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她是昨天回来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谭家,坐在她右上角的伍洁莹忍不住嗤笑出声,“顾琉璃,我还真没见过几个比你还不要脸的。”
“怎么,才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谭家人面前表现了?不知道珩少知不知道你来这里?还是说你早已经喜欢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脚踏两条船。”
顾琉璃就没想过,今天来着能够安然离开,自然也料到了有些人会为难自己。
但没想到不是谭家人,而是这个讨人厌的伍洁莹。
拦住想要为自己出头的月明轩,这种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谭懿宸救了他,她来感谢很正常的事,也只有她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想那么多。
杵着下颚,顾琉璃抬眸望着伍洁莹,琉璃色的眼睛笑着翘了翘,“他救我,我回来,来看望一下,表示感谢不知道这样有什么不要脸的?还是说你伍大小姐……”伸手指了指脑袋,一脸无辜的继续说道:“这里有问题,思想总是那么不单纯,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的复杂和别有居心。”
“再说了,姬月珩知不知道又关你什么事,此刻如果他在这里,就是他陪着我来感谢,毕竟谭懿宸救的是他的未婚妻,至于伍大小姐你所说的脚踏两条船,我还真没玩过,你如果玩过记得告诉我一声,是什么感觉。”
闻言,伍洁莹脸色刹那就泛白了,尤其是那句未婚妻,气得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她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姬月珩曾在T市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吗?
触及她提到姬月珩的那幸福笑容,伍洁莹不由想着自己对姬月珩的爱慕。
那个宛若神祗般的男人,完美的让人不敢亵渎的男人,凭什么就要被顾琉璃这什么都不是的垃圾给霸占着。
有一个姬月珩就算了,现在就连宸少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为了她丢掉了半条命。
“顾琉璃,别故作清高了,如果你不是勾引着宸少,宸少又怎么可能几次三番的替你送命,你都已经有了珩少,哪个男人会那么傻的去送上门来让你羞辱,一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伍洁莹已经被气得快失去了理智,嗓音不由加大,刚才还喧闹的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可她还没发觉,还想要继续语无伦次的时候被伍旭东一把拉住,捂住了嘴。
“这是谭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番话等于是在谭家的脸上用力的打了一巴掌。”低声在她耳边训斥,之前没阻止,只不过是也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不想妹妹会说出那样没有轻重的话。
谭懿宸为顾琉璃做的那是事实,而如今他是谭家的家主,她这番话羞辱的不仅是顾琉璃还有身为家主的谭懿宸,甚至是整个谭家。
现在,这里有着太多的宾客,她这是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被哥哥这么一呵斥,伍洁莹总算是找回了点理智,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加的面无血色,讷讷的想要说些什么挽救,却在触及欧阳蓓犀利的目光下而垂下了头。
好笑的勾唇,这人难怪可以跟顾珍珠走一块,还真是一样的没有脑子。
如今她自食恶果,顾琉璃也懒得跟她计较,想着在坐会,表达一下意思就离开,至于谭懿宸那里以后再想办法还这个人情。
只是,她这想法才形成,就见谭谨逸从楼上下来,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大哥请你上去。”
没有去看欧阳蓓那不赞同的眼神,刚才楼下的动静,他们都是知道的,她再厉害这里的豺狼虎豹太多,大哥不放心,可又碍于身体不便不能下来,这才让自己叫她上去。
顾琉璃闻言,立刻皱了皱眉,这看似帮她,实则将她逼入更难堪的境地。
她跟谭懿宸因为六年前的关系本就备受关注,如今她跟姬月珩在一起,而这段时间谭懿宸为她做的,也因为这次受伤而被人挖掘出来,备受非议,如果她再这么上次,以后怕是再难说清了。可她又不能拒绝,毕竟对方救了自己。
“你放心,大哥正在休息,只是带你去个安静点的地方,没那么多乌鸦。”
俯身,谭谨逸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说到乌鸦时,刻意看了伍洁莹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她代表的是伍家,他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只要有她的地方似乎就没有安静可言。
知道他是一番好意,顾琉璃微微抿了下唇,扬声道:“宸少正在休养,我就不上去打扰了,下次等姬月珩回来,而他伤情好一点,我再跟他一起来看他。”
这番话算是说给大家听的。她可以不在意大家说她什么,但不能委屈了姬月珩。
那个男人不该为了自己受这样的委屈,所以她在大家的面前,用着委婉的话语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告诉着众人,她喜欢的是姬月珩而非谭懿宸,算是替他正了名。
谭谨逸没料到大哥一番好心竟然会换来她这样无情的对待。
什么叫做等他回来一起来看他,她是觉得大哥的伤还不够严重,所以想要来刺激一下吗?
从回北京到现在,大哥越来越沉默,就连笑容都很少看到,每次看着他冲着大家笑,他都觉得无比的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伤情,他恐怕飞了几次T市了,他这样为她,这就是她回报的方式?
俊颜不由沉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染上恼怒,沉声道:“顾琉璃!”
面对他的怒火,顾琉璃始终保持着微笑,“麻烦你上去告诉他。”
没想到她会这么坚持,谭谨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愤怒转身再次上了楼。
只是,顾琉璃以为会就此结束,却是另一个的开始。
看着坐在轮椅上被谭谨逸推着出现在大家眼前的谭懿宸,顾琉璃愣在了那里,一直随意垂放的手猝然用力。
他比之前瘦了许多,脸上的伤没有了,可面色很苍白,那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以往那胭脂红的唇瓣此刻也泛着淡淡的白,只有那双温润清雅的瞳眸,在看到她时,她明显的注意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