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做下这种事情,那还有活路么?莲郡主可是皇亲国戚啊。"
"照我说啊,叶小姐是活不了罗,她如今丑成那样,叶太傅也不愿意保她啦,如今她都没有什么用处了,何必还要去和长公主抗衡呢。"
"可怜一代才女就这么香消玉损了么?哎..."
"照我说啊,死了还干脆,丑成那样,都不敢出来见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满大街,都听到人们在议论叶莹和林莲的事,沐瑶听得唏嘘不已,没想到叶莹竟然把林莲也变成了丑八怪,那自己不是省事了?
沐瑶看着凌言,有些不忍地道:"叶莹真的要死了么?"
凌言眼神一冷,哼了一声道:"死了还便宜她了,你要知道,要是你当初没有发现她的诡计,被她毒害成功了,如今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小瑶无需为这件事自责。"
沐瑶点头,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是,哎,有时候我都很莫名其妙,明明就是无冤无仇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弄成这这样子呢。"自己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叶莹,可是她偏偏就喜欢一次一次地与自己作对,自己也实属无奈,如果听之任之,一次一次地防范,还不如直接反击回去。
凌言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那种人,心思太过歹毒,留下来也是祸害,死了倒也省事了。"
"嗯,当初我说大婚过后再整治林莲,就是想看看叶莹自己自食恶果以后,跟林莲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毕竟,她们是好友不是?万万没想到叶莹竟然会那么偏激,竟然让林莲也跟着她一起中毒,她们可是好姐妹呢?"沐瑶想到林莲如今也受到了惩罚,自己似乎也省事了,两个恶女一起就这么解决了,着实让人意外。
"嗯,如今这样确实是省事,要不然还要费心去整治她。"凌言淡淡地道,对他来说,什么第一美人,什么皇亲国戚,只要是欺负了他的小瑶,都应该受到惩罚。
马车越来越靠近皇宫,议论声渐渐消失不见了,凌言那一辆马车一出现在宫门口,就引来宫人的瞩目,这马车实在是太显眼了,深紫的颜色,宽大结实的车身,一看就是极尽奢华的那种。
风影把马车停在宫门口,轻声道:"公子,到了。"
凌言率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把沐瑶扶了下来,守门的人一看到是凌言,几乎问都不问就放行了,谁都知道凌言是皇后娘娘的外甥,所以,他进皇宫,一般都是畅通无阻的。
昭阳宫内,当颜如烟听到宫人通传说凌言带着夫人来请安的时候,她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她看着余嬷嬷,颤着声音道:"余嬷嬷,我是不是在做梦,言儿竟然主动来看我?"
余嬷嬷笑着道:"娘娘,您没有听错,真的是小公子来了,还有沐小姐,啊,不,是少夫人。"
"快,快请他们进来。"颜如烟激动地道。
不多时,凌言和沐瑶就被宫女领进来了,颜如烟看着凌言,欢喜地道:"言儿,你来了。"
沐瑶走过来,恭敬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颜如烟赶紧把她扶起来,温柔地道:"好孩子,无需多礼,快点起来吧。"
颜如烟看着沐瑶,直觉现在的沐瑶,比前一次见到时还要美上几分,小脸上闪动着幸福的光,颜如烟欢喜地道:"我没想到你们今日会会来看我,我真的好开心。"她自称我,而不是本宫,可想而知,她的心里,确实是很喜欢凌言和沐瑶的。
沐瑶轻笑道:"嗯,你是相公最亲的人,我们自然是要来看你的。"
颜如烟听了"最亲"那两个字,只觉得整颗心都暖了起来,她看着沐瑶的眼神,又柔了几分。
凌言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同样是心里暖融融的,她看着颜如烟,柔声道:"我们今日来,是来蹭饭的呢,不知道姨母可愿意赏我们一顿饭?"昨日里他成亲,她没喝上自己的喜酒,应该是会遗憾的吧?所以,今日凌言特意带着沐瑶来陪自己的亲娘吃饭。
颜如烟欢喜地道:"你能来陪我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余嬷嬷,快点去吩咐厨房,给多弄些好吃的来。"
"哎,奴婢这就去。"余嬷嬷欢天喜地地去了。
三人一起欢欢喜喜地用了午膳,颜如烟才拉着凌言,轻声道:"言儿,如今煜儿的太子之位被废了,你有何想法?"
凌言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姨母不必担心,那个位置,只会是表哥的,别人抢不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她最想要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身份可以公诸于世,一家人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凌言点点头,轻声道:"嗯,我明白。"他明白她这二十年的守候有多辛苦,明明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只能唤她为姨母,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痛吧。
临走之前,颜如烟拉着沐瑶,轻声道:"小瑶,言儿就拜托你了,这些年,苦了这个孩子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护得住他。"
沐瑶回握着颜如烟的手,轻声道:"皇后娘娘,在我看来,您才是最伟大的那个人,您无需自责,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颜如烟这样,为了自己的孩子,敢冒这么大的险,当时的情况,该是何等惊险,稍有差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得下多大一个赌注啊,可是,她赌赢了,凌言活了下来,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听了沐瑶的话,颜如烟眼中有些酸涩,仿佛这些年,自己所受的煎熬,到了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觉得值得了,所有的苦都已经不算是苦了,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是啊,只要自己的孩子能活下来,就什么都好了,哪怕,自己忍受了二十年的骨肉分离之苦,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活着。
凌言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些年,我过得很好,真的,你无需自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怕我怪你送走我,而不是送走上官煜罢了,事实上,我觉得很好,这些年,我活得很潇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