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宇唇角有着冰凉的笑意。
原本的一切都可以云淡风清的结束,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魏抚征却也伺机动手,让他的布局走入偏轨。
他把自己放进柔软的西班牙的宫廷大床上,不一会儿就沉入梦里。
那是一张娇柔的脸,带着不解世事的温和笑意。没有烦忧,没有痛苦,笑得云淡风清。一开始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动心,一个被呵护得对人生苦难一无所知的女子,可是后来他才慢慢发现她身上那种可以令他安心气息。
他久居军区,周围莫不是杀伐之气,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看淡了人生,看淡了生死,他戾气日重。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安定下来,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澈,她让他觉得安定,可以感到时光漫过指尖的和缓。
还有那一张笑脸,肆无忌惮的撞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
窗外有撒进来的月光,轻轻的笼在他身上,半梦半醒之间,他看到那一张脸从心头隐去,慢慢沁到看不见的角落。
他起身,开门出去。
川阳的夜色正是繁华,灯火蔓延,夜生活正要开始。他独自一人到酒吧,气氛正是High,狂音乱耳,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在七彩的灯光下如妖魅一般。正是午夜狂欢。
他不常来这种地方。
慕家的大公子,在哪里都是要讲究体面的。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胸口是空落落的难受,除了人声鼎沸,什么也填不满。
Waiter是个只着了抹胸的女子,看到他坐在吧台前,贴身就上来:“公子想喝点什么?”
他叫了最烈的伏特加。
酒其实并不好喝,慕家的酒窑里藏了许多的好酒,此时他却一口就饮下去了,酒影照在身上,旁边的女子一直叫好,藤蔓一样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他一声轻笑,伸手就揽过她来,忍得她一声惊呼,然后是不停的咯咯直笑。
他只觉得热起来,搂着她两个人贴身就进了舞池,随着人群,真是妖如蛇魅。人和人比肩接踵的挤在一起,音乐声越来越高,他听见她说:“送我回家?”
纵情欢场,他向来大方,搂着她就从人群里出来。她说:“我去告个假,你等等我。”
他轻笑了一下,容她在脸上一吻,看着她转身离去。
慕昭宇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下一刻,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头顶已经秃了,狠笑开来,伸手就要去剥那女子单薄的衣衫,“你让爷拉开看看爷就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