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被打飞,苗宰相也够狠的!”
“这两人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了!”
“参见皇上!”
本来躺在床上的云挽香也在因为此事而忍俊不禁,一听到这四个字,立刻将笑容隐藏过去,不是说回来了全数讲给他听吗?怎么一回来就见不到人了?
“平身!”
元玉泽淡漠的走进屋,后偏头注视着榻上之人。
云挽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垂眸看了一下他的手心,正在滴下血珠,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受伤了也不包扎?
“奴婢参见皇上!”艰难的起身下跪。
“怎么?很不想见到朕吗?”
女人的表情过于不近人情,这好似令男人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皇上是要开始了吗?”已经百分百确定男人有满肚子的怒气,是来从她身上得到快感吗?不知道为什么,在任何面前都可以低声下气,而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会有不完的骨气。
没有露出怯懦,而是笔直的对视。
元玉泽拧眉:“开始什么?”
“您把奴婢留下,无非就是想在难过或者任何不高兴的情况下就来凌虐一番,这样你的心情也就好了不是吗?”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软塌,仿佛一座即将倒下的大山,压的云挽香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还是不甘示弱,卑微的祈求过,可是他没有放她走,那么就再也不会卑微。
元玉泽,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一国天子啊,曾经你只是个平凡老百姓,一跃成龙,锦衣玉食,三个女儿,无数个妻房,无上权利,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是不是一个人真的走到了最高峰,就没了追求,后就开始变得和常人不一样呢?
下颚忽然一疼,甚至都感觉伤口都在滴血。
大手紧紧地捏着那伤痕累累的下颚强行拉近,眯视道:“你当真如此想?”
“奴婢除了能如此想,也不知该如何去想!”说什么为了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露出本性了吧?还失忆,哼。
她知道的他都知道,有什么是她知道他却不知道的?而且又不问出口,分明就是找理由禁锢她而已。
元玉泽深吸一口气,慢慢松手,后缓缓转身,极慢的走到书桌后落座,大手取过御笔开始批阅着奏章。
云挽香就那么坐在床上,也不言不语。
屋子内瞬间寂静下来,门外的宫女们也不敢再讨论方才之事,天空也开始暗了下来,仿佛人心一样,都开始被黑暗吞噬。
何林边摇头边大步踏进通往朝阳宫的道路,这皇上也真是的,不是说好月出之时就到落月宫吗?如今苗贵妃正在兴头上,摆了一桌的酒席等候呢,居然还不来。
一国天子怎可失言?还要他这把老骨头跑回来看个究竟。
“公公,帮帮忙吧,我真有急事,求求你了!”
柴雨将一包银子塞进了仁福的手中,不断的祈求着让她可以进去。
仁福摇摇头,将银子还了回去:“皇上岂是你说见就可见的?快走!免得一会惊动了万岁爷,咱都会跟着你受罚!”
“我找挽香,不找皇上,求求您了!”柴雨面色异常憔悴,火急火燎,就差没下跪了。
一听挽香二字,仁福竖起了眉头:“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给我听,到时我帮你转达!”就算如此,如今云挽香依旧是宫女身份,他也不好进去禀报,哎!啥时候才能当上娘娘呢?
“这……我不方便说,一定要亲自!”
“干什么呢?”
闻言大伙齐齐转头,柴雨赶紧欠身:“见过何总管,奴婢有事急于见挽香,求您发发慈悲!”
何林不满的看向仁福手中的钱袋训斥:“你倒是胆子不小,在这朝阳宫门口就开始收受贿赂,这要是被万岁爷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干爹,我!”仁福快速将钱袋送还给了柴雨:“我没有要收!”
“外面为何如此喧哗?”元玉泽蹙眉边写下一连串的字体边问道。
何林瞪了柴雨和仁福一眼,赶紧弯腰小跑进屋,跪在地上如实道:“回皇上,是绣珍房宫女柴雨说有事要找云姑娘!”
“柴雨?”云挽香顿时失态,起身就要出去。
“让她进来!”
“奴才遵命!”何林起身,朗声道:“宣柴雨觐见!”
柴雨心惊肉跳的冲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前方的元玉泽,后才转身走到云挽香身边抓着她的手急切道:“皇上将阿樱逐出宫了,让随意扔到路边,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押走阿樱的人都回来了,那孩子会去那里呢?
闻言云挽香震撼无比的抬头,张口结舌的望着那还在批阅的男人,那么的随意,好似此事不过是柴雨的空穴来风,可她知道柴雨不会骗她的。
木讷的推开好友,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男人身边,见他依旧若无其事就伸出颤抖的双手,后紧紧抓住了男人的双肩,紧到十指上的伤口就在这一眨眼间就全体破碎,鲜血以极快的速度浸湿着洁白纱布,片刻骗鲜红一片。
“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都带着哽咽,温热的水渍布满眼眶,直到满满后才大颗大颗的冒出,滚落在地面。
元玉泽依旧没有理会,斜睨道:“放手!”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嘶吼声几乎响彻云霄,吓得屋外的宫女们赶紧跪地,连何林和柴雨也不由分说的跪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