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从来都不曾放弃过,只不过那时的他身不由己。
面容不由沉了下来,顾琉璃紧抿着唇没有去反驳,有些话她不想说,也无话可说。
扯着姬月珩,深深的看了一眼紧抿着唇也不看她的谭懿宸一眼,转身离开。
有时候心狠对他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身影消失在门外良久了,谭懿宸都没有反应。
忽然——
谭谨逸一把踢倒身边的椅子,发出震天的声响,吓了一直站在那不曾开口的蔚婷婷一跳,神情暴怒恼恨,死死的扣住手掌。
“好了,走吧!”低低开口,谭懿宸终于有了动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大哥那恍若沉寂的背影,谭谨逸心中更疼。
大家只看到大哥身份带来的荣耀和无可比拟的地位,却不曾想过他背后的无奈和痛苦。
“那些袋子不要了。”忽而,谭懿宸又开口。
准备跟着离开的蔚婷婷顿时愣在原地,面色苍白的望着谭懿宸那快速消失的背影。
唇死死的咬着,蔚婷婷面色因为愤怒而近乎扭曲,急剧起伏的心脏似乎快要冲破胸腔,眼底是浓浓的恨意,那是对顾琉璃的恨意。
那袋子里没有其他,只有刚才经过她手的几件衣服。
谭懿宸,你一定要这么无情的羞辱我吗?
你今日施加给我的痛苦,日后我一定加倍的还给顾琉璃。
从医院出来,顾琉璃沉默的上了车,今天姬月珩没让炎渃墨跟着,他当司机。
偷偷的瞧了眼某人那讳莫如深的脸色,撇撇嘴,转过身看着窗外。
睨着某人那无声的抗议,姬月珩微勾唇角,温润的俊颜是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有些不达眼底。
姬月珩是一个可以沉默的人,但只要跟顾琉璃冷战他却做不到。
低低一叹,拉过她的身子,如玉的手指捧住她面无表情的脸,“小丫头,小丫头……你很小吗?”
见他还在抱怨,顾琉璃猛的睁开眼睛瞪着他,恼怒不语,牙关咬得紧紧的,就差没过去咬上一口,“你还敢说!你不是说会替我去说一声的吗?为什么他们会说我一声不肯的就消失,食言而肥,你自己好好跟我解释解释,你说代我说一声就是这样说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顾琉璃忍着心中的怒火。
望着她那兴师问罪的模样,姬月珩微微眯了眯眼,倾过身子压在她身上,“忘记了。”
说的理所当然,毫无愧疚。
顾琉璃嘴角抽了抽,瞪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人,那个恨啊,那个恼啊!
当初就是顾忌他的感受,所以他说他代替自己给谭谨逸打电话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立刻就答应了。
谁知这个人竟然这么小气,压根就没个人说。
也难怪,谭懿宸今天会生气。
要是她,怕也是会生气的。
而他,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还颇为得意,那模样虽然卓雅不凡,但也足够欠扁。
“你会忘记!你那么好的记性怎么可能忘记!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不说的。”就是想要借此让谭懿宸对她恼恨失望愤怒,最好是干脆一气之下不再跟自己有所纠缠。
闻言,姬月珩露出赞赏的神情,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真聪明!”
听着他的赞扬,顾琉璃直接翻了个白眼,拍开那在头上作乱的手,没好气的道:“姬月珩,你真小心眼。”
“有人觊觎自己的老婆,还帮着老婆跟他通气,那才是有病,我宁愿小气也不愿有病。”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自知在嘴皮子上说不过他,顾琉璃懒得跟他废话,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见她闭上眼不看自己,姬月珩也松开手,温柔的俊颜也渐渐绷紧,松开她,侧身坐回架势座,发动引擎离开医院。
回到小区,顾琉璃还在闭着眼,就感觉车子停了下来,然后车门被人打开,身子就被人打横抱起,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清楚,就被抱进他的怀里,眼前一片漆黑。
恼恨的捶了他一下,闷闷的道:“放我下来。”
姬月珩充耳不闻,也不管四周偶尔经过的人影,按下电梯兀自走了进去。
回家开门一直都抱着她,然后就是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又是一阵颠簸,然后身体就被抛到了床上,还没等她回过神身体就被人压住。
这一刻,顾琉璃总算感觉到了某人的危险。
抵着他的胸,瞪着眼睛,顾琉璃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你要干什么?”
轻挑着眉梢,姬月珩撑起身体,如玉的指尖轻抚摸着她的丽颜,低声呢喃,“你说我想做什么?”
她觉得他想做坏事,但总不可能说出来吧,只得硬着头皮,呵呵笑了声,“睡觉。”
听着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声,姬月珩蔷薇色的薄唇勾了勾,面上仍旧是那云淡风轻,“嗯……睡前运动有益睡眠。”
刻意放慢那睡前运动四个字,明显感觉到顾琉璃身体的紧绷,嘴角的笑也预发的灿烂,身体又往下倾了一分,“嗯,你说该从哪里开始?”
还从哪里开始?
闻言,顾琉璃嘴角直接抽搐了一下,一巴掌挥过去被早有准备的姬月珩牢牢握住,“还反抗?罪加一等。”
知道这男人是在闹别扭,但该闹别扭的不该是自己吗?
什么叫罪加一等,她还活罪可免死罪难逃了!
“姬月珩不就是一个谭懿宸吗?你用得着像是把T市的醋都喝完了一样吗?”很是鄙视的开口,就连那眼神都带着戏谑,看得某人俊颜难得一红,颇为恼恨的俯身就是轻咬了一口那让自己爱恨不已的唇。
这吻来得突然也来得激烈,根本不给顾琉璃思考的机会,如狂风骤雨般,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热情和爱恋都借此传递给她,更甚至是想要借此将她包裹住,宛若一团火,眨眼间的功夫就让顾琉璃柔软的仿佛被抽去了骨头,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热情,想要推却,但那微弱的力气对姬月珩根本不起作用,依旧是纹丝不动,她想要往后移去,但又被他牢牢固定,只能无力的去承受他那仿佛要将她淹没的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