宫都由黑暗变为通明,几千名禁卫军同时出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人人自危,深怕这可怕之罪会落于自己头顶,如此陷害皇后,即便皇上不追究,段丞相也会打破沙锅查到底的。
大和宫。
柳若云好似知道危险要来临,想跑,可一想到女儿还在苗温娇之手,就只能坐在椅子上等待危险的到来了,祈祷着上天不会有事,都放弃争夺了,应该不会有事。
果然,不到一炷香,就看到了门外大批禁卫军闯入……
子时,御书房。
元玉泽面无表情的高坐龙椅,太后、苗温娇、段凤羽、段云涛都坐在一旁,全都瞪视着跪在屋中的女人。
“启禀皇上,根据微臣调查,见大和宫内潜藏着七具死尸,并非宫中之人,更像是杀手,另还有两具女尸,或许便是为皇后娘娘换装的宫女,可谓是所有罪证都指向了柳妃娘娘!”
一名身穿金黄铠甲的男人不卑不吭的禀报。
如今只要柳妃娘娘一认罪,那么事就成定局,倘若她要反抗,那么就可以让中书院来彻查了。
柳若云早已抖得形同涨潮时的波涛,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看来她还是小看皇上了,居然如此信任皇后和那个女人,抬头刚要指正苗温娇时……
苗温娇则从始至终都未有过惧怕,见柳若云抬起头来,便扬唇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根珠花把玩。
如此一来,柳若云直接瘫坐了下去,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冷笑了起来,苗温娇,你是想抚养阿焉对不对?这样好让皇上知道你是个多么温柔娴熟的女人?就会更疼爱你了?
‘啪’太后大拍扶手,怒不可赦的吼道:“大胆柳妃,你为何陷害皇后?”
柳若云发现这一刻自己居然不害怕了,偏头绝望的看着那个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到死都看不到你的一丝温柔,扬唇道:“为何?母后这话问得真可笑,曾经您也是妃子,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
“你……好个牙尖嘴利,皇帝,还不将她拖出去?”该死的,宫女不把她放在眼里,居然连这大逆不道的妃子也用这等口气与她说话。
元玉泽别有深意的瞥了苗温娇手里的珠花一眼,后挑眉道:“柳妃,朕一直念在你爹柳昂的面子上,总共饶恕了你两回,奈何你总是令朕失望!”
“皇上,臣妾要死了,臣妾明白,臣妾只想问您一句,有爱过臣妾吗?哪怕是一点点?”有吗?
闻言大伙都将目光定格在了元玉泽的脸上。
元玉泽似乎并未料到女人会问这个问题,见柳若云正期盼的看着他就长叹道:“朕后宫佳丽无数,侍寝的人也过百,妃子却屈指可数,柳妃认为朕是否有爱过你?”
一句话震撼了无数人的心,特别是苗温娇,那么说爱过了?那是不是所有妃子您都有爱呢?难道帝王的爱真的可以给无数个人吗?
还以为您对其他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皇上,真正的爱是不会让心爱之人受一点伤的,而您这一句话已经伤了娇儿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