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姐妹二人便听候萧贵妃的差遣。”
柳嫣儿与左玉莹向萧无双福了福身,表情虽无甚变化,而两人心中却也有各自的打算。
“很好,现在本宫先把计划告知你们,好让你们准备准备。”
萧无双缓缓把自己杀害南宫若翎的计划告诉两人,两人听得十分仔细,心里暗暗佩服萧无双的聪明,也佩服她如此心狠手辣。
更是对她留了一个心眼。
同一时间,灵凤宫内,“若翎,朕想和你说一件事。”
皇甫晏阳抱着南宫若翎睡在凤榻上,这些天皇甫晏阳一直抱着南宫若翎入睡,其原因是他对她说,若他们二人睡在床上却自顾自的睡,若被心怀不轨的人看到,便会四处散播谣言。
当然,这不过是皇甫晏阳随意捏造的理由,若真有人监视他,他又怎会不知道?
“恩,怎么了?”
南宫若翎抬头看向皇甫晏阳,而心思却不在此处,现在她的心思竟在房中檀香的香味上,因为她觉得香气变了,却变得更为好闻。
好香,真好闻。
皇甫晏阳低眸,缓声说道:“下月初一便是封禅大典,我必须到泰山一趟,二十七出发,来回至少需时五日。”
“封禅大典……如果若翎没记错,宫妃是不能同去的?”
听得皇甫晏阳这么说,南宫若翎的心思终于收了回来,没有继续在意那香味。
“恩。”皇甫晏阳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所以我不在宫中的这些时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记不能踏出灵凤宫半步。”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萧无双趁他离开皇宫时对南宫若翎不利。他不能与她言明萧无双的为人,所以只能限制她的外出。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南宫若翎摇了摇头,眼底滑过一丝疑惑,“但是为什么不让若翎踏出灵凤宫?”
她想,这皇宫本来就是一个鸟笼,若再让她困在灵凤宫中,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因为只有灵凤宫内才较为安全。”皇甫晏阳蹙眉,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总而言之,你必须答应我,这五日内不能踏出灵凤宫半步。待我回宫后,再陪你同出宫玩。”
“好,你可要说话算话!”南宫若翎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晏阳,你觉不觉得,有些热啊?”
“热?”
皇甫晏阳适才一心想着南宫若翎的安危,竟未察觉到今日檀香的味道与以往的不同,听南宫若翎这么一提,才猛然发现这不是普通的檀香,是催情香!
“若翎,屏着呼吸,我去把檀香熄了。”皇甫晏阳欲要起身,不料却被南宫若翎按下。
“晏阳,若翎好热……”催情香已开始在南宫若翎体内发作,而且药力很大,竟把南宫若翎的意志夺去。
现在的她毫无意识,一切只想凭欲望做主。
“若翎?!不、不可以——!”
南宫若翎用那迷离的眼神慢慢凑近皇甫晏阳的脸,现在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
她的眼好像会说话,好像在对他说……
晏阳,若翎想脱衣。
她欲把内衬脱去,却被皇甫晏阳按住双肩。他把她反身,左手支撑身体悬在空中,右手按住她的身体,摇了摇头。
他强压心中的欲火,正色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若翎只是想把内衬脱了……好热,真的好热……”
南宫若翎业已香汗淋漓,她忍不了了。
她媚眼如丝,双唇微张,好像把她积蓄多年的柔情都全部展露于脸上。她用撩人的娇声对皇甫晏阳说:“帮我脱去衣服,帮帮若翎,好不好?”
“不、不可以,你让我把香熄了自然就不热了!”
皇甫晏阳拼命摇头,心中的欲火让他焦热难耐。虽然他知道自己吸了催情香,定力定会下降,但他从料到自己竟会如此丧失理智!
适才,当他听到南宫若翎那句话,他真有冲动就此撕裂她的内衬,就这样与她行夫妻之礼。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出于自愿,这一切不过是催情香作祟罢了。待她醒来后,她定会无法面对自己,甚至会从此躲避自己一生。
他不要这样,绝不要这样!
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怦然的心跳声,那是恐惧的声音。可为何自己会恐惧这一切,为何自己会有这早已抛弃的情感?
“吻我……吻我——”
南宫若翎突然抬起头,将她柔软的桃唇印在他炙热的朱唇上。皇甫晏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打乱了方寸,左手一软,整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呼……呼……”
皇甫晏阳闭上双眼,听着南宫若翎从嘴里吐出诱人的呼吸声,心中的欲火勃然增大,适才的理智化作一缕青烟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与她的唇在交织缠绵着,虽然她的吻是那么的笨拙,却让他无法自拔,令他疯狂。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气,舌尖撩过她皓齿,他对她攻城略地,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她并不讨厌这一切,她甚至也学着他的动作,两人的吻越来越深,甚至能听到涎水的声音。
“唔……”
南宫若翎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上的男子,她紧紧地抱着他,恍惚间却将他当做了另一人。
“宁公子……”
声音很轻地落下,轻如羽毛,却重重地压在皇甫晏阳的心上。
是的,他真切地听到“宁公子”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彷如冷水般浇在他的心头,哗的一声将他心中那团火浇灭。他支起身子,点了南宫若翎的穴道,将催情香熄了,然后背对南宫若翎,负手而立。
心下却一直想着那三个字。
宁公子!
半个时辰后,“好些了么。”
皇甫晏阳没有转身,因为他知道南宫若翎此时定是尴尬十分。
在这半个时辰内,他思考了许多,终于想通了那些使他困心的事情。譬如为何想关心南宫若翎,为何在意她,为何想抱着她,甚至是亲她。
起先的在意,是源于对她的好奇。之后的那丝不忍,是源于母后之故;随后的关心,是不愿让她碍了自己的大事;尔后的宠溺,是源于友人二字;几个时辰前的心痛,是错觉。
而如今,他终于发现他之前所有的以为,都不过是借口,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逃避的借口。
因为,他不愿承认自己喜欢上她,他不愿承认自己竟会喜欢上一个心不在己的女子!
“恩……”南宫若翎羞红着脸,声音细若蚊鸣。
她的桃唇上还残留着皇甫晏阳的温度,她的脑子里还是适才那副香艳的画面。她一想到自己适才所言所为,只想挖个洞钻进去,永不出来。
她不想面对皇甫晏阳,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甫晏阳。然而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她自己的心。
“适才所为,是催情香所致,你不必羞愧,更不用觉得对不住宁向天。”皇甫晏阳缓缓闭上双眼,正色说道:“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些奏折尚未批阅,我先去玉书阁,今晚你自己睡吧。”
言罢,皇甫晏阳便垂下双手,欲要转身离开。
“晏阳……现已夜深,被你忘记的奏折定是不打紧,明日再改吧。”南宫若翎顿了顿,小声问道:“而且……而且若翎并没有觉得对不住宁公子,也从未拿你与他做比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