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泽西少爷啊,面捏似的,嫩的整个一小受,看起来还没满十八岁呢,还想追求我,在他面前我老的都可以做他老娘啦!这几天他居然四处堵我,不让我安生,你猜昨天下午选修课上发生了什么事?”花蕾蕾一激动说话快得就似连珠炮,噼里啪啦地往外蹦,常常炸得听者头昏脑胀。
“什么事?”麦麦问。
“妈的!那小流氓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我的老师。专门和我作对,还扬言要是我不听话就让我挂科!整的我欲哭无泪啊!仗势欺人,这学还怎么上啊!”
“怎么会这样?蕾蕾你先别急,暂时在家里休息两天看看情况再说。什么?已经离开于台了?什么时候走的啊?你现在人在哪里?”
花蕾蕾那头又见鬼了似的尖叫一声,再问,便没有人回答了。
麦麦很担心,好在晚些时候又接到花蕾蕾的电话,她不再是刚才那副咬牙切齿连珠炮的模样,而是在那头哭得很伤心,说她快要被那个小流氓折磨疯了,贾子恒在这个时候不但没有帮上任何忙,居然又交了了新女友,看起来小那滚蛋十岁,那小女孩还不要脸的堵到她的住处,甜甜地拉着她的胳膊叫姐姐,装可爱装可怜,当她是知心大姐般倾诉自己有多爱贾子恒,追求他有多辛苦,可怜兮兮地要求她离贾子恒远一点,不要影响她和贾子恒的关系,看着那小女生穿着白背心背带裤装清纯扮无辜的模样,快要把花蕾蕾恶心死。
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倒霉事情都让花蕾蕾给遇上了。花蕾蕾看起来妖娆妩媚事实上本质里也就是个女流氓,现在女流氓居然被另一个小流氓逼的走投无路,而且是个看起来未满十八岁的小受样的小流氓,这事实在诡异。还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情敌,贾子恒简直是个混蛋!麦麦真的很替花蕾蕾担心。
她来到学校,却没有见到那个泽西少爷假扮的老师,却意外的在钢琴房里遇到了荣天悦。
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看起来清雅尊贵,坐在黑色的钢琴前,弹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蒂妮娜),在空旷的空间里,一连串流畅的音符如水波般从修长的指尖流淌开来,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动听惬意的音乐声中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会让人毫不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曾经有多少次,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们学校的钢琴房里,如同白马王子翩然降临,惹得一大群女生芳心乱碰,窃窃私语的议论,然后,他会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将目光投注到麦麦身上,优雅地离开钢琴,向她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在所有同学羡慕的唏嘘声中相携离开。
恍惚中,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子,不过,晃神只是一刹那,下一刻麦麦就明白了,他早已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或者说,他一直就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儒雅温柔的尊贵气质不过是他对于自己的包装,他想要害死李鸿朗,想要绑架自己,这使她无法原谅他,甚至从心底对他产生了恐惧。
她缓缓后退,转头就跑,荣天悦的琴声嘎然而至,紧接着,“硼”的一声,拳头砸在琴键上发出一个很不和谐的刺耳声音,他快步追了上来。在校园小道的大榕树下,拉住了她。他上下打量着她,淡蓝色修身毛呢裙包裹着纤细却不失玲珑的身材,米色打底裤陪着同色系的小羊皮鞋,显得轻盈活泼。肌肤如雪,晶莹剔透,乌发如墨,光泽耀眼,她似乎更美了,楚楚动人,让人爱不释手。
是的,让人无法放手!
可是,为什么,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惊恐充满戒备?
那样惊鹿般的眼神牢牢抓住了荣天悦,让他心脏收紧,狂跳。可是她眼神中惊慌失措的戒备又深深地刺痛了荣天悦。
“你就这么怕我?我对于你来说就是毒蛇猛兽?”他阴晴不定地问。
“是的。”她坦白地说:“我原本希望我们即使做不成夫妻却可以依旧保持亲人的关系,可是你却逼得我怕你。逼的我不得不和你划清界限,撇清一切关系。”
“亲人?”荣天悦冷哼,咬牙切齿地低头,压着声音说:“你永远都别想只和我做亲人!”
荣天悦的模样让麦麦的心里微微发疼,她仰头正视他,轻声的说:“天悦哥,你现在真该拿镜子照一照自己,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神情。”再无以往的优雅风度,温文尔雅,荣天悦现在眼里有的只是冰冷阴狠和不择手段。
“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荣天悦失去风度的低吼:“这是谁逼的!”
“你抓疼我了,天悦哥。”麦麦试图挣脱被钳制的手臂。
荣天悦压了压怒气,将手上的力道放松一点,语气也放松了些,“麦麦,我们不要赌气了,跟我回去吧。你过不惯那样的日子的。你从小到大从我都将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请了两个保姆为你服务,你没有自己煮过一顿饭,没有拿过一次笤帚,没有洗过一件衣裳,你吃的用的穿的全都是最好的。离开了我们,你怎样去生活?李鸿朗他能给你什么?”
“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即使李鸿朗什么也不能给我,我也可以自食其力。更何况,他给我的已经够多的了。”“我知道,是你们养了我,可是你说的那些只要有钱就可以做到的,而这些钱我已经还给你们了,不是吗?三千万,我想应该足够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