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说什么?班袭人那个女人发神经,我怎么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要如此败坏我的名声,这事你别管,就当听了一曲剧罢。”不等喻歆说下去,姜乐就哇哇大叫,打断她的话。
喻歆一看更乐了,她咋看咋觉得这姜乐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稍微激一下就跳脚,而且……
“不对啊!师叔你方才明明是叫我不要败坏人家班姑娘的名声,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她败坏你的名声了?”喻歆将装贯彻到底,心里偷着乐。
“子言,管下你家娘子!一个妇道人家管着爷们的事,真真是……无状,实在太无状了!”讲不过就撒野。
原本也在偷笑的叶子言被点名,闷闷的忍下笑,给师叔留了个面子,然后递给喻歆一个眼色,轻唤了声:“娘子。”
不用再说什么,喻歆也懂得他的意思了,也是很给面子的住了嘴,没再说起班姑娘。
喻歆又想起一件事,便又向姜乐讨教起来:“对了,师叔,南望县一带如今旱灾你可听说了?”
姜乐挑了挑眉,斜斜的睨着她,见她正灼灼的看着自己,一下子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你是想问我有没有丹药可治瘟疫?”
喻歆点了点头,姜乐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一问,看向叶子言,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便猜到应该是叶大人的缘故了,怕是找儿子去讨主意的呢。
治疗瘟疫的丹药他有,只不过只要瘟疫一开始蔓延,不是他一颗两颗丹药就能解决的问题。每次炼丹少则一整天,多则长达一个月也有的,每炉最多只出十颗丹药,他一个人要如何供应灾区?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姜乐前后想了一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丹药可以医治,却不易得。”
喻歆料想也是这个结果,她虽然不懂医,但小说还是看过几本的,况且电视剧也有播,炼丹不容易啊!
“不瞒师叔,我有治疗瘟疫的方法和鼠疫的方子,只不过我没亲手操作过,而且鼠疫的方子我记得不太全,所以想请师叔帮个忙,看看方子可有修整之处。”喻歆说道。
这件事她是经过叶子言同意的,如果喻歆想去灾区瞧瞧,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如果她只是提供一个方子,能够解救百姓出患难,他是乐见其成的,况且,他也是不忍百姓受苦,便允了喻歆。
站在她旁边的还有秋菊,喻歆瞧着两人并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反而秋菊看见流云,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两人见喻歆来了,连忙给她行礼,喻歆瞧她们不像流云说的那样,便知道流云是报错信了,便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秋菊奴了奴嘴,瞪了眼流云,才说:“回少奶奶,这根本就是误会,那支银钗是娄侍卫让奴婢转交给红棉姐的,红棉姐脸皮薄,怕人说闲话,好多回都避着娄侍卫呢,他也是无法才找上我的。谁知道正好被别个看了去,在红棉姐面前咬嚼根,这才闹大了,其实都是一场误会,奴婢跟娄侍卫是无半点私情的。”
“哦?”姜乐听了不禁起了兴趣,问:“你懂医?”话才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她若是懂医术又怎会被下了毒而不知呢。
喻歆摇着头道:“我不懂,不过恰好看见过这些方子罢了,我也记得不太全,还得要靠师叔呢。不过如果师叔你不嫌弃的话,我跟您学医术如何?”
姜乐闻言哈哈笑了两声:“你当真想学?你是想当个女大夫或是如何?”在这个时代,女子是没啥地位的,就算有一身的医术,也不见得别人愿意给你瞧病,指不定还被别人骂是幌子呢。
喻歆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谁稀罕当什么劳子女大夫了,我不过想自保罢了,除了自保也可以保护家人,保护想保护的人,没有什么比最爱的人的健康来的重要。”
她说的都是实话,她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她不过想学些医术,学会辨认药物,免得以后再中这些歪道。至于治人嘛,她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还是别去管那些事,没得人没治好,反得落了个谋害之罪。
“好!就充着你这一句话,我教你也成,不过……”姜乐很是爽快的一口应下,但到后面又开始犯难。
“不过什么?”喻歆不禁问道。事事护着她,那她就看这一次她又要如何护着她,她也要让她尝尝不能生育的痛苦。
姜乐瞄了一眼叶子言,勾了勾唇,道:“想要跟我学医,那就得拜我为师,这个,你可做得到?”
喻歆愣了下,下意识的往叶子言看去,她本人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叶子言是她的相公,怎样也该问下他的意见吧。
喻歆见他面上并没有异色,心想他也不会介意吧,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开口问:“相公,你觉得如何?”
叶子言轻叹了口气,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只要不涉及你的安全,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学医又不是什么坏事,他为何要反对?原本他以为他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可是没想到,他太过自信,到底还是让她被害了去,若不是师叔,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
想到她方才说要保护她爱的人,他的心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连带看她的眼神也温柔无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不过让她保护自己,委屈她了。
喻歆闻言嫣然而笑,就如一朵花儿般,撷取了他所有的目光,“谢谢相公,相公你真好!”
姜乐在一旁看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眉来眼去,终于受不了的打了好几个冷颤,斥道:“你们要是想谈情说爱就进房间里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们倒是不怕被笑话,我还坐在这儿呢,真真是丢我的脸。”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羡慕,脑海里突然就浮起班袭人那张脸,这可真心吓了他好一大跳,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想起那个母夜叉来了?当即收敛了心神。
喻歆瞧见他一时温柔,一时害羞,又突然嫌弃的样子,不由的低头暗笑,却也没点破他,不过在心里替班袭人叹息了一声,看来她革命的道路还长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