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看着天空做梦的少年,丢着沙包就慢慢长大。”
我是随风远去的尘,随风远去,散落一地,落在这个满眼狼藉的尘世,开出哀怨的花。
自从天宇茫茫,我一直想着远离,去大理,去青色的土地,去丽江,去看碧水连着天,去西双版纳,去开天地的灵气,去桂林,去为山水泼墨,去西藏,听神秘老人讲人古老的生活,然后写一首老歌,响彻在布达拉宫的上方。
在那些遥远的地方,有生之年在那儿把自己埋葬。
原来我从未习惯,在雨季到来的六月去撑一把油纸伞,看天边升起的尘埃被湿气打散。
天下女子都有着丁香一样的哀怨,我不知道,那些眉清目秀的千古书生如何都能花前月下,结了尘世的姻缘,舞刀弄墨,赋词唱曲,在天未亮晨未至的时光去涂满前生今世的生活。
当今绵绵的音乐,许多歌词仿佛远方的天籁,惊起沙滩的白鹭飞,惊起天边的白云飘乱,惊起村庄炊烟缕缕。我就等在那些飘逸的弦律响起,像远离的尘埃,天变了青色,水起了涟漪。然后笔杆轻起轻落,如清风回旋。
我听见远处细碎的铃声,像来自沙漠的驼铃,在大漠孤烟的地方诉说日出日落。我到了那个地方,我二十余年一直重复不停的梦消失远离,不曾回来。
走过落寞,行至哀凉,我也有一些零星的心情和故事讲给懂的人听,写给懂的人看。
“这是我写的。”水寒微蹙眉:“你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你写的?”廖装作一副难以置信。水寒微不知道的是廖在很久以前就开书关注她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怎么?不信?”水寒微蹙眉,一股火药味在鼻尖徘徊。
“小心”廖将她按倒在地:“已经到了危险区了。”
“小心的应该是你,别托我后腿哦。”水寒微拔出腰间的手枪,怀里抱着箱子听着脚步生越来越近。
“喂我可是救了你一次哎。”
“刚才?”水寒微鄙视看着他:“那不算。”
撇撇嘴廖不再说话,水寒微愣神看着他,他撇嘴委屈的样子真是蛮可爱的。
“将箱子丢出去。”
啥?水寒微诧异的看着他,手摸上他的脑袋。
“你确定你没有被吓傻?”
“这就是首长要你交易的箱子。”廖呢喃:“有他们好受的了。”看着水寒微愣神廖夺过箱子站了起来,远处的黑衣人拿着抢对着他他依旧是一脸灿烂,这倒水寒微有些诧异。
“东西呢?”领头的人拿着47戴着墨镜一副不正经的看着水寒微,将水寒微拉到自己的身后廖阴沉着脸。
“请不要对我的女人乱使眼色。”被廖高大的身躯挡在后面水寒微蹙眉,眼前这个男子何时变得这么有担当了?谁是他的女人!
将东西扔给对方廖带着水寒微快速钻进车子里。
“妈的,上当了,快追。”
“喂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水寒微看着倒车镜里追上来的人纳闷。
“假钞啊那个啊,我就是按照老大的指示放了点东西。”廖将她往身边一拉,车子一打转害的水寒微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坏笑着看着怀里蹙眉的她,廖的车子速度再次开上天。
“喂想死别拉着我。”水寒微咕哝着:“我还有好多事没完成。”
“俺没事情做了,你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不如我帮你。”水寒微的声音很小廖还是听见了。一脸微笑凑近她耳边:“要不要来个刺激的?不如咱两殉情吧。”
看着聊水汪汪的大眼睛水寒微狠狠对着那张俊脸打了一拳。看着龇牙咧嘴的廖水寒微抢过方向盘,车子在水寒微的手就不如在廖的手里灵活,跑出了型轨迹。
“你找死啊!”廖骂道抢过方向盘:“不会开车不要逞强。”望着眼没跟上的黑衣人廖松了口气,差点死无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谁?”
面对水寒微的质问廖顿了顿好久的一阵沉默。
“我是谁?”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的搭档,要说是你的男人我也不介意。”但愿她没有猜出自己的身份。
“无聊。”水寒微瞪他一眼:“停车。”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去哪里?”
又是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先回总部吧!
