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我有些不舒服,今天不去店里了,你多辛苦点儿吧。”早上冰儿有气无力的打来电话,嘱咐我去店里应付。
听声音不像感冒,隐约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于是问她:“你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上医院?我过去接你去看医生吧。”
冰儿连连推辞,拒绝了我的提议:“没事儿,可能昨天睡太晚了,浑身酸疼,加上来例假了,所以想偷个懒嘛。不用担心我,你到店里照常营业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啦。”
“哼,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儿随时给我电话。”嘱咐完她,挂掉了电话,急匆匆的赶往乐陶陶。
好在有两个兼职的学生帮忙,否则靠我一人的话,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忙碌了一上午,到午饭后才能稍微喘口气。
秋日的阳光格外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靠在躺椅上假寐。
“蔺姐,休息呢?”不知什么时候,田柔来到身边,笑眯眯的望着我。
略微直了直身体,示意她坐下。“你可好久没来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呵呵,最近和男朋友感情空前甜蜜融洽,所以没空过来了。这不,今天一有空我就来看你来了。”田柔细声慢语的说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着。
“哦,你个见色忘友的丫头!算你有良心,终于想起我们来了。喝咖啡还是茶?”起身为她拿饮品,征求她的意见。
“茶就好啦。蔺姐,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说。”她似乎鼓足了勇气似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用惯有的不温不火的语速说到。
我十分诧异,她会有什么事跟我说?表情还那样凝重,我不由得神情郑重起来,问道:“有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快说吧。姐能帮你的一定鼎力相助。”递给她一杯茶,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她递给我一张化验单,疑惑不已的我瞄了一眼,上面姓名一栏写的是田柔,证明她已经怀孕了。她为什么给我看这张单子?难道是闹出“人命”后让我为她出谋划策?“这是?你男友不肯承担责任?”
“他倒不是想赖账,而是另有隐情。”田柔楚楚可怜的为他辩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碎。
既然不是对方的原因,那还有什么让她如此愁眉不展的呢?继续试探着问她:“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抑或是想要举行一场婚礼?其实,现在的年轻人先上车后补票的比比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未婚先孕。”
“唉,蔺姐,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么跟你说吧,我很少跟你提及我的男友,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他并不完全属于我一人,他,他有家室。”田柔吐出真相,让我震惊不已。
脑中盘旋着一个词汇——小三儿!怪不得她之前总是神神秘秘的,怪不得她总是抱怨男友不能时刻相随,怪不得她总是带着隐隐的忧郁之情,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内心来说,我痛恨这种人,放着好好的男孩不管,非得盯着人家的老公转。
心中这样想,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了,可是毕竟也跟她认识这么久了,所以苦口婆心的劝解:“田柔,不是姐姐说你,这事儿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掺和,找个单身男孩正大光明的一起有多好。当然,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
“蔺姐,我当初也是身不由己啊。他现在迟迟没有跟他妻子坦白,他说怕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想给他们的孩子一个破碎的家。蔺姐,你说,要是你是他的妻子,你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怎么办?”田柔停止了哭泣,满是祈求之色的望着我。
“呸,呸,呸!盼我点儿好行不行?”不满的对她提出抗议,联想到那篇博文,心中突突的跳个不停,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蔺姐,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儿,会怎样处理?”田柔依然不依不饶,固执的问,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沉思了一下,仿佛置身于那个可怜的女人一样,叹了一口气伤感的说道:“如果我是她,我会选择离婚。倒不是因为想成全谁,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结!我无法忍受背叛,无法忍受欺骗,更无法忍受他对婚姻的亵渎!只是,苦了孩子,成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希望不会对她以后的成长带来太多的影响,仍然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田柔听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着:“蔺姐!我对不起您,求您成全我们吧!谢谢您的大恩大德,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的。”
看到这一幕,我彻底傻掉了,这又唱的是哪一出戏?对不起我?谢谢我成全?她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晃了晃后,咬牙稳稳的站住了。
终于明白了,那天的跟踪见到二人共进晚餐,根本就是什么巧合,更不是什么与客户之间的合作!天真的我竟然相信了,从头至尾,只有我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任由他们愚弄着。
好有心机的田柔!不声不响的与我做好友,探听消息,枉我还一片好心的真诚待她!她大概在一旁窃笑,笑我这个天下最傻的女人!一面温柔的称我为姐姐,一面残忍的夺走我的丈夫、芸芸的爸爸!这样的心肠真够歹毒,这样的心机可谓阴险!
见她仍装作可怜的模样换取同情,一股厌恶之情由心而生,鄙夷的望着她的表演,尽管心如刀绞,仍不动声色,冷冷的说道:“田柔,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想到你心如毒蝎。我会成全你们的,为了给你的孩子一个家,我可以牺牲我的孩子,任你夺走她的父亲!
我成全你们,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因为我鄙视你们,我无法容忍你们的卑劣行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一句多余的话我都不想跟你多说,我怕脏了我的嘴,污染了我的视线,我以有徐彻这样的丈夫而蒙羞。送给你一句话,既然他可以为了你而抛弃我,他也可以为了别人而抛弃你,好自为之!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
“蔺姐!”田柔还想说些什么,我冷冷的打断:“滚!”
这场胜利或许对她来说来得太容易了,让她意想不到吧。她愣愣的注视了我一会儿,随后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往门外走去。
看到她走出门口的瞬间,我像得了重病似的,浑身有气无力,颓然坐下,拨通了徐彻的电话:“放下你手中的工作,立刻来我这里!”然后挂掉电话,静静的等着他的到来,与他商谈离婚事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