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你脑子里此刻有多少问题,但我只会回答一个。”
简洁明了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明明笑得云淡风轻,清雅高贵,却泛着让人深信不疑的霸气。
他是个很矛盾的男人,明明让人觉得如玉般柔软,却又可以似宝石般冰冷。
说一不二,坚决果断,能在谈笑间一指定乾坤而面不改色。
这样的男人,该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却偏偏就那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身边,用着那颠倒众生的俊颜一点点的挑战她的耐心!
“靠!一个就一个!不过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不是说只回答一个问题吗?她就只问一个问题,一个囊括了所有困惑的问题。
“你可没说这个问题要多具体!”率先截过他的话,得意的挑眉!他傲气姐姐也不是吃素的!
瞧着那得意的样子,姬月珩轻勾嘴角,“自然是有我的途径,不过绝对的合法。”
顾琉璃从没觉得有像现在这样怄火的。
她真是小瞧了这个男人的中文水平,那比她的大学老师还会抠字眼!
丫丫的,这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顿时,一张俏颜黑得就跟锅底一样难看。
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可又无可奈何,这个人看似好说话,可如果他不想就算撬也撬不开他的嘴。顾琉璃只能用眼神秒杀着他。
对上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姬月珩无奈的垂眸轻笑,再次从她手中夺过那本子,随意的翻看着,“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一个问题,不过这一次要好好的想清楚了再问,因为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再有一个第二次。”
说到后面,慵懒的神色染上一丝认真,拿着本子的手轻轻摩挲着,长长的睫羽挡住了眸底的那一片暗沉,再次抬头再次恢复了那如泉水般透彻的眸光。
“你怎么知道那钥匙可能是开那紫色柜子的?”
她不相信只是巧合的随口说说。
什么颜色不说偏偏就点中了那紫色,这紫色柜子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然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这样肯定。
像是料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姬月珩冲着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而另一边则是翻开了手中的本子。
对于他犹如呼叫小狗的动作顾琉璃很是不满,可为了知道原因不得不忍耐。
没好脸色的往他身边凑了凑,顺着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看向他随手点中的地方。
“这个院子的东南拐角是个小型的花房,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兰花;楼上卧室的的六色柜子是镶嵌在墙壁上却是用着最坚硬的材质,就算用一般的炸药也炸不开,除非有钥匙;而其中红色柜子的锁孔是四叶草状;黄色……”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跟本子上记载的一模一样,甚至是一字不差,而最让她惊讶的是——他根本就没看本子!
照着爷爷刚才的举动来看,这个本子应该是被他一直保管着,没有落露比人的手中才是,他又是怎么会知道上面的内容,而且还是一字不差。
这些本该是她母亲的东西,为什么他会知道?而且还比自己要清楚,可以一字一句的背出来。
并没有立刻回答,姬月珩而是又随手翻了一页,看了下页数又默默的背了起来,而内容也是分毫不差,精准的就好像他早已经将这本子里的内容印刻在脑海里,深刻的就如他体内流淌的血液一般不可祛除了。
直到念了五六页之后姬月珩这才合上本子,轻轻摩挲的动作带着思念,淡淡的忧伤逸散在空气中,没呼吸一下似乎都能体会那点点哀伤。
“如果我说我也有同样的一个本子,上面记载的内容分毫不差,如果我说我也有同样的小楼,它们的造型内部设计一模一样。”
顾琉璃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还能用什么来形容,亦或者说现在任何词汇也形容不出她的心情。
就那么傻傻的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一字一句用着极其缓慢极其轻柔的嗓音说出了那样一番出人意料的话。
他也有,这些独特的东西他怎么会有?
爷爷不是说这是妈妈给自己留的吗?
为什么他也会有?
张了张嘴,顾琉璃发觉自己竟然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姬月珩安静的坐在那里,仍旧是淡定从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将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可仔细看去会发现一只自然垂放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握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十分钟,顾琉璃再次开口说话时已恢复了平静。
“就连那个缺少的紫色柜子也一样?”
既然他知道那些,那么紫色柜子的事他必定也知道。不过她仍是想要确认下。
点了点头,姬月珩淡淡的扫了眼那本子,没有再开口。
“那……”
“我说过我只回答一个问题。”清淡的制止她想要继续追问的问题,姬月珩优雅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顾琉璃一把拉住。
眉头紧锁,不满的瞪着他。
如果这样,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了。
反倒给她增添更多疑惑。
姬月珩侧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指尖那微凉的触觉让他心神有片刻的恍惚,半响这才开口,“松开。”
“我不!”
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偏偏不说,说也只说些无关紧要的。
而且照着今天的情形来看,他应该知道自己自己现在最想要知道什么,而他也清楚却偏偏不肯告诉她。
还有,之前他为什么要在姬慕白那里帮助自己进入姬氏。
她不会自恋的认为姬慕白是为她倾倒,才那么随便就让她成为这个助理,要知道他改变想法可是在他说了几句状似无关痛痒的话之后。
而且,似乎姬慕白每次对自己有什么些微的改变,原因都来源于这个男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做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