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使是爱你,也是曾经的。或者说你们根本没有给过我选择的余地,十几年来,我只能选择爱你。甚至在我还分不清那是亲情和爱情的时候。天悦哥,你也想错了,我现在不恨你,一点也不。反而,我要谢谢你。”她又将视线调开,望向那个满身泥土的李鸿朗,“你的错误,成全了我和他。”
“我不会成全你们!你休想我成全你们!”荣天悦恼羞成怒,失控大吼。扣住她胳膊的手紧得无法再紧,手指几乎要陷入她的肉里,他被怒火燃烧了理智,他使劲地摇晃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摇散,他就像一头困兽,找不到出路,只能口不择言胡乱伤人:“你以为他能成功?做梦去吧!我爸仅仅用了十天,就挤掉了他在于台所有的生意,能得到这个破烂工程是他的运气,到目前还能保住这个工程那也是他的运气,你信不信,你们再这样交往下去,我会让他这唯一的一笔生意也彻底泡汤!你知道报纸上每天因为破产而跳楼的人有多少吗?你信不信我也可以让李鸿朗成为其中一员?”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麦麦终于愤怒,挣扎起来,拼命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你放开我!”可是荣天悦却死死扣住她,他像一头被抢走猎物而惹红眼的兽,强持的理智在麦麦的油盐不进中接近疯狂,“我为什么?他抢走了你,他就该死!”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卑鄙!”麦麦怒目以对。“不管怎样?他穷也好,富也罢,我都不会离开他!我更不会选择你!”
“卑鄙就卑鄙!反正为了你我什么都已经做了,也不在乎多做一件!”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强行将她按在座椅上,另一只一手拉过侧面的安全带,试图用安全带将她捆住,他咬牙切齿地说,“丰麦麦,我好话说尽你既然还不愿意离开她,那么只有我帮你做决定。”
看着荣天悦失心疯般的模样,麦麦突然害怕了,她拼了命的挣扎,毫无效果,她像惊慌失措的小兽张牙舞爪,猛地低头咬住他的胳膊,深深咬下去,他完全不备,条件反射般挥开手臂,麦麦乘机胡乱扯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冲着李鸿朗大喊救命,可是工地机器轰鸣声中根本听不见麦麦的叫声,也没有人注意这边的空地上发生的这一幕。
后面荣天悦已经疾步追了过来,几步赶上她,他拦手横抱着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整个人钳制而起,大步走回去,强行将她塞进车,压的无法动弹,弯腰用安全带将她的双手捆住。
他浑身的血液都因疯狂的嫉妒和想要得到而沸腾,沸腾的淹没理智,他红着眼,喘着气说:“抱歉,麦麦,我没有办法放手。用绑,用抢,用夺我也要带你回去!我没有办法放开!”
“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也不能绑我一辈子!大狼救命!李鸿朗!”麦麦冲着玻璃外面喊。
荣天悦被自己逼疯了,也被麦麦逼疯了,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绕过去,发动车子,然而在车子冲出去的一刹那,他突然脑子一热,盯着李鸿朗的身影瞧了两秒钟,然后嘴角勾出一个阴险的弧度,恶意地启动,转动轮胎在原地打转,呼啦呼啦地发动就是没有开出。
李鸿朗直觉地转头,忽然发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停在不远处,车里的熟悉的人影一晃,让他心脏被重重一击,一股寒意爬上脊背,一道要命的讯息在脑门里猛地炸开,他惊跳起来,跳下吊机,飞也似的直接冲进距离最近的一辆工程车内,发动,猛踩油门,朝着保时捷疾速开过去。
荣天悦这才阴狠一笑,急踩油门,名贵跑车凶莽一样地冲出去。
李鸿朗驾驶着橘色的工程车也凶悍地强追出去,掀起一阵阵土石飞扬。
麦麦回头一瞧,更加紧张起来,惊呼:“荣天悦,你在干什么!”普通的工程车即使速度发挥到了极限,即使驾驶者的技术十分高超,又怎会是名贵跑车的对手?此时麦麦再笨也明白过来,荣天悦是故意引李鸿朗上钩的!
荣天悦冷笑:“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荣天悦和李鸿朗的差距在哪里?我让你看看穷人和富人到底有多大的区别!”说话间车子已经加速到一百五十码。高级跑车以一百五十码的速度在弯曲陡峭的山道行驶完全可控,而普通工程车就很难说了,从后视镜里看那辆工程车居然也能追的上。
荣天悦冷哼一声,“算他还有两下子。”继续加速到一百八十码。即使这样,高级跑车的性能也未发挥到极限,一切都在控制之内。麦麦的心却提到了喉咙眼。回头看着那辆工程车,风驰电掣,追赶上来,可是工程车的速度到达一百八十码时已经在打飘,尤其是几次转弯处,险象环生,若不是李鸿朗的驾驶技术一流恐怕早已车翻人亡。
麦麦拳头紧紧握住,一直回头盯着李鸿朗的车,看的心惊胆战,心脏一直高悬着,冷汗不住地冒出来。盘山道路,一边是山壁,一边是山崖,稍不留神,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现在看来,即使普通工程车,在李鸿朗的操控下也能将情势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
麦麦的模样更激怒了荣天悦,山道越来越陡,他故意将车子速度控制住,贴着右边山壁开,等着李鸿朗赶上来,外道超车。
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车子在到达二百码极限速度时,成抛物线状外道超车是极其危险的,对于这一点李鸿朗心知肚明,事实上,他可以有不下于十种方法可以逼保时捷撞上山壁,强迫他停车,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麦麦还在车上。此时,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一切形势都对他不利,他将工程车的性能发挥到极限,紧追着黑色保时捷,心里盘算着最坏的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