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烫的疼了,滚烫的疼痛感一直蔓延到喉咙,酸涩的情绪冲向眼眶,眼泪被逼了出来,喉咙被什么卡主,连最简单的字也问不出。就这样张着泪水汪汪的眼盯着他。
“傻瓜,不要哭。跟着我,决不能让你哭。”轻轻哄着。试图找个轻松的话题,他伸手又捏捏她的脸蛋,“我骗你的,事实上是我最近有点忙,没有抽出时间。”
“这个才是骗我的。”麦麦吸吸鼻子,抹抹眼泪说。再忙的话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会有的。
李鸿朗嗤笑,“笨蛋,该笨的时候为什么不笨一些呢?”又说:“不过我最近真的会忙一阵子,在于台和安城的交界处接了个项目,要两头跑,会没有什么时间陪你。”
麦麦这才想起来,“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呢?”他笑着问。
“那边忙完了?”
李鸿朗叹息一声:“没有。”
“啊?”麦麦后知后觉地仰头望他,心里的猜测让她眼眶又发热了。
李鸿朗笑意更深,证实她的猜想:“我看见你的留言才飞车过来。”
“半夜?十二点多钟?从安城?”麦麦惊坐起来,问。
“对。”李鸿朗还在笑:“半夜,十二点多钟,从安城。”
“你疯了!”麦麦忍不住捶了李鸿朗一下,“那要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女人对自己念叨更幸福的事呢,看着麦麦可爱的模样李鸿朗心里早已被幸福填满,却恶意地贪婪想要更多,“我开得快,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又在你楼下等了一会儿。”天知道,他多么爱看麦麦为自己心疼发怒的样子。
“你不要命了!”麦麦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叫了起来,又使劲捶了他两拳:“李鸿朗你疯了!”又两拳,垂在他的肩膀上:“你不要命吗!”
李鸿朗承认自己有受**节。麦麦越发火,他越受用,她越是用拳头虐待他,他心里越舒服。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终于拉过她的拳头,将她整个人重新包入怀里,嘴角忍不住上扬,“麦麦,你得原谅我。你知道我看到你的留言有多开心。你无法想象我的心情。我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你面前。”
“那为什么不上去呢?逗弄我好玩是不是啊!”麦麦依旧余气未消,脸蛋红扑扑的。
“卧室的灯没有亮,你在睡觉。”他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麦麦似乎并不领情,低声训斥:“一声不吭又走掉,那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抱紧她,沉声说:“只是想距离你近一些。”
麦麦不说话了,他也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她。
寂静的黎明只有彼此,可以互相取暖,互相依偎,还有什么不满足?
“等了很长时间吗?”她语意朦胧地问。
“没有。”只有两个多小时。傻瓜似的一会儿盯着手机屏幕一会儿仰头望着那扇窗,想着什么时候里面的灯光能亮起来。心,雀跃期待又紧张。
再也没有人说话,他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却舍不得睡,低着头看她,数着她的睫毛,数着她呼吸的频率,恨不得时光停驻,永远留在这一刻,又恨不得,一刻便能白头。
曙光到底初露,他拉过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轻轻抱起,缓步上楼,一直送进卧室,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关了床头的灯,低头吻了她,又转过身去拿起床头便签和笔,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留下一张纸条,你又要消失吗?”
原来,她早已醒了。
他停下笔尖划动,缓缓转身。
麦麦这才发现他的双眼有血丝,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软声说:“没事,你工作特别忙的话,就不要顾我这边了,我没事的。”
李鸿朗轻笑,靠近她身边,问:“你还想知道什么,一起问了吧。”
又被看穿心思,麦麦只有硬着头皮问:“你……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他轻轻捏着了一下她的小脸蛋,“下次想问什么就问,不要憋在心里。放心吧,我说过要给你安稳的生活就一定能做到。我现在做的是正道生意,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绝不会惹麻烦。”他望着她的表情,稍稍顿了一下:“即使必须要打打杀杀,也不会用我去做。”
“啊?打打杀杀?”麦麦紧张了。
李鸿朗说:“我不想为了你放心就骗你。商城如战场,即使是正当生意,明争暗斗,残酷血腥也是无法避免,这和我当年为争地盘打架流血是一个道理。白道黑道永远扯不清的。不过,你放心,我尽量会让一切在我能够控制范围之内。麦麦……”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相信我吗?”
麦麦点点头,即使李鸿朗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即使一直做正当生意的荣家,必要时也会聘请黑道的人助阵,尔虞我诈更不需说,争生意和争地盘一样充满血腥。更何况本就混混出生的李鸿朗。他这样坦白的对她讲,她反而安心了些。
他真的很忙,忙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要离开。天亮前,他就要回到属于他的战场。麦麦突然很心疼李鸿朗。她想对他说,她不需要很多钱不需要多么富足的生活,可是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他的决心,他会读心术,他回答说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这个过程中并不觉得辛苦,相反,其中的幸福与满足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他说:“麦麦,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为你建造一个天堂。”(未完待续)