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家族,仿佛都没料到他会主动辞去职务。
他不是该据理力争吗?为什么最却顺着他们的心意?
这下子,弄得大家都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唯有谭家——
看着姬月珩顺着他们所设计的一步步的走过来,扳倒姬月珩,等于是除去了姬家一大臂膀,以后要是对付起来也没有那么艰难。
“我就说过,姬月珩不会放着琉璃在那边独自面对危险的!”谭谨逸胸有成竹的道。瞧着大哥那仍旧紧绷的神情又道:“我知道你是想要亲自去保护琉璃,这一次以后再补偿也不无不可。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谭家从那些事情中干净的退出。”
“过了今天,伍家和蔚家怕是不复存在,那些东西恐怕也难以运送出去,等于是断了那个人在这边的一条手臂,以后他要想做什么必须依靠我们,到时筹码就在我们手上,条件不是任由我们开,想得到他握手爷爷和大伯犯罪的那些证据也容易一点。”
听着谭谨逸的分析,谭懿宸低低一叹。
他不能让爷爷和爸晚节不保。
“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了。”须臾,才低声道。
点了点头,谭谨逸这才转身出去。
既然姬月珩自己主动提出辞职,自然不能让他再有回来的机会。
在京城内暗藏风雨的时候,此刻的意大利也好不到哪里去。
郊外某个废气的工厂——
里面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外面看守森严,熬久夜和克莱斯伊恩带着人蹲守在这间工厂的不远处。
两人神情都有些严肃,“你说那个背后的大鸟会不会出现?”
克莱斯伊恩声音有些发紧,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这么多年他与父亲追查那幕后黑手,不惜拿第一高楼当幌子引那个人出来,这次怎么也不能失策。
不然,以后要想揪出来就更难了。
一个小时过去,里面迟迟没有动静,熬久夜本就蹙起的眉头现在皱得更紧。
他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熬久夜猛的望向克莱斯伊恩,“你安排的那些人可靠吗?”
“你放心,绝对的可靠。如果没把她保护好,姬月珩绝对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他安排在顾琉璃身边保护的人可都是出自他父亲按照训练的一般人。
克莱斯家族历史悠久,有着专门的保护组织,那里面的人都是精英,保护她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且,最危险的人物在这里,那边又怎么可能会出事。
虽然听他这样说,但熬久夜始终有些不放心。
老大将她的安危托付给自己,这几天她的身体也不断的出问题,之前她就该回去,还是以这天她必须呆在安全的地方为由,才留下。
“你打个电话过去问下。”
见他紧张成这样,克莱斯伊恩本想取笑一番,不过万事多变,有时候会出些什么还真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确认一下他或许才会安心,也更能全心全意的将事情办好。
只是,这通电话过去,两人这才惊觉事情的变化。
当电话久久无人接听后,熬久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空中比了个手势,然后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一群人,训练有素的将那工厂四周的人全部解决。
在那些人被解决的同时,熬久夜变冲向了工厂。
克莱斯伊恩望着那动作,暗自惊叹不愧是姬月珩身边的人,怕是比他们身边的都还要厉害。
就是他们也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解决。
等他们带着人进去的时候,工厂内部哪里还有人影,空荡荡的工厂让熬久夜用力的将脚边的东西踢到远处。
望着恼羞成怒的熬久夜,克莱斯尹恩也笑不出来了,紫眸危险的咪着,“这里一定有什么密道,不然他们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闻言,熬久夜离开让人四处寻找,果然就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条暗道。
那是一条下水道,只是很久没用了,里面干涸的一点水都没有,给了那些人一个机会。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两人带着人也顺着这条下水道追了过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阴暗潮湿带着股腐味的下水道漫长的让人心浮气躁。
一路上克莱斯伊恩也在继续拨打着顾琉璃那边的号码,可是让人揪心的是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两人自然知道怕是出事了。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那人恐怕现身了,不然哪里有办法可以抓走顾琉璃。
看着总算有光亮的出口,一行人奔了出去。
没想到这里连接的竟然会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浪拍打着海岸,寒冷的海风不断的呼啸而过。
看着不远处的海口停着的一艘大船,还有四周那比之在工厂还要严密的警卫布置。
这里恐怕才是他们的交易地点。
只是,现在他们要比之前还要谨慎。
因为不知道顾琉璃是否在里面。
熬久夜他们并没有立刻行动,而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看目前的情况应该不会那么急着离开。
而在船的甲板上,顾琉璃被人控制着坐在椅子上,眼神扫过四周随时并排而站将她围在中心的人,轻挑眉梢,“伍旭东,我是不是低估了你们的胆量?”
眸光复杂的看着坐在那被人用枪指着脑门的顾琉璃,伍旭东用力的握紧双拳,面上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像是瞧出了他那份刻意伪装的淡定,嘴角微勾,“伍旭东你们不过是被人丢弃的棋子,这样卖命值得吗?”
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伍旭东眸光猛的眯了下,双手更加的用力。
事情似乎从他们来到意大利就已经超出了想象。
他没料到在船上等着他们的不是那个幕后他们一直期望见到的大老板,而是顾琉璃。
如果说以前只是爷爷说她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完全是将他们暴露在了她面前。
“伍旭东你不知道你伍家和蔚家不过是那个人引我上钩的饵吗?你们现在对他的用处也就只有这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