透明的玻璃窗,帝都。
水寒微下了飞机,又回到了这座城市。
机场的冷气开的很大,水寒微轻轻地打了个哆嗦,于是放了放挽在小臂上的长袖衬衣,大理石的路面与行李箱发出清脆的滚动声让人觉得很亲切。
手机响了,一口地道的阿姆斯特丹口音的女声有条不紊的向她通知着后天下午的一场金融会议。
“,(嗯,知道了)。”
“?(李先生还想跟你谈论一下冬季服装的设计理念)”
“(一切等到开会的时候再讨论吧)。”
“,(好的,祝您出差愉快)。”
“(谢谢)。”
挂上电话,水寒微把手机调成了北京时间,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我刚下飞机,这么晚你还没睡。”水寒微看了看手腕上刚对好的北京时间。
“没呢,你到了就好。你回北京不在那里呆两天么?”
“不了,刚才秘书刚给我打完电话告诉我后天还有一个会,所以明天就回去。”
“你能赶过去么?”
“应该可以,回去了的话还有7个小时才开会。”
“机票呢。”
“之前都订好了。”
“嗯,早去早回,你的脸刚痊愈不能再出事了。”
“不用担心了,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不是还有个发布会要开么。别弄累自己。”
“嗯,你一会儿上火车了也休息会。”
“知道了,晚安。”
“嗯,白白。”
水寒微涌入久违的地铁,脑海中回忆着这趟让她如此奋不顾身的旅程的动机。
这是一座充满回忆的城市。
“这丫头到底有多少身份。”坐在车里廖点了根烟肆无忌惮的吐了口烟圈,将刚才用过的电话卡和变音器丢到一边。
开了会已经是十点以后了,第一次来北京是什么时候了?水寒微回忆着,记忆开始有些模糊,倒不如说她连回忆不敢。
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一切如此熟悉就像是熟悉那件白衬衫,熟悉那个微笑一样。
“项总,水寒微到了北京。”
“她去北京干什么?”项天昊皱着眉头阴沉着脸,放下手中的报纸,消失这么久回来先去北京?
“她消失失去了阿姆斯特丹。”
项天昊越来越莫不着头脑了。那丫头究竟是谁?
“派人去查查姚依雨和水寒微的关系。”
这么久足以证实他的心里猜测,只是项天昊做事一向讲求铁证,不然贸然行动……理智告诉自己水寒微背后有一股很强大的包装力量。
“董事长飞了趟法国也累了,接下来没有行程可以好好休息了。”小林递上一杯咖啡给项愈明。
“我让你查的事情搞定没有?”
看着项愈明疲惫的脸色小林将揣着怀里的资料给他。
顿了顿项愈明抬头:“你小子时揣着白装糊涂,真有你的啊。”
“董事长过讲了。”小林随意的笑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水小姐怎么又成了服装设计师?”
不止这些吧!项愈明拿出了手机。过两天她还会是珠宝设计师或者黑社会老大!
看着项愈明的笑容小林更加莫不着头脑了,他的笑容让小林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皇家墓地。
水寒微驻足,换句话说实在也没有走下去的勇气。
夜晚清冷扥风吹过她裹了裹脖子上的围巾,一排排墓碑华丽的刺痛她的双眼。
他走了,再也没有人陪自己不厌其烦看《变形金刚》了。他走了,带走了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没有人海时的吵闹,再也没有人陪着自己来回的在电梯上跳舞,再也不会帮她弯腰系鞋带……而她再也不是公主了,没有穿上水晶鞋也变不成灰姑娘,现在的自己是谁?
数着第十一个牌子走去心凉了半截。
他一个人,在那里很冷吧。
张贤宇,我依旧那么喜欢你,因为从未更改过。
现在,你告诉我你还喜欢我么?
“星星,别太累,因为我会担心。”
“那我累了你给我买冰淇淋,我就不会很累了。”
一场复仇的游戏遍体鳞伤的自己,水寒微终于明白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
冰凉的墓碑每一丝触感都是那么真实,墓碑上的字迹让她恐慌。风呼啸着,夹着谁家年华的沧桑。
她累了,真的累了。
蹲下身抱着自己泪仓促的落下。终于明了自己不是神,是一个人,是个爱哭的女人。
“丫头。”
抬起头泪眼模糊看见似乎熟悉的人。
“神父。”擦干眼泪她起身尴尬的笑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为你祈福。”蹩脚的中文让她想笑,还是憋住了。点头,水寒微应着。
有的人活了却如同行尸走肉,有的人死了却是一直都在。
教堂里的中生一下两下的敲击着,像是宣布死亡的审判者。
水寒微静静地听着疲倦恐惧油然而生。
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她来承受?她累了,真的很累。
就像是夏天扇空调冬天坐火炉一个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