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宫女太监看着那两个头发乱糟糟,脸上布满伤痕的女人就集体石化,不是吧?这么惨?
“吸!”元玉泽在见到云挽香的惨样时也倒抽了口冷气,洗个恭房怎么就……握住御笔的手再次收紧:“怎么回事?”
云挽香这一刻完全把自己当宫女,把对方当天子,把以前的关系全部抛去,万分委屈的跪在屋子中央拉着阿莲抽泣:“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呜呜呜可是……可是奴婢也是人啊呜呜呜您怎么可以这样来虐待奴婢呜呜呜!”
赌一把吧,赌他是不是位明君,会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继续伤害她。
“谁干的?”元玉泽看着女人脸上那个黑点四周全是血,鹰眼就危险的眯起。
“您不是让奴婢去打扫恭房吗?谁知道……柳妃娘娘居然……居然……带着一群后妃去找麻烦……还……还提着几十桶粪便倒得到处都是……还将奴婢和奴婢的好朋友阿莲打成这样呜呜呜!”小手用力在腿上狠狠的掐,眼泪一颗接一颗。
阿莲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啪!’元玉泽闻言大拍桌案而起,怒吼道:“朕不是说过后宫不可再动用私刑吗?难道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皇上息怒!”何林见状,立刻跪爬了下去。
龙颜大怒啊,柳妃咋就这么残忍呢?上次万岁爷放了她,居然越来越嚣张了。
云挽香更加委屈了,哭得好不可怜:“奴婢也不知道呜呜呜,皇上不让奴婢死……可奴婢也是人,承受能力再强……也是有底线的……现在奴婢觉得活着真的好累……呜呜呜她们可以任意的打骂奴婢……皇上,如果您真的想解气……就杀了奴婢吧!”重重的磕头。
元玉泽捏紧拳头咬牙道:“何林,宣太医,另外将柳妃给朕抓来!”
太医?云挽香和阿莲同时怔住,那不是要被查出来了吗?不断吞咽口水,这可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继续抽泣。
阿莲捏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带人离去。
不一会,蒋博文便赶来,先看了一眼跪在屋中的两人,后冲元玉泽道:“微臣参见皇上!”
“给她们看看,伤得重不重!”
蒋博文闻言快速蹲在了云挽香面前,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后把向脉搏。
云挽香颤巍巍的抬头,与男人对视,这个人……一定会戳穿她吧?
阿莲见太医把脉完,刚要动手上前挟持君王时……
“启奏皇上,脉象虚弱,有严重内伤,脸部被凌虐过,云姑娘的手也被踩踏过,至于这位姑娘,心脉紊乱,且有呕过血,可见伤势相当严重!”
男人一字一句都透着公正严明,让人看不出有撒谎的迹象。
阿莲皱眉,难道这人看不出她几乎全身完好无损吗?还是有意相助?
云挽香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虽然不明白蒋博文为何帮她,可这份情她会记住的。
“呜呜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皇上呜呜呜!”
又一道声音袭来,没人敢转头去看。
元玉泽阴冷的望着门外,瞅着一群侍卫将二十多个妃嫔拉入大殿,顿时吵闹声不断,深吸一口气抿唇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柳若云脸部有个大大的划痕,嘴唇破裂,双手更是被血液涂满,比起云挽香,好似凄惨了无数倍。
蒋博文悄悄拍了拍云挽香颤抖的小肩膀,起身上前半蹲下身子抬起柳若云的小脸看了一番转身抱拳道:“回皇上,柳妃娘娘的伤乃自己所造!”
“吸!”
周遭的宫奴再次惊呼,自己所造?谁会对自己这么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胡说呜呜呜皇上,臣妾下午去恭房出恭,接被这两个宫女打成这样了!”血淋淋的小手憎恨的指向云挽香和阿莲。
元玉泽抬步缓缓上前,看了一眼那些女人冷声道:“这么多人一起去恭房?难道爱妃们还有如此癖好?上恭房都需要一起?”
柳若云怔住,后支支吾吾道:“今天妹妹们来找臣妾,然后就一起去了!”
“专门找你去出恭?”
“皇上,臣妾没有撒谎,真的是她们打的,就是那个婢女!”指向阿莲。
“放肆!还不说实话?”
突来的暴怒让柳若云瞬间矮了一截,垂头哽咽道:“是,是臣妾去……去找她……不过是想去向她道歉……想当着众姐妹!”
“提着粪桶去道歉?”男人森冷的俯瞰着那些颤抖的女人,喉结不断滚动,可见已经到了愤怒的最高峰。
“臣妾没……没有提着粪桶!”
元玉泽闻言更加愁眉不展了,望向屋外道:“何林,立刻给朕去查!”
柳若云瘫坐在地,惊惧的摇头:“臣妾……有……有提着粪桶!”
“柳妃,在你眼里,朕的话当真就是戏言吗?”
屋子内,不时会传出牙齿的碰撞声,柳若云更是吓得不知道要如何应答,不知是不是男人的气势过于骇人,还是真的开始胆小起来,一句话都吓得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男人拼命摇头。
她特意毁了自己的容貌,只为得到他一丝的怜悯,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吗?
为什么你情愿去相信一个宫女也不相信我?为什么?
蒋博文指着柳若云脸上的划伤道:“皇上请看,倘若真是外人所刺,那么伤口的角度理应是这样,而不是这般平整!”
“还有双手,确实有夹伤过,但看恢复程度,应是几日前,分明是柳妃娘娘刚才自己又把伤口给撕开的,连这纱布包裹过的痕迹都还未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