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过来趟这趟浑水,想要离开,可是荣天悦偏偏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一边死死拉住麦麦,一边又对丰穗穗狠踢了两脚,“再胡说八道,我踢死你!”
“你这是什么人啊,你快点住手!”
“你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怎么能抢妹妹的老公……”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麦麦恼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很快,几名保安赶过来快速拨开人群,“住手!”有一道熟悉且威严的声音冲着这边吼过来。转眼望去,荣永康和荣妈妈和梅兰快速奔了过来,人群被保安遣散。荣永康一把推开儿子,狠狠训斥,“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我孙子吗!”
荣妈妈和梅兰赶紧把穗穗左右扶住,仔细地检查,擦拭她脸上的灰尘和血渍。
荣天悦对着丰穗穗咬牙恨道:“原来你来之前找了帮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丰穗穗缩在荣妈妈怀里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说。
荣妈妈把丰穗穗交给梅兰,心疼地说:“天悦啊,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对穗穗下这样的狠手?你看这些天家里被你闹成什么样子?现在又闹到大街上,你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原来我也不赞成穗穗进门,可是现在看来,穗穗没有什么配不上你的。这些天你是怎么对她的,她又是怎么对你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现在这个爆脾气除了穗穗又有谁能接受你呢。除了穗穗还有谁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呢?事实已经这样了,我看,你就和穗穗安心过日子吧。不要再胡思乱想胡作非为了!”
“妈!”荣天悦大叫:“你怎么这样说?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孩子吗?”
荣妈妈说:“儿子啊,穗穗上午去做了B超,又做了羊水穿刺,虽然这个月份看的还不是特别清楚,可是医生说了,各方面都很健康,九成是个男孩啊!”
“男孩我也不要!我只要麦麦生的孩子!”
“又是你!”荣爸爸愤怒地指着麦麦,“你既然滚了,就滚得远点,不要破坏我们荣家的太平日子!”
“就是啊,麦麦,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唆使天悦殴打你妹妹,她可是你亲妹妹啊。你瞧瞧,你瞧瞧啊?”梅兰摸着丰穗穗青肿的脸颊,“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家里天悦老是拿穗穗撒气。原来都是你挑唆的。穗穗啊,我们不再荣家住了,我们不图你们的荣华富贵,命都保不住了,还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嘛?”梅兰拉着穗穗的手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荣爸爸说,“不要走!我现在就做主,让穗穗和天悦结婚!”又指着麦麦说,“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不要再来破坏天悦和穗穗!”
麦麦正百口莫辩,委屈又难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是你该管好你的儿子,让他不要再骚扰我的女朋友。”
众人一震,转头望去,李鸿朗大步走过来,黑色大衣的下巴在风中扬起,自有一股张扬冷峻的霸气,虽然一身黑色却似周身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有一种人天生有着强悍的气场,他一出现就会让人觉得心脏压迫呼吸困难。而李鸿朗就是这种人。
“大狼!”麦麦惊喜地叫着,挣脱荣天悦的手,扑了过去。
李鸿朗恰到好处地接住麦麦,目光在众人面上扫了一圈,那视线宛如从出鞘利剑一般凌厉迫人,场面不自觉的变的鸦雀无声。
他开口,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丰穗穗,你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该收场了。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赶到的及时,没有让我的麦麦再次被荣天悦给掳了去。”
李鸿朗又将目光注视到荣妈妈身上,稍稍一点头,“您是荣家成员里我唯一尊敬的一个,荣妈妈,希望您能看好您的儿子,如果您不希望他变成一个强奸犯或者绑架者的话。”
几句话轻描淡写却恰到好处又分量十足的指出了问题的是非重点,他不再看其他任何一个人,转身,带着麦麦离开。
天生是个王者,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强悍的气势。等他走远,众人才回过神来。
看着李鸿朗带着麦麦离开的背影,荣妈妈这才狠狠捶了荣天悦一拳,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你呀!你怎么这么糊涂!”
荣天悦却无动于衷,恶狠狠地盯着李鸿朗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走着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了车,李鸿朗拿过保温杯,倒出一杯盖热茶,送到麦麦面前,“把她喝掉。”
麦麦默默地接过来,低头闻了闻,“**菊花茶?”
六朵菊花,三块**,不甜不腻,香气宜人,关于她的事,他永远那么一丝不苟。
“压惊凝神。”李鸿朗说。
她低头喝了两小口,又还给李鸿朗。后者也不强迫,一仰头,把剩下的一饮而尽,把盖子套回,拧紧,快速地放回去。他轻轻捋了捋她的胳膊,“不要再想了,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荣天悦有机可趁。”
麦麦还是一言不发,陷入沉思。
“怎么?真的被吓到了?”李鸿朗一边开车一边扭头担忧地观察她的神色。
“不是。”麦麦摇摇头,说,“穗穗她过得很不幸福。”
李鸿朗把车停在路边,轻轻托起麦麦的下巴,皱眉问,“你这个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呢?不要犯傻了,笨麦麦,丰穗穗那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
“不管她是哪种人,她也是我妹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麦麦拨开了李鸿朗的手,用手无意识地拨弄着车前摆放着的摇摆小花,“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一条错误的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