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我说视若生命。相信我,我真的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荣天悦动情地说。
麦麦终于转过头,看向他,对着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对于荣天悦来说就像寒冬里守开了第一支梅花,顿时喜不自胜,激动不已,他动容地握着她的肩膀,情绪失控地说:“麦麦,你终于笑了!你终于又对我笑了!”他难以自制地将麦麦抱进怀里,几乎要喜极而泣,“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你对我笑,可是每次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我都不敢想象,你居然真的在对我笑!麦麦!麦麦!”他的声音有点颤,“这一次我再不会放开你了!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一定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麦麦顺从的点点头,温柔地说:“天悦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吗?你为我在花园里开派对,就和现在一样。我们玩烧烤,荡秋千,做游戏,那时候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如果时间能够逆转,那该多好……”
荣天悦的心柔软的像一团棉絮,轻轻一吹就能漂浮起来,他却不敢造次,只轻轻揽着麦麦的肩膀,缓缓放开她,认真地说:“时间可以逆转的,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你愿意,以后我每天都会为你开派对。我要你每天都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麦麦又将视线转向大门口,已经有第一批客人络绎而来,被管家在院子里招呼着,她轻声说,“等一下我们又要去招呼客人,乘着人还没有上来,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还是这么调皮。”荣天悦捏捏麦麦的小鼻尖说。“好,都依你,一切都依你。”
她淡淡一笑,拉着荣天悦站到一边,用一根丝带将他的眼睛蒙住,“现在我还得再考验一下你到底有多爱我。”
荣天悦笑着说,“乐意接受考验。”
“我问,你来答,必须说实话。要是说谎的话,我可要惩罚你的哦。”麦麦凝视着荣天悦的脸,淡淡地说。
荣天悦笑意更深,“乐意接受惩罚。”
麦麦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脸上像蒙了一层霜,一直盯着荣天悦的双眼里也结了一层霜,撇过脸。弯腰横过一条长凳,一头放在露台上,一头悬空担在露台栏杆外,她拉着荣天悦一同坐那条长凳的一端,“我很好奇,你能有什么样的惩罚?”荣天悦笑着说。
麦麦玩笑似的说:“再陪我玩一次高空极限,怎样?”
荣天悦同样玩笑似的答:“好。”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麦麦盯着荣天悦,认真地说:“第一个问题,天悦哥,你爱我吗?”
荣天悦同样认真地回答:“傻瓜,不是说过了吗。是的,我爱你。”
“有多爱?”麦麦还是执意再重复一次之前的问题。
“视若生命。”荣天悦同样坚定的回答。
麦麦又问:“那么,伤在我身上和伤在你身上,哪一个比较疼?”
荣天悦答:“伤在我身上,是疼在身上,等伤好了结了疤,就不疼了。可是如果伤在你身上,是疼在我心里,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疼,会一直疼下去,你说哪一个比较疼?麦麦……”以为麦麦还是因为以前的事对自己不太信任,荣天悦诚恳地说:“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被丰穗穗迷惑了,又因为李鸿朗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看着你难过,其实我心里更难受。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你相信我?”
“你不要说了!”麦麦忍不住打断他,“好了,你说你爱我,视若生命,你回答完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彻底相信你。”
“你说。”
麦麦握紧了拳头,闭了一次眼,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李鸿朗,是不是你杀的?”
荣天悦一听语气不对,立即要起身,麦麦大声呵止他:“不要站起来!”
荣天悦心里猛地一跳,扯掉眼罩一看,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原来麦麦已经站到了板凳的另一头。此时,他和麦麦就像两个分别坐在跷跷板两头的人,不同的是,跷跷板的那一头是悬空的,距离地面有三层楼高。而麦麦就站在那一头。悬空的那一头。只靠着荣天悦身体的重量压着长凳才能控制平衡。
刚才只要他稍一起身,麦麦便会摔得粉身碎骨。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一阵凉气爬上脊背,让他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不要!麦麦你要做什么!快过来!”他万分紧张地说。
麦麦摇摇头,“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荣天悦浑身僵了似的坐在那里,连眼皮也不敢眨一下,说话时都控制着胸腔的震动,小心翼翼的再求一次:“麦麦,乖,快过来。”
麦麦低头看看下面,已经有很多宾客来了,他们显然也看到了露台上这惊险的一幕,一个个不明所以,纷纷驻足抬头。
“我再问你一次。荣天悦。”麦麦声音大的足以让花园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李鸿朗是不是你杀的?小平房里的炸药是不是找人放的?”
这一句问完,下面的宾客顿时哗然开来,一个个炸了锅一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荣天悦握紧拳头,脸色铁青,听着下面的议论,既紧张又狼狈,既着急又担心,又气又惊又怒:“麦麦你要做什么!你快点过来!”
“你别动!”麦麦语意坚决说,“你不准站起来,也不准别人靠近,否则我自己跳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