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廖月儿乘坐的出租车消失,田书妮这才沮丧地想到自己面前的处境。
这是怎么了。
今年烧香的时候,哪个神仙没有拜到,怎么这么倒霉,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
田书妮步履无力地进了公寓楼。
孤零零一个人进了电梯,看着四周刚刚熟悉的一切,就又要离开了。
而且这一离开,还不知道要搬到哪儿去了,自己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多半得硬着头皮搬回学校宿舍去了。
电梯到了十八层,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登时扑来孤零零的气息。
田书妮搬走了,给这个房间留下了一片狼藉。
一股不经意的无助和绝望袭来,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难处。
田书妮再也忍不住了,冲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突然,田书妮停止了哭声。
因为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房间的外面似乎有人。
那个人的脚步很轻,轻得像一只猫。
田书妮吓坏了,她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果,别看对大色男勇猛无比,现在什么主意都没了。
一定是大色男来了。
他知道廖月儿的住处,绝对是一路尾随过来的,他要干什么,要来报复自己吗?
这个家伙可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虽然不至于*****我,但是,打我一顿,他会打人的,比如车永嘉都不是对手。
可就麻烦了,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学校连毕业证都不会发给我了。
我都干了什么,踢他那一脚干什么?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
田书妮突然横了一横心,不管怎么样,你闯到了我的家里来就是不对。
这叫什么来着?
对,叫擅闯民宅,我是有权力自卫的。
菜刀是来不及拿了,估计大色男已经到了客厅里。
回头看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武器的,情急之下,田书妮操起了世界上最轻的轻武器——她的枕头。
她刚刚躲到门后,就看见一个人影推门进来。
田书妮来不及细想,举起手里的枕头就砸,一边砸一边惊慌地大叫:“我打打打打——”
那个人差一点儿没有给她砸懵了,节节败退。
直退到客厅,田书妮这才看清楚了,来的人不是大色男,而是车永嘉。
车永嘉给她砸的晕头转向:“你拿枕头砸我干什么?”
田书妮一吐舌头。
虽然知道砸错人了,但是,仍然怒目圆睁:“你进来干什么?也不打个招呼?你是怎么进来的?”
车永嘉这才缓过气来,苦笑道:“大小姐呀,你进来连房门都不关,我还以为廖月儿走的时候,没有替我关门呢!”
田书妮还在举着枕头,一副不饶人的样子。
听了车永嘉的话,想想也是,自己进来的时候,怎么连房门都忘了关了。
于是,慢慢地放下了枕头来:“你今天为什么不上班?”
车永嘉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坐下,心有余悸地看着田书妮手里的枕头,战战兢兢哭丧着脸说:
“大小姐,你看看我的脸肿的跟熊猫似的,怎么去上班呀!”
不断地给车永嘉称为大小姐,田书妮心中一阵暖意,原来这个称呼一直都是廖月儿的专利。
不过,她一抬头,这才注意到车永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比昨天更青更肿了。
急忙扔了枕头过来,一脸呵护的表情:
“啊,那个不知轻重的大色男,我今天给你报仇了,下次让我看见他,再报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车永嘉没有躲闪,任由田书妮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为他抚平伤口,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不由地脱口而出:
“书妮,我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