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明看自己夫人跟谢心兰客套了半天,总算是意见达成了一致,他赶紧上去,对着沐庭远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沐庭远一摆手道:"柳兄不必多礼,这里没有下官,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无需见外。"
沐泉愣愣地看着那几个人在那里一口一句客套话,最后,又变成了一家人,莫名其妙地道:"娘,我这是无需带着湘儿私奔了么?伯母她同意啦?"刚才他还在琢磨着怎么让柳湘儿的娘答应他们的婚事,没怎么注意那几人是如何谈妥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说什么一家人了。
谢心兰无奈地看了沐庭远一眼,哀怨地道:"相公,这孩子那么笨,真的是我们生的么?"
听了谢心兰的话,众人都笑了起来,沐瑶看着沐泉,似笑非笑地道:"二哥,你这样一直抱着湘儿,就不觉得累?"
柳湘儿这才意识到,沐泉是一直抱着她的,她俏脸一红,低声道:"泉哥哥,快点放我下来吧。"
经沐瑶一提醒,沐泉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但是,他还是嘴硬道:"抱自己的媳妇,自然是不会累的。"
凌言看着沐泉嘴硬的样子,同样似笑非笑地道:"你再不让人给她拿吃的来,估计等下又要晕过去了,有得你抱的。"
沐泉一听,赶紧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快点端些吃食过来。"丫鬟们听了沐泉的话,匆匆赶去了。
沐泉这才找了张椅子,把柳湘儿轻轻放了下来,他看着柳湘儿红扑扑的小脸,柔声道:"湘儿,你先坐一下,马上就拿吃的来了。"
柳湘儿羞涩地点了点头,这一日,两家人在一起,商定了沐泉和柳湘儿的亲事,亲事初步定在明年的五月份。
听说了此事的陈佳,狠狠摔了一个杯子,她恼怒地道:"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柳府。"
刚用完早膳的陈媛,听到说自家姐姐来了,眼皮突突地跳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罢了,该来的总是会来,希望姐姐能谅解我的难处才好。"
她整理了一下发鬓,赶紧迎了上去,陈媛看着陈佳满脸怒色,轻声道:"姐姐,这么早啊?"
陈佳哼了一声,愤愤地道:"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姐姐?"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是我的姐姐啊。"
"没有忘记,还这样跟着别人一起打我的脸?我看我们不是姐妹,说仇人才对。"陈佳越说越恼火。
陈媛着急地道:"姐姐,你说什么呢?妹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你明明知道我跟护国将军府有仇,为什么还要把女儿嫁进他们家,你这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陈佳沉声质问道。
"姐姐,妹妹也没有办法啊,湘儿要死要活的,死命要嫁给沐二公子,甚至以死相逼,我也是很无奈啊,我就湘儿一个女儿,我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啊。"陈媛耐心解析道。
"好一个不能不顾,我看你是看上了护国将军府的高门大户了吧?"
"姐姐,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过,但凡湘儿能听话一点,我是万万不会结这门亲的。"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答应,她能如何?归根结底,这些都是你的借口罢了。"
"姐姐,你要相信我,妹妹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做,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要我相信你可以,你现在马上去,把这门亲事给退了,我就信你。"
"姐姐,你这不是为难妹妹么?这亲事都定下了,而且,两个孩子是两厢情悦,我如何能做这种背信弃义,棒打鸳鸯的事情?"
"哼,好一个背信弃义,难道我们的姐妹情谊,就不值得你珍惜么?"
"姐姐,这门亲事是不能退的了,我就只有湘儿一个女儿,要是因为此事,再让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活不下去了。"陈媛想到自家女儿绝食晕倒的事情,现在都还有些后悔。
"你还有一个女儿,我是连女儿都没有了,我多命苦啊,如今,连妹妹都要跟我作对。"陈佳越想越怒,最后,竟然气得哭了起来。
"姐姐,我..."陈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陈佳收起眼泪,看着陈媛,沉声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们的姐妹之情,就到今日为止,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姐妹。"
"姐姐,你这又是何苦?"陈媛也急得哭了起来。
陈佳不再理会陈媛,甩袖离去,陈媛看着陈佳离去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十月,天气已经微微转凉了,凌言和沐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偶尔脱落下来的树叶,只见叶子纷纷扬扬地转了几个圈,最后轻轻跌落地面,无声无息。
凌言伸出美如白玉的手,轻轻接了一片叶子,托在手中,喃喃地道:"小瑶,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已经十月了呢。"
沐瑶点点头:"嗯,十月了,相公要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么?"
凌言点点头,随即抬头望了望天,轻声道:"嗯,是时候了,再过几天,他应该就会回来了吧,估计,他也迫不及待地回来享受这几个月的无上尊荣了呢。"
"嗯,相公说的是,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享受了。"
"不是也许,是一定,这一定是他最后一次享受了。"凌言眸光一寒,轻轻地道,轻微的声音,很快淹没在瑟瑟的秋风中。
太子府内,上官武看了叶崇熙一眼,轻声道:"表弟,听说我的皇兄上官煜,最近打压了好多官员,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叶崇熙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才优雅地把茶杯放下,慢悠悠地道:"他打压的那些官员,可都是你安排在他身边的,看来,上官煜要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呢。"
"莫不是他还不死心?还想着上位?父皇都废了他的太子之位,难道他想造反不成?"上官武皱了皱眉。
"这也不是没可能,可惜,有了国师的预言,他就是再能耐,皇上也不敢把皇位传给他的,从这一点看,我们是占尽了优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