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不断在桶里乱窜的虾子,非令璟无辜的眨眼,“我也不会。”
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做饭啊!
“你怎么那么没出息,这个都不会弄!”顾琉璃很是鄙夷,丝毫忘了她也是那没出息中的一员。
非令璟没料到一个不会做饭就被鄙视了,嘴角抽了抽,瞪着那一桶子无辜的龙虾,“这世上不会做饭的多了去了,怎么到我这里就是没出息了?而且我一男子汉大丈夫,上得厅堂就算了,这下得厨房不是该你们女人吗?”
有些男人骨子里还是觉得男子远庖厨房。
“姬月珩就会做,而且做得很好吃。”本能的顾琉璃立刻出言反驳。
说完之后又立刻沉默了下来,将钓竿丢给他,“我不管,你负责去做。”
似乎知道提起了不该提的人,非令璟没有去跟她辩驳,而是望着那一桶子生龙活虎的龙虾紧锁着眉头。
这要怎么做啊?
“我来吧。”低哑微沉的嗓音突然从门后响起,望着一身简单衣裤的非子鱼,非令璟犹如找到了救星,连忙将那一桶子的龙虾交给她,“我要吃口味虾。”
顾琉璃望着她也连连点头。
望着那俩馋猫似的样子,非子鱼没有任何怨言的提着这桶虾子又走了进去。
非子鱼的突然到来总算是解决了温饱问题,顾琉璃心安理得的重新躺回那秋千上,看着那扑簌的枝叶,灿烂的阳光从枝叶间投射下来,打在身上没有平日的炙热,光线中犹如钻石般闪耀的尘埃,一点点的蒙住了她的双眼,顾琉璃放空自己,享受着这可以称之为世外桃源的地方。
非令璟坐在石椅上,趴在石桌上,望着躺在那晃荡的顾琉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妖异的丹凤眼不断的眨呀眨,倒是泛着冶艳的萌态。
到最后谁也没说,等非子鱼将做好的口味虾端来,还有几碟小菜,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
闻到那香味,顾琉璃立刻从那秋千上下来,在其中一张石椅上坐下,手拿起其中一只就吃了起来,非令璟不甘示弱紧接而下。
望着两人那吃得欢快的模样,非子鱼难得得勾了勾唇,起身又到房子里拿了几瓶饮料出来,这才吃了起来。
三人都没有说其他,自在的吃着这一大盆新鲜又美味的口味虾,三人的胃口都不错,最后不仅消灭了那四人份的虾子,更是连那几碟小菜也一扫而光,看着一片狼藉的石桌都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顾琉璃踹了踹坐在那不动的非令璟,“起身去收拾。”
“不会做,洗碗总会吧!”非令璟似乎没想到她使唤起人来会那么的得心应手,坐在那不动,反驳道:“怎么不是你去?”
“我是客人。”顾琉璃回答得理所当然,非令璟听得咬牙切齿,最终在非子鱼的眼神下乖乖起身收拾着桌面。
看着那不甘愿的背影,顾琉璃跟非子鱼两人都清理了下自己的手,这才又坐下。
望着干脆坐在榕树下的顾琉璃,非子鱼再她对面蹲下,望着那精致的面容,低声道:“你准备躲多久?”
这里,如果她不想,就算是四神的白虎也查不到。
只是她真的准备一直躲在这里,逃避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当初有人跟自己这么说的。
“你觉得我在躲?”睁开眼睛,顾琉璃认真的看着她。
望着那清澈无波的双目,非子鱼有些不确定。
其实她也猜不透。
从昨晚倒现在,她像是把她的心都屏蔽了,谁也走不进去谁也猜不出来,自然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里很漂亮,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多住几天。”
那里,谁要去试探谁要去设计都由他们去。
她从来都不愿做那一颗棋子。
听着她那打定主意不走的心思,非子鱼无奈拧眉,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劝解的话。
感情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想清楚地好!
只是顾琉璃在这里过得轻松悠闲,而T市那里又炸开了锅。
苏芮被人保释出去,有人出来承认一切罪行,而苏芮也在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消失在了T市。
当天,这条新闻就以头条出现在T市各大报纸电视新闻上,据说有一个神秘人将苏芮保释出去,并且在保释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出来认罪,苏芮是无辜的,之后据说苏芮连家也没回直接去了机场,似乎还是转机离开了T市,有人想要查到那神秘人,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是徒劳。
吃完虾子,顾琉璃和非子鱼姐弟俩在屋外休息,非令璟拿着ipad在那里看着,自然是瞧到了这则新闻。
舒展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将整篇报道看了一遍,这才递给非子鱼。
非子鱼仅是撇了那标题一眼就直接看了顾琉璃一眼。
见她躺在秋千上,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对着非令璟摇了摇头,两姐弟静静的出了后院。
“姐,不跟她说吗?”苏芮算是个危险的人物,现在就这样保释出去消失了,给她一个提醒不是安全点?
摇了摇头,非子鱼将退出那条新闻,又关了ipad,这才望向非令璟,“你该清楚她为什么要在我们这里住几天,这几天就不要让她去烦这些事,还有不要让其他人找到这里。”
微微拧了拧眉,非子鱼眸色森冷,“至于苏芮,我想姬月珩和谭懿宸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接近她的。”
闻言,非令璟总算是点了点头,望着姐姐那愧疚的模样,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姐,那件事不怪你,大家都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我们不便在T市活动,而且当初她也不曾提过……”
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非子鱼靠在沙发上,伸手挡住双眸,妖艳的丹凤眼暗淡无光,独自呢喃,“已经失去了,她绝对要好好守护。”
“姐,放心不会有事的。”拍了拍非子鱼的肩头,非令璟看了眼那睡在秋千上的纤细身影。
现在,一切都肩负在她的肩上,恐怕她的压力比他们都要重,更何况她还什么都不记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