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的呼吸逐渐平稳,清冷的眸逐渐沉了下去,裹着一丝淡淡的凉意,如同死水,再无波澜。
她看着宁迹,仿佛面前的男人并不能让她有太多的反应,似是毫不在意的顺从,又似是无可奈何的屈从。
男人的舌尖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带着绵延不断的柔情蜜意,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城池,可她依旧无法给男人更多的反应。
过了好大一会儿,宁迹终于松开了她,身后的门早已被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浅淡的呼吸声,已经四目相对时碰撞出的波澜暗涌。
宁迹捧着她的脸,视线盯着她的眸看。
萧笙撇过脸去,“你想干什么?”
“这几天为什么不回来?”他嗓音有些沙哑,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萧笙抿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婚礼前有些忙,四哥,你没办过婚礼,可能不知道。”
宁迹微微一愣,眸里闪过一丝讶异,她刚刚的语气,是……抱怨?
唇角微勾,他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脸部的线条,“你在怪我?”
只要她想要,他一定会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你想多了。”
萧笙推开他的手,朝着里面走去,似是赌气一般抱起沙发上的抱枕,“四哥,我明天就是之寒的新娘了,也不能带给你丝毫的乐趣,我们的关系,到此……”
宁迹迈着长腿朝着她走过来,还未等她说完之际,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便堵住了她的唇。尾音消弭在两人的唇齿碰撞之间,萧笙陡然瞪大了眸。
不似之前的柔情蜜意,似是一场强势的掠夺,宁迹像是气急了一般,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大掌扣住她的脑袋,霸道灵巧的舌在她口中不断的冲撞,下颚像是快要被撞掉一般,她疼得闷哼出声。
神志微微清洗,宁迹在她唇角狠狠咬了一口,这才松开她。
两人唇的距离不到两厘米,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宁迹微眯的眸有些沉,“宁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还没离婚。”
萧笙眼皮一抬,“你……”
他唇角微挑,“阿笙,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乐趣。”也是唯一的乐趣。
这三年间,他了无生趣,直至萧笙回来,他的生命力才再度有了光亮,“你以为我真的会允许你嫁给他?就算是只有婚礼也不行,你的婚纱,只能为我而穿,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你凭什么?”萧笙拧眉,双手夹在两人之间,用力想把他推开,“宁迹,你没资格。”
顾及到她手上有伤,宁迹身体稍稍往后退了退,身上的逼仄淡了一点,萧笙起伏的胸口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冷冷和他对视。
宁迹眉梢挑了下,突然间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卧室走去,“凭什么?阿笙,我是没资格,但你还叫我四哥不是吗?”
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萧笙脸色一白,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抱着她的力道更紧。
被他压到床上的时候,萧笙一点也没感到意外。除却她宿在牧家的这一周,宁迹每天都会这样把她压在床上,然后脱了她的衣服,吻遍她的全身。
她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可自己的身体无法给他任何回应,不也全然没有反应,但她所能给出的反应,是宁迹最不想看到的。
他向来是尊重自己的,自己无法给他回应,即便他难受的坐卧不安,也不会强迫她做,只是拥着她睡觉。
每一个在他怀中醒过来的早晨,都能看到他眼底的青黑色,已经那双温润却带着疲意的眸,以及抵着她的如钢铁般的炙热。
跟她在一起,其实,他很辛苦。萧笙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女人,知道长期禁欲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尤其是他和她之间的这种情况,能亲,能抱,却不能做。
萧笙看着他,眸里依旧没有多大的波澜,因为早已习惯他这种方式对待自己,最后辛苦的也只会是他而已。
密密麻麻的吻携着温热的气息落了下来,萧笙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冷静的眸无波无澜的看着他。
他的气息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敏感地带骤然一湿,萧笙陡然瞪大了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接着便感觉到他舌尖的侵入。
身体慢慢紧紧,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波澜起伏。身体似是起了细微的变化,几乎可以细微到忽略不计,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心脏处重重一缩,一股名为惊喜的情绪从其中涌出,两人早已坦诚相对,他抬眸看了看身下的女人。
她紧咬着下唇,面颊微红。
宁迹抓过她的手吻了一下,低沉喑哑的嗓音细细密密的颤抖着,克制不住的喜悦夹杂在其中,“阿笙,抱歉,我想,我等不到你完全好了……”
萧笙脸色一变,“你想……”
“干什么”三个字卡在喉咙口,异物入侵的感觉传来,她脸色苍白,陡然间瞪大了眸,内心极度的惶恐和不安袭来,她扭动着身体,想把他挤出去,“不要……”
“阿笙,放松一点。”星星点点的吻落下来,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他进入的每一点都举步维艰,两人都不舒服,但他却难得强势的不肯退出去。
很干涩,但至少能进得去。
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唇都是白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她两条手臂不停的推拒着他,“四哥,痛……”
她无意识的轻喃,眼睛逐渐蒙了一层雾气,慢慢凝聚成珠从眼角滑落。
妈的,比第一次还痛。
两人进退两难,难受的何止是她。
他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更怕伤到她不敢乱动,快要爆炸的感觉从体内蔓延,“阿笙,很快就不疼了,你配合一点……”
窗外月影朦胧,点点星光洒下来,萧笙紧咬着下唇,看着窗外的月光,只希望他能快一点。
她预想过这样的情景,真到了这个地步也并非想象中的难以忍受,幸好,这个人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