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死流氓,不就是武功比她好一丁点么,等她武功比他高时看她不把仇报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喻歆在心里腹诽着。
“走了,热死了。”叶子言拉着她的手抱怨道,喻歆抬头看去,果真见到他额头冒着汗珠,衣领处也湿了。
真是笨蛋,明知道晒着了都不晓得找个荫凉的地方歇着,还巴巴在太阳底下晒,活该!喻歆心里嘀咕着,却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回到听雨轩,喻歆让下人调水给叶子言洗澡,自己又去了厨房,吩咐红棉和春兰舀硝石制冰,把二夫人送来的哈密瓜做了冰一糖甜瓜,冰冻得差不多喻歆亲自给叶子言端去,叶子言也正好冲好澡出来,瞧见喻歆端来的糖水,笑得眉眼都弯弯的。
“你做的?”叶子言问道。
“是!已经冰冻过了。”喻歆点着头,将碗放到他跟前,叶子言也不客气,舀了一口就含到嘴里,只觉得犹如置身在冰雪之间,暑气一扫而散,全身为之一震。然后又舀了一口递到喻歆嘴边。“来,你也吃一口。”
喻歆耳根一红,这勺子是他刚吃过的,丫丫的,竟然让她吃他的口水,喻歆嘟着嘴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也不张嘴。
叶子言恍然失笑,痞痞地道:“亲都亲过了,还害羞一口糖水么?”
喻歆又是一窘,他讲的不错,亲都亲过了,那口水也是吞了不少,还差那么一点么,但是喻歆就是觉得别扭啊!气愤地喷他一脸:“闭上嘴巴吃你的糖水。”
说完就匆匆跑了出去,后头传来某人爽朗的大笑。
喻歆回到房间,红棉也端来一碗糖水给她去暑,喻歆含了两口,暑气便去了一大半。
红棉四下瞄了瞄,才凑近喻歆小声道,“今儿,林妈妈去了大夫人的院子,美景在湖边还和二太太身边的丫鬟说了两句话,转身的时候,奴婢还瞧见她手里多了个荷包,很高兴的样子呢。”
喻歆听了,眉头就蹙了起来,他们尚在府里她们都敢去报信,何况她和叶子言都不在呢,还真不将她放在了眼里呢。
“她们不会害您吧?”红棉见她眉头蹙了起来,心里担忧,忍不住问了出来,又道,“少奶奶都进府三天了,都还没立威呢,就连扫院子的丫头都说娘家不给您撑腰,说您是个好拿捏的主,一点主母的威严都没。”
她当时听她们说的时候,只想笑,少奶奶是个好拿捏的主?一点主母的威严都没?当初在老爷落崖那段时间,整个苏家的生意都操纵在少奶奶手中呢,将恶意拖欠的账目一笔不漏地收回,那精明能干的魅力可是许多男子都比不得的。
喻歆也无语,那些小丫鬟真是被拿捏惯了,她不立威,她们就当她是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捏呢,也难怪她们有此猜测,成亲当天被嫡妹陷害,差点就嫁不成,新婚第一天就传出夫妻不和,叶子言掀桌子的消息,虽然后来他们感情是好了不少,却是至今仍未圆房,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一日没圆房,都会被人瞧不起。
在古代,女子娘家的势力是很重要的,直接影响到她在夫家的地位,虽然夫家的人并没有太过刁难,但在娘家就已经丢光了脸面,私下还不知传得多难听了。主子失了脸面,丫鬟也是要跟着受罪的,喻歆轻轻拍着红棉的头道,“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
红棉红着眼睛,摇头道,“我们不委屈,倒是少奶奶你……”她们只要看到二姑娘和二少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她们就什么委屈都没有了,主子待她们好,她们知道,受些闲言碎语又算什么,再说了,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喻歆知道她们是在关心自己,心里不由得一暖,“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你们在身边就好了。”
红棉却叹道,“可是少奶奶,这府里处处复杂,光是下人都敢传消息出去,奴婢们实在不放心……。”
喻歆眼角微扬,看了红棉一眼,“不放心这院子里的人?”
红棉点了点头,二姑娘向来聪慧,她不必说出口就已经猜出她的意思,“良辰姐姐是少爷的贴身丫鬟,您进门才几天,就不让她们近身伺候少爷了,她心里肯定有气,奴婢们可是注意了,这几天,她们就没笑过,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对着内屋的门发呆。”
明眼的人都瞧出她们有小心思,可那些丫鬟都是院子里的老人了,再说她们总不好将院子里的人都赶出去啊,不然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少奶奶,肯定会说她一点容人之量都没,可这么留着总是心里膈应着,做起事来也束手束脚。
喻歆笑道,“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不管这院子里还有多少二心的奴才,只要不是贴身的就不怕她泄露了咱们什么秘密,赶是不能赶,但不让她们到屋里服侍,无论如何,我到底是这院子的主母,她们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敢明着发,最多就是在心里说我几句善妒罢了,不过这些时日你们可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凡事讲究证据,看看哪些人不规矩,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撵走。”
几个小丫鬟而已,她现在还犯不着跟她们置气失了气度,喻歆就纳闷了,叶子言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主,怎么院子里乱成这样了,看来她得替他好好管管才行了。
也不知道大夫人和二太太她们有什么目的,想尽办法想得到他们的消息,仅仅只是为了打探消息,抑或是有其他阴谋?喻歆不得其解,也不知是冲着她来的,还是针对叶子言,她统共在这苑子才三天时间啊。
“下去后统计一下这两日领了棉花药包的人的名单整理好,还有领用的数量,不管有没有来小日子都要记录清楚。”二太太可是直说那丫鬟用过药包后确实有效果的,现在就只有听雨轩有棉花药包领用,先将范围暂时定在听雨轩,每人的领用数量都是有记录的,用了多少片剩下多少包一目了然,只要顺着这条线查探下去,她就不信揪不出那个人来。
“是!”红棉点头应下。
这一日午饭过后,喻歆跟着叶子言去了书房,叶子言舀出来两张铺契给她,其中一张正是回门那日他指的那间大铺子,而另外一张是隔了七八个店铺相对比较小的铺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