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都在记什么?每天早上还都要看一遍,太奇怪了。
“皇上!云挽香求见!”
“让她进来!”男人闻言合并册子,显然有意不让人瞧见,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带着不解。
云挽香满脸笑意,走进大殿后就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上!”
元玉泽环胸挑眉凝视着女人满脸的笑意,好似在猜测着有什么事居然令她如此开心一样,许久后才抬手:“平身!”
“谢皇上!”站在屋中央悄悄抬眼望着男人,后咧嘴笑道:“奴婢是来道谢的!”
“道谢?”元玉泽拧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方才还一脸恨不得他早死早投胎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完全像变了个人?扬扬下颚:“说说!”
云挽香很是缅甸的一步步上前,亲自为男人斟茶,后双手举着茶杯递上前:“皇上请喝茶!”
剑眉皱得更深了,接过茶杯狐疑的偏头,审视了一会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讥讽道:“下眉药了?”
“奴婢为何要下眉药?”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莫非是想弄点药,后爬上龙床,再逼迫朕纳你为妃?”
挽香的笑脸有些维持不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都要让人讨厌?继续笑道:“皇上认为奴婢是这么想的吗?”
元玉泽偏头轻视的将女人打量了一下,嗤笑道:“难道不是吗?禁足才几天而已,怎么?这么想男人?都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需要来引诱一个你如此憎恨之人?”
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顿时哭笑不得,呆愣着俯视着男人嘴角的不屑之笑,这么完美的脸,为何总是做出这么讨厌的表情?对他好吧,他不满意,对他不好,跟他硬碰硬,他也不高兴。
看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算了,看在他浪子回头把阿樱送回来,不和他计较,果然是懂得痛苦了,稍微一点喜悦都会让人欣喜若狂,抿唇道:“奴婢是来谢谢皇上将阿樱找回来,并没那么的鬼心眼!”妃子?啧啧啧,倒贴给她都不要。
看了这么多惨剧,才不要往火坑里跳。
男人边转动着玉扳指边冷笑:“朕何时说要将她找回?”
朕何时说要将她找回……
方才还充满温暖的书房瞬间陷入了冰窖,云挽香沉下脸缓缓后退,仁福是不会骗她的,以为他是在逗她,继续说道:“仁福说何总管去找那押走阿樱的侍卫!”
“这事啊!朕是想问问他们扔得够不够远,是否能自己走回而已!”转回头拿过一叠折子赶人:“看来你确实没有记性,来人啊,将她送到恭房,叫那些下人可以去喝茶聊天了,打扫不干净,便不给饭吃!”
“哼!”云挽香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跟随太监们走,她正不想吃呢。
元玉泽,你就是个混蛋。
元玉泽缓缓抬眼,看着女人那无所谓的样子便继续道:“绣珍房全体被绞刑!”
呼!
某女挺直的背脊顿时矮了一截,就抓住了她这个软肋,柴雨是她的好姐妹,纵然是自己死,也不会让她死,哎!皇帝,这就是皇帝,他想杀谁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老是拿权威来压她,真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幸福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等女人一走,元玉泽便将奏折搬开,翻开册子继续记载。
认真得与批阅奏折时毫无差异。
恭房,一些高等奴仆出恭之地,而低等的,像她这样的,也就是去去茅房了,至于那些妃子什么的,都有专用的恭桶。
手持扫帚站在烈日下,望着前方比老百姓的家还要华丽的一排排房子,怎么会大成这样?几乎闻不到一丝臭味。
“此处乃皇宫,不是外面的茅坑,待会谁要进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对方走了后,就进去把她们留下的污秽装进这个桶里,记得不要随便打开这桶盖,入夜时再用墩布将里里外外拖一遍,确定一尘不染了才可离去,明白吗?”年过四十的老宫女边将套袖取下递过去边教导。
云挽香点点头:“放心吧,这种活难不倒我!”以前连粪坑都滔过,这么干净的茅房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二十多个宫女闻言纷纷离去,终于可以去好好睡一觉了。
云挽香深吸一口气,拿着扫把和铜皮簸箕走进小门,里面设施得相当奢华,听闻这还是蒋博文亲手设计的呢,几乎谁也看不到谁的私密之处,因为一个一个的格子完全把外界给隔开了。
见一个女孩正从一个格子内走出,就赶紧进去清扫,到最后坑槽内几乎不留一丝痕迹,再用水将地面的污渍擦干净才走了出去。
大和宫。
一面金黄铜镜内,头戴数种珠宝的女子正散发着清冷之笑,绑着白布的小手缕着胸前的秀发,漂亮的发髻为主人增添了不少的风华。
段凤羽,这次你可不能怪我,皇后就可以如此嚣张吗?还有云挽香,看本妃对你们多好?九泉下还给你们互相找个伴。
垂眸看着破碎的双手,那么的痛,可一想到苗温娇的完美计策,也就察觉不到痛了,很快,本妃也就熬出头了,苗温娇答应了她,如果事成之后,她做皇后,自己就是现在的苗温娇。
皇贵妃。
最后嘛……苗温娇,你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东西,本妃会成为一国之母的,到时候爹爹就是国师,母亲就是国师夫人,多好的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