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熟悉的城市。
可是当初陪在身边的那一个已不在。
“阿年,你看你看,绯闻读‘fēi’啦!不是‘fěi’啦!”
“…这是图书馆…管理员在看你……”
“阿年,以后我们就考进川大!”兴奋又憧憬,“他们学校旁边的小吃多馋人啊……”
“……少卿……”无奈的抚额。
“男人什么时候最帅?在他说不爱你的时候,这份魅力,最具毒性,小心为是!”
“…那你永远都没办法看到我最帅的样子……”颇为惆怅。
“……”
偏偏这样动人,偏偏这样清晰。
到了电影院,她买了票,正在播的是老电影《Once》。
他问她:“‘你爱他吗?’用捷克语怎么说?”
她说:“noor-esh-ho.”
然后他用捷克语问她:“noor-esh-ho?”
她平静的看着他,微微笑着说:“noor-esh-ho.”
他在她身后追问:“什么?”
她只是微微笑着,不再说话。
noor-esh-ho,我爱你。
可是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再知道。
如潮的人群从影院散了场,她顺着人流,走出来。路面已是华灯初上,这样的城市,没有星空,只有沉沉铅云。墨色云泼一样,撒在头顶。
她打了车,终究是回了慕昭宇的公寓。
道路上的树木黑影幢幢,被弥弥落落的路灯照映,显得飘渺又阴暗。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寂寂寥落的,显得那样的清灵。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夜晚还能是这样的美景。
拿了钥匙开门。房子里没有点灯,黑幕沉沉一片。整个空间显得那样大,那样空,她摸索着开门,想去开灯。
还没触到开关,手就覆盖上柔软又温热的物体,她吓了一跳,尖叫还在卡在咽喉里,人已落到冰冷坚硬的怀抱,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听到慕昭宇的声音:“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把她困在门板与怀抱之间,浓重的喘息抵在耳畔。这样的慕昭宇,全无往日淡定,月光映衬下,仅是宛如困兽。
她开口:“我只是出去走了走。”
他沉默着,并没有答话。下一刻,他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寻到她的唇,辗转吮吸,像要把她勒进他的血脉。
那样紧紧的拥抱着,手臂那样用力,仿若想要将她撕裂一般。
她的手被他举高在头顶,他一寸一寸攻城掠地,扯开领角,他的唇甚至不知足的蔓延到颈上。
这一次,她学乖了,脚是活动的,她一脚就踢出去了,踢在他膝上,她听到清脆的一声“嘎